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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带着空间穿红楼(172)

作者: 洗雨疏风 阅读记录

邢芸柳眉一皱,淡淡一笑道:“这几字做何解?”

邢德全抬头看了邢芸一眼,小心翼翼道:“孔传有云,瑶,琨皆美玉。礼记上说,世子佩瑜玉。瑛,玉光也——”

邢芸沉下脸来,打断邢德全的话,不耐烦道:“你也玉他也玉,浑似这府里得了玉的便宜,况沾上这个姓,便是美玉也和石头一般,倒不若取个别的。”

邢芸心里微微烦躁,隐隐约约有种不祥的感觉在身边环绕,本来,贾这个姓就不大好听,取再好的名,都糟蹋了,看这一府里假环假琮假琏……活脱脱一山寨批发市场,姓不好,名字再好听也无用。

一想到日后女儿一出门,人家一长口,贾姐姐,邢芸就郁卒了,这称呼和史姑娘差不了多少,难怪贾家和史家是姻亲,姓都这么有特色也不大好找。

邢德全思量了一番,又说道:“懿字如何,懿,美也,又有一说,懿,从壹,这是姐姐第一个女儿……”木香听了,拍手笑道:“这名字好,一听就是好名字。”

邢芸蹙了蹙眉,字倒是好字,可惜怎么听怎么不大吉利,邢芸记得前世看宫斗文时,谥号里有懿字的妃嫔很有许多,好像,好像,祸国殃民的西太后,以前就被封懿贵妃。

邢芸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画面,这是空间文转宫斗文的节奏吗,她很无能的,养不出什么奸妃来的,嫖皇帝找真爱什么的,实在很尤三姐好不好?

邢芸吐槽着,正想否决这个名字,可一抬眼,才发现邢德全偷偷伸手擦了擦汗,心下晒笑,她穿的这时空,西太后的祖宗还在关外当野人呢。

虽是这样想,这字到底不太和邢芸的性子,故而邢芸又笑道:“这字固然不错,你再想几个,我送去让你姐夫挑一挑,万一合了我的意,他却觉得不中听,也是不好。”

说着,便让桂叶取了笔墨来,让邢德全又写了几个字,差人给贾赦送去。邢德全一见邢芸让人取了笔墨来,便知邢芸起心要考校他的书法,也不多言,专心致志的挥毫写下几个字来。

桂叶送呈邢芸,邢芸看了一看,无非是婉,嬿,秀之类寓意美好的字眼,便也不再多看,吩咐桂叶道:“叫人拿给老爷看吧。”

桂叶撩开帘子出去,正要打发小丫头送去,翠云忙走上前来,殷勤的笑道:“桂叶姐姐,可是要送东西,我替你送去吧?”

既有人愿意帮忙跑腿,桂叶也省了心力,何乐而不为,于是笑着将东西递给翠云,温言道:“有劳妹妹了。”

送了东西出去,邢芸又让人搬了凳子来让邢德全坐下,有一句没一句的问着些家常,邢德全也就含含糊糊地答着,无非说些吃的穿的都还够,不必邢芸操心的话。

不过一会子,翠云便回来了,笑说道:“老爷瞧了全哥儿写的这些字,说用来取小名倒浪费了,取做大名还好些。从了姑娘们的字,给姑娘取名为忆春。”

忆春,还好不是咏春,或者丽春。邢芸微微松了一口气,这名字要是取成了张国师版本的金陵十三钗中那位,哭都没处哭去……因此,虽不怎么喜欢这个名字,邢芸倒也没说什么,她本就不想把女儿留在贾家,日后出了贾府,自然是要女儿随她更名换姓的,现在贾赦取的这名字,她压根没打算用!

看着邢芸脸色不大好,翠云心里一咯噔,忙又上前笑说道:“老爷知道全哥儿在这儿,还让我送了点心过来,说是宫里赐下来的,让全哥儿尝尝。今儿他还有事,务必叫全哥儿留着吃了晚饭再回去。”

邢芸知道贾赦在外人跟前这些礼数是不差的,若不是摊上贾母这样的偏心眼母亲和王夫人那般多心算计的弟媳,存着心要坏了贾赦的名声,依贾赦接人待物的行为,在京里,就算混不上端方君子的声名,也落不到好色小人的地步。昔日林黛玉进府时,贾赦不论想不想见,好歹说了一番冠冕堂皇的话出来,而贾政,却是只言片语都不曾留下。二人的为人处事,由此可见一斑。

邢芸不管贾赦心里怎么想,横竖传来的话,倒也顾全了体面,因而便嘱咐桂叶泡了茶来,劝着邢德全吃点心。

一时桂叶递了茶来,清香馥郁,邢芸接过茶来一看,见杯中飘着朵朵梅花,因而笑道:“怎么今日泡了这三清茶来?”

桂叶笑回道:“太太怎么忘了,昨儿还说想这个味呢。”

邢芸一笑,端起茶来略抿了几口,便放下了,一边看着邢德全吃点心,一边让人抱了女儿来逗弄。只是才接过女儿,邢芸心口就隐隐约约的绞痛起来,只觉五脏六腑都被人拿着砂纸使劲的擦弄,想呕又呕不出来,过了一会儿,又渐渐头晕眼花起来。

桂叶瞧着邢芸脸色不对,忙忙扶住邢芸,一手按在邢芸的胸口,轻揉了几下,骇然道:“太太,怎么了?”

邢芸喉咙里喘着气,咳了一声,吐了一口血,两眼翻了一翻,便倒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ps:本来想写完了一齐发的,结果高估了我的存稿能力,能够全文存稿的作者真的好了不起。

另外:脚好痛,最近停水,又碰上修路,公交车绕行,我去我姨家洗澡吃饭,坐车居然还比不上走路速度快,郁卒啊!坑人的是,公交车改道了我不知道,然后又绕了一大圈走回去,于是小腿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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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清宵漏断,晓鼓残钟,惊散了游仙梦……幽欢密宠,叹往事从头一霎空……”戏台子上生旦咿咿呀呀唱着,台下贾赦同着贾珍等人吃着喝着,好不惬意。

“过些时日,便是你父亲的寿日,不知你预备怎么个办法?”贾赦喝了一杯酒,忽然想起一事来,忙忙问着贾珍。

贾珍听了,笑了一笑,回说道:“我父亲早吩咐了,家里事多人杂,难免扰了他的清修,就不回来了。他既不回来,我也不好大操大办,打算和往年一样,请了亲戚过府吃吃酒看看戏,热闹一日罢了。”

贾赦知道贾敬是个一心成仙不问俗事的,不回府过寿,也都快成了例了,倒也不怎么在意,只是说道:“若是有什么要帮忙的,只管说,我打发琏儿——”

话才出口,就见着一个小厮跌跌撞撞,上气不接下气的飞跑了过来,嘴里嚷道:“老爷,老爷,太太不好了。”

在座诸人都骇了一跳,贾赦手中正握的酒杯,听见这话,一下子松了手,也顾不得古朴精雅的白瓷酒杯跌了个粉碎,急急喝止道:“什么好不好的?”

那个小厮喘了一阵,气略顺了些,才忙回说道:“是太太,太太快不行了……老爷快过去罢。”

贾赦一听,不觉轰了魂魄,一甩筷子,飞也似的跑了出去。贾珍也唬得不轻,见了贾赦去了,忙不迭就要跟上去,可一想,又止住了,随手寻了个婆子告诉了一声,才追着贾赦去了。到了邢芸院子,屋里已是哀声愁云,一片悲声,才取了名字的小姑娘似也觉察到了什么,号啕大哭着。

贾赦只见着邢芸躺在榻上,脸色如灰,嘴边尚有一抹血痕,竟似死透了,惟有心口还残余些许余温。贾赦万不想到先还打发人传话过来的邢芸,不过盏茶功夫变成了这样,心中虽有万千郁气,到了此时也隐隐难受起来,毕竟是多年的夫妻,再是怎么也有些许微末情分在。

贾赦叹了口气,问着屋里丫头道:“方才翠云来传话,她还好着,怎么这一会子功夫就成这样了?”屋里的丫头慌得跟什么似的,忙回道:“方才桂叶姐姐泡了盏茶给太太,太太喝了一口,没一会就吐血了,然后……”

贾赦听得那丫头这么一说,还有什么不懂的,心中猜想,必是邢芸在府中肆意妄为得太过,贾母和王夫人也不打算再忍下去,索性一杯茶要了邢芸的命。

饶是贾赦往日再怨恨邢芸暴戾张狂,也不禁恻然泪下,脑海里更是左思右想,邢芸好歹是这府里的大太太,就这么丢了命,日后他要是……是否也会被人一杯茶送上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