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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火丫鬟喜洋洋(3)

作者: 江微雨 阅读记录

听见敲门,淡淡说了声进来,抬头看了看进来的人,听脚步声大概也知道是谁了,不过...还是被杨喜的扮相惊到了。

这...不就是个人五人六的小疯子么。

瞧这一身,罗通皱了皱眉,没多说什么,也不用他说,杨喜早自动自觉地摸他身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自来熟的很。

陪着个谄媚的笑脸,杨喜用自己觉得最温柔的语气:“大哥......”

罗通忙抬手示意:“别叫我大哥,有话直说。”这声儿大哥他可真承受不起,浑身汗毛直竖,听着怎么比杀猪巷里的妓家还要糯些。

杨喜眨巴眨巴眼睛,总得有个称呼啊,对了,想起刚刚问了伙计,这是大宋,nnd宋朝,宋朝啊...水浒...武松...西门大官人!

继续甜蜜地:“大官人~~”

罗通刚刚喝的一口茶水噗――地一下喷了,一边咳着一边摆手:“还是叫我罗六郎吧,好好说话。”他可真受不了了,本来叫官人也算正常,可从这小要饭的嘴里出来怎么就变了味儿呢,要不是他亲眼所见,真怀疑这小东西就是杀猪巷出身。

杨喜点头,她这么拿腔作调的也不容易,不过近乎还是要套的:“罗六郎大哥啊,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敢问大哥芳名高寿仙乡何处啊?”

你就不能指望没文化的人嘴里能出来什么有素质的词儿。

罗通看了看眼前的茶杯,幸亏刚刚没有喝水,放下书镇定下情绪:“你爹娘没教你识字和...怎么叫人?”

杨喜刚拽了一句古文(那也能叫古文-_-|||),正在别扭,一听这位郎哥问话了,明显说她没文化没素质,有些尴尬地:“有些事情我都忘记了,不知道。”

罗通沉默了一会儿,想想这么个小不点儿从兵荒马乱的地方逃出来也不容易,估计也是吓够呛,闹不好吓失忆了也说不定,遂道:“问男子的姓名要说尊姓大名,问年龄要说贵庚,至于你说的芳名...是问女子的,高寿是问老人家的,明白没有?”

好像是哦,杨喜忙点头,从善如流:“记住了,我重新问一遍啊,咳咳...请问罗六郎大官人大哥尊姓大名贵庚几何哪里人氏啊?”喵的,她都会说几何了,以后试着把之乎者也呜呼哀哉加上呵呵。

其实杨喜还想再后面加上婚否。

罗通揉了揉额角,算了,他又不是她爹娘老子的,这次办完事情以后把她送回杨府,以后也未必遇见了,遂道:“我姓罗,名罗通,表字达之,京城人氏,年纪你就不必知道了,我们这次去神女山见梨花圣母,到时候问起来,你只管说你是杨家的后人,父战死母丧,跟家人离散后遇到我,知道么?其他的一概不知,都忘记了,记住了?”

杨喜觉得自己似乎嗅到了阴谋的味道,怎么有点儿像花子集团领袖唆使手下装可怜博同情啊?

但是现在还得依靠人家活命,到时候见机行事吧,只得点头:“明白了,我啥也不说,但凭六郎大哥做主,但是您得把我送回杨府啊,对了,我爹娘到底是杨府的什么人啊,信上有说没有?”

看这小东西还算机灵,罗通略一沉吟,告诉她也无妨:“看样子,你爹是杨府的家将,估计是跟在杨家父子哪个人的身边的吧,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信上没说,到时候我把你送回杨府,自然就清楚了。到了神女峰见了梨花圣母你不要多嘴,少说话即可,没事儿回去歇息吧,明早还要早起赶路。”

啊?虽然不是杨家直系亲属有点儿失望,可这也不是自己能选择的事儿,能选择她也不来这破地方挨饿了。

怏怏地回到自己房间,随便把头发弄弄干了一些,就上床躺下瞪着眼睛看着屋顶,心情一时荡到了谷底。

躺自己房间床铺上,本来以为自己孤魂野鬼的来到这里,不定怎么惶恐难眠呢,可惶恐了不到两分钟,就梦周公去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无论杨洋还是杨喜,都是个没心没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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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高人住在高山上

第二天杨喜睡的正香,被噼里啪啦的敲门声惊醒了,习惯性的想去按床头闹钟,划拉半天毛也没摸到。

无奈之下只好睁眼看看,一眼看见古式大床和床帐,这才慢慢回神儿,哦,她穿越了,穿的不是熟悉的梳辫子的清朝,是陌生的米熟人的宋朝,爬出暖和的被窝披上小棉袄,跳下地踢着小鞋跑去开门,别让目前的饭票等急了。

结果极度不耐烦的罗通一看见披头散发,只穿着单薄的中衣的杨喜这副摸样儿,皱了皱眉:“都什么时辰了,赶紧收拾利落赶路。”

语气跟天气一样冷,立时把杨喜惊醒了,是厚,貌似今天要去见圣母,不知道是不是沉香他妈,唉,沉香找妈妈,她还不如沉香呢,想找妈都没地方儿去找去。

杨喜心情沮丧地穿好衣服,把长头发梳了两个麻花辫,辫梢用布条扎了个蝴蝶结,打包袱的时候,忽然发现一件跟六郎大官人穿的袍子一样颜色的衣物,虽然一看料子就没人家的好,但是颜色差不多啊。

抖开看了看没领有袖的一件马甲,就是长了些,想着那狼哥穿的一身着实好看,自己怎么也得配合一下,不说情侣装吧,最起码也要协调协调,当当绿叶衬托下红花也行啊。

说相声的还有捧哏的呢。

杨喜利索地把这带袖马甲呼噜身上了,袖子长,挽起来好了,下摆长,在腰上围几圈找根布条扎上,没大镜子也看不到效果,最起码把里面的脏棉袄盖住了,狼哥不会皱眉了吧呵呵。

罗通已经坐楼下饭堂里吃上早点了,也没闲着,想着上山以后的说辞,不经意抬头看见楼梯上下来的杨喜,噗――

一口粥喷了出去,长这么大他没这么失礼过,拿出布巾忙擦了擦嘴,从来没这么后悔,他今天不该穿这件月白色的袍子,以前一直觉得这颜色不错,穿着挺潇洒,现在忽然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居然有人可以把这颜色穿的这么猥琐。

要不是杨喜尚且算清秀的脸蛋和两条长长的大辫子还算看得过去,他马上就回房把衣服换了,不带这么埋汰人的,这丫头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杨喜一看见狼哥,快步跑过去,麻利地坐罗通对面的椅子上,阳光灿烂的说了声早,立马开吃。

自从挨饿过后,她向来秉承着,有的吃赶紧吃,吃完再说别的,肚皮饱再礼貌。

罗通彻底没胃口了,坐那里打量狼吞虎咽的杨喜,这可真是...奇葩啊,居然有女子这般旁若无人粗鲁不文还理所当然,虽然小点儿,好歹也是个女的吧,出身也不算太差,怎么混到这个份儿上了呢?

杨喜无视狼哥打量的目光,全神贯注一手包子一手筷子一手...真恨不得三只手了,风卷残云,一点儿不比罗通刚刚吃的少,吃完了自己也有点儿惊讶,低头看了看被乱七八糟的衣物掩盖的肚子,不大鼓,怎么就这么能装呢,怪哉!

杨喜也不知道现在是几月份,从地上的薄雪看出来了,大约在冬季。

被罗通扔上马背,因为今天就能见到圣母,所以又把昨天晚上叮嘱杨喜的话说了一遍,直到杨喜保证听话,这才策马而去。

本来还不觉得,这一坐马背上,杨喜觉得自己的小pp又开始隐隐作痛了,这马跑的又快,颠的刚刚吃过早饭的她胃里直翻个儿,nd,自己该不会晕马了吧,耳边的小凉风嗖嗖地,不管了,一头钻进狼哥怀里,把大氅一捂,就当狼哥身怀六甲一朝分娩孩子八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