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弱不禁风的女相公(30)
"雨花楼的花魁,阮玉。"
北聿安的声音冷清至极,阮玉一时之间根本分辨不出她的喜怒,只能赔笑:"是奴家,七驸马不要误会,奴家是卖艺不卖身的。"
她在试探北聿安的喜好,可惜让她失望了,北聿安依旧恹恹的好似毫无兴趣。
"听闻七驸……"
"你就只会听闻吗?"北聿安打断了她的话,抬手无聊的拄着下巴:"你在传闻中听说我,我可是对你很是熟悉。"
阮玉一怔,雨花楼井然有序的教导还是在这一刻起到了作用,她站起身翩然朝着她走去:"那阮玉可真是有福气了,难不成七驸马是早就对奴家有意?"
北聿安笑而不语,阮玉误解了她的意思,还以为有了转机便更加的大胆,竟想要牵起她的手。
"你在十三岁的时候被卖进了雨花楼,十六岁时是你第一次接客,这位客人不是别人,就是如今在门外等候的黔中大人。"北聿安依旧笑着说:"我说的对是不对?"
阮玉的脸色变了变,勉强笑着说:"七驸马神通广大,说的全对。"
北聿安浅笑着招了招手,阮玉犹豫片刻还是凑近了一些。
"我是好女色,很可惜,我只好公主。"
阮玉的脸色已经阴沉了下去,正要恼羞成怒之时又想到这些年无往不利的美色,引诱都没有失过手心有不甘,便笑着说:"恐怕是七驸马还未见识其他女子的好吧。"
说着她又靠近了一步,企图用身上独特的香来达到迷惑的目的。
北聿安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阮玉得意的笑了笑,看来尽管是神通广大也抵挡不了这精心调制的香。
就在这一刻,寒芒一闪,冰凉的触觉便在脖颈处清晰起来。
"龙涎香,好东西。"北聿安缓缓睁开眼睛,戏谑的看着她:"看来你在我的身上下了功夫。"
"七驸马……这是为何?"
阮玉早已吓坏了,脖子上的利剑随时都有可能要了她的命。
北聿安有意戏弄,便动了动剑尖,阮玉两腿一软跪了下去。
"七驸马,若是不喜欢阮玉也不必动了杀心……"
她连声求饶落在北聿安的耳中十分受用,这才是她想要的效果,随后在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瓶子。
"张嘴。"
"七驸马……"阮玉连连叩头:"饶命啊,饶命啊。"
北聿安却并未心软,反而更加冷冽的看着她:"要么张嘴,要么现在就了却此生。"
阮玉看着她手中的瓶子,两条路都是死路,想起昨日在房中黔中的软磨硬泡追悔莫及。
北聿安没了耐心,并不想与她在说些什么,趁其不备掰开她的嘴强行将药丸塞了进去,手法娴熟的在她的脖子点了几下药丸便下了肚。
"啊……"
阮玉心如死灰倒在地上,拼命的扣着嗓子想要把药吐出来。
"这药丸的外表是一层糖衣,早在第一时间融化,别浪费功夫了。"北聿安将短剑收回腰间:"你不是爱用药吗?我这药可比龙涎香贵重多了。"
阮玉泪流满面看着她怒吼:"我何罪之有,让你这般,杀人偿命的道理你不懂吗?"
"谁告诉你是毒药了。"北聿安推动竹椅靠近几分:"我不喜欢杀人,我更喜欢控制人。"
杀人偿命的道理她怎么会不懂,在这雪国她要步步小心谨慎,相比杀了一个人最折磨最容易的方式便是控制。
"每隔七天我会让人给你送解药,当然,若是你做了我不喜欢的事情,死的会更加惨。"北聿安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笑着说:"谁会把一个花魁的死与驸马联想在一起呢,你说对吗?"
如今的北聿安对于阮玉来说就是活阎王,她不解的问:"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我要你学会闭嘴,说你该说的,说给该听的人。"北聿安调转了竹椅:"你是聪明人,我不想说第二遍,毕竟谁也不会活第二次。"
阮玉想要咒骂却没有胆量,就这样看着她的背影无所适从,只能苦苦哀求直到北聿安失去了耐心。
"愣着做什么,推我出去。"
这场戏北聿安必须演完,阮玉迟迟没有动静让她很是不满,正要说话时身后的人动了,看来想要活命是每一个人的本能。
"你不会杀我的对吗?"
"怕死?那就好。"
北聿安的答非所问让阮玉很是不安,听话的推着她走进了前厅,可一进去便发觉了异常,刚刚的歌舞升平已经消失,遍地都是摔碎的碗碟。
阮玉刚抬头便看到了一位身着华服的女子气势汹汹的坐在不远处,手中还有一把长剑抵在地面。
"公主……"
北聿安慌张的看着她,舟炀闻声看过来的第一瞬松了一口气,上下打量见她没有受伤便气冲冲的走了过去。
"北聿安!你胆子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