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弱不禁风的女相公(44)
北有聿安,南有长明,这就是云昭的王牌。
防的便是若是两人之中谁辜负了云昭的信任,另一人便可清理门户。
她们自幼比拼才华,出师那天老师选了北聿安而非南长明,北聿安以为她死了。
她们之间很奇怪,像知己,像老师,像仇人。
"为何出现?"
北聿安这般的直接南长明没有一丝意外,勾起发丝妩媚的看着她:"当然是与你再续前缘了~"
北聿安嗤笑一声:"休要说什么光复云昭之意,听着十分膈应。"
南长明收起玩闹的笑,戏谑的看着她:"三年前你我未分胜负,这次我要与你比国运。"
"你投奔了斯国?"
北聿安就想以斯国那般狡猾谨慎的性子根本不可能突然起事,一定是有人从中作梗才会提前让诸国之战提前。
南长明挑眉:"明知故问,不知是你这些年失了水准还是我~长进太多呢~"
"即是如此便不必多说了。"
北聿安不想多言,她来此的目的就是要亲眼看看南长明是否还活着,她的目的又是什么,现在已经确认就不必多说了。
"北聿安!"
南长明将她叫住,北聿安只是停下脚步并未转身也没有说话,南长明的视线交缠在她的背影忽明忽暗有着看不懂的情绪波动,像是恨意又像是久别重逢的不舍。
"你的伤……可好些了?"
北聿安笑着摇摇头:"废话连篇。"
当年若不是南长明为了赢下比武欺骗自己下了毒,北聿安的身体不会是现在这般,虽说大难不死但武艺也再不能像从前了。
"听说你成亲了。"
北聿安抬脚便走一刻都不想再停留,南长明不自觉走了几步僵硬的停下脚步看着空去一人的竹林,眼神依旧落在她离开的方向。
"既然如此,那便将你所有的傲骨砸碎吧。"
这世间只有残缺的东西才可以唾手可得,美好的事物总会被争抢一空。
舟炀在大帐之中困的昏昏欲睡,手拄着下巴一点一点的心里总是担心没有回来的北聿安。
身前的烛火也许离得太近了一些,烟火气闹的她眼睛有些迷离惝恍。
困意袭来加上一路奔波的疲惫实在让她有些坚持不住,手一点点失去支撑的力道头也跟着滑落。
一双手托起了她的肩膀,轻轻将人抱起贴了贴她的脸。
"北聿安……"
"是我,睡吧,我守着你。"
舟炀安心的笑了,抱紧了她的脖子沉沉的睡去。
北聿安看着她熟睡恬静的脸庞不禁笑了笑,眼底的愁绪还是散不尽。
往事的一幕幕映入脑海……
她与南长明一起长大,一起学习四书五经,一起练武,那时的北聿安极爱玉笛,而她便学起了古琴。
笛声与琴声奏鸣的每一个夜晚都是值得怀念的,北聿安视她如至亲一般,一切的变故就在选出谷主的前一晚。
南长明将一杯毒酒放在古琴之上。
"安妹妹,你可向往山外的日子?"
此时的北聿安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只是单纯的点头:"明姐姐,明日你做了谷主便放我离开呗。"
南长明只是看着她温柔的笑着将那杯酒放在了她的面前:"夜深了,饮些酒睡的早一些。"
北聿安端起酒杯眼眸中依旧是不经人事的纯粹,直到烈酒入喉如用毒舌吐信舔舐着她的喉咙,尽管这一刻她依旧没有怀疑自己被下了毒。
"这酒……许是太烈了……"
南长明站起身接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子抱在怀里,北聿安还以为这是温情的时候便看到了她手中的匕首。
"你要杀我……"北聿安话未说完一口黑血便不受控制的涌出:"回答我!你是否要杀我!"她死死的攥着南长明的手腕,拉着那把匕首不住往心口靠近。
"只有你死了,我才能安心坐上这个位置,从此南北统一,我不再有克星……"
第24章 鹿死谁手
那夜的匕首冰凉刺骨,毒药灼烧着五脏六腑抵不过心寒一分,眼前之人,心中的明姐姐成了索命的阎王,那是北聿安第一次见识人心。
即便她从未想过争,即便她从不向往谷主的位置,也抵不过眼前之人对权利的欲|望。
刀尖缓缓逼近心口,她的四肢已经麻木只能眼睁睁看着匕首穿透衣衫贴在温柔的肌肤之上随时夺走她的命。
"嗯……"
就在她万念俱灰之际,一双小手握住了匕首,她努力睁开眼睛要看清那个人是谁,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舟炀皱紧眉宇用尽了全身力气想要拯救她。
"北聿安……北聿安……北聿安!"
"我在!"北聿安惊坐而起,惊魂未定的她才发现自己从未离开营帐一切的一切都是心魔在作祟,她艰难的吞咽看着舟炀:"我在……我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