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弱不禁风的女相公(25)
舟炀认真的摇头说:"他们与我何干,我又不认识他们,再者说沈一石确实该死,他差一点要了你的命,你自保又有什么不对。"
"你……"
北聿安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说些什么,舟炀对她的信任已经超出了自己的预想范围。
"北聿安,我心中没有国,我不是男儿,并不需要保家卫国,我就只想和你好好的在一起,你平平安安就好。"舟炀笑着拉起了她的手:"而且我很开心你并没有选择欺瞒我。"
北聿安在诧异她信任的同时,她又何尝不感动北聿安的坦诚,要知道若是换做他人只需要在舟赫的身边耳语几句就可以要了北聿安的命。
她用自己的命赌舟炀的信任,舟炀不会让她输的。
就像每日的棋局,北聿安故意让她赢,她也可以。
"舟炀。"北聿安迟疑不决,仍旧说:"我会留下雪国,只因为你。"
只因为是你,我想把你的家留下,他人我不管,我只在乎你。
"再说什么啊,我都听不懂。"舟炀笑着打混过去:"我有点困了,北聿安,给我讲故事吧。"
舟炀乖乖的躺好,北聿安眼中的愁绪冥冥还是伸手为她盖好被子。
"今夜的故事有一点不同。"
"怎么不同?"舟炀侧身好奇的看着她:"说来听听,我可以为了你的故事晚一点睡觉。"
"百年前,有一个大国屹立在这片大陆上,人们过的祥和甚至夜不闭户,君王兢兢业业只为了安定,可变故还是发生了,佞臣崛起叛变一夜之间屠杀了满城,说来可笑,没有几年的时间那些结盟的佞臣竟纷纷各立为王。"
北聿安的脸上出现了痛苦的神色,舟炀越听越是心疼,她握住了北聿安的手:"今日的故事不说也罢的,我没有那么想听……"
"可他们不知道,大国的公主侥幸活了下来,并在远离世间的地方繁衍生息,她们遵照着祖训一代代的活着,不报仇,不出去,大国的痕迹也在佞臣的恶意编撰中销声匿迹,尽管这样还是在六十年前遭到了……"
北聿安的声音哽咽,舟炀紧紧的握住她的手:"不说了,不说了。"
"就让我说完吧。"北聿安勉强的扯出一丝笑容:"那一次的血液洗礼之后,大国的子民所剩无几,她们不在隐忍誓要讨回公道还那些无辜生灵一个安息。"
舟炀心里清楚,这就是北聿安的故事,也是她的使命。
她不知道那场洗礼活下来的人所剩无几,舟炀的祖婆就是第一位女驸马,她们两情相悦,斯国却出尔反尔杀了她的族人。
两位祖婆也在那场厮杀中相拥而去,她们是相爱的………祖婆从未怀疑过她会出卖自己,另一位祖婆也没有让她失望,她用死证明了自己的爱与忠诚。
"舟炀,我相信爱情是真实的。"北聿安笑着看向她眼中含着泪水:"即使你现在不爱我,我也希望我们彼此之间是忠诚纯粹的。"
舟炀看着她不知如何回应,若是爱自己不知什么是爱,若是不爱为什么又会感同身受的心疼。
"北聿安,给我一点时间吧。"
"好。"
北聿安的爱直接且热烈,舟炀的爱慢热且不自知,从被迫嫁给她满怀怨怼,再到享受她的忍耐,直至现在的欣赏与心疼。
她需要时间去看清自己的心。
"北聿安,我不知道我现在爱不爱你,但我知道我需要你在我身边。"舟炀笑着抚摸着她的脸:"很久很久的那种可以吗?"
她希望北聿安可以不要生病,要长命百岁,要很久很久的陪着自己。
"可以。"
北聿安将手遮在她的眼帘上,轻声说:"睡吧,明日,我还在你身边。"
就像从前的每一日那般,只要你在找我,我就在。
第14章 两心相许
狩猎结束之后,声势浩大的队伍走上了归程,沈一石跟在沈锦昌的身后依旧神情呆滞的模样,只不过身上多了一些伤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回到公主府的这几日舟炀总是神神秘秘的好像不想让北聿安出门的样子,时不时就会找些借口将人留在房间中。
北聿安有所察觉不明原因还是选择了纵容。
晚饭的时候侍女将北聿安的小桌子早早的摆放好,按照她们的饮食习惯做出了美味的食物。
舟炀今日来的有些晚,皇宫今日来了太监将她请进了宫直至黄昏才回来。
北聿安见她回来笑着招手:"回来了。"
舟炀的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很快便消失不见,笑着回应:"是啊。"
对于一个时刻关注的人来说,仅仅是这一点点异样都会被无限放大,北聿安静静的看着她走来没有说话。
舟炀坐在桌子边迟迟没有动筷子,眼睛盯着一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