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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证女法医的御守爱情(4)

作者: zita 阅读记录

然而,她——来得太忽然,一切都来得太忽然了,忽然得让他几乎忘记了伤痛。

当一声巨响后,他所乘的马车竟破了个大洞,车顶的木板完全碎开向四面飞走,她就从天而降,“砰”一声,重重地落在了他的马车上,他的身边,吓得他当即惊跳起来,连痛都忘记了,连无力都忘记了,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这女子,怔忡于那闭上眼睛前那盈盈然如秋水的眸子。

伸手出探了探她的鼻息,是没有呼吸的!

是的。他确定那女子已没有了呼吸。

他怔怔地抬头看了四周一眼,这女子人哪掉出来的?

这山道上,只有抬头高耸的石山崖岭,连一颗树也没有。那么,她是从崖上掉下来的?

那边厢,因为马车的车顶被碎裂开,使马儿也跟着大吃一惊,一声长啸后开始狂奔,那驾马的小莲也尖叫了起来,惊魂未定,加上马儿忽地向前狂奔,使其身子一歪,差点就摔下车去。一时间,尖叫声和马叫声使这宁静无人的山道上,变得异常的惊险和热闹。

好不容易,在马儿就要冲出山道时,小莲才回过神来,使出全身力气勒住了缰绳,车子才骤地停了下来。

当车子停稳,小莲这才回过头去查看是怎么一回事,这一看,吓了好大一跳,车顶没了,车上,无缘无故地多了个死人出来。那诩青表情惊愕,一脸的呆滞。

小莲问他怎么办,他才回复过思绪,说,把人抬下车去,因为人已死了。

小莲应予,就过来抬人,谁知,却听到小莲一声惊呼,说人还活着。

他怔住了,刚刚明明探过没有了呼吸的,怎么会又有了?他不相信地又探出手去,的确是又有了呼吸。难道,刚刚是在作梦?

于是,他将她带回了缭香院,让本为他治疗的大夫为她治疗。

伤愈后,还不顾缭香院老板秋倌的反对,硬是将她收为近身丫环,说是如果不让她作他的丫环,他就和她一头撞死墙上。那秋倌当然不能失去他这个红牌,只能应允,还让全院的人对此事三缄其口,如有问起,就当她是新卖来派给他的丫环。

在她伤愈后,已是她被救的十五天以后。

这十五天,她断断续续地醒来,也断断续续地了解这些情况,和她所身处的时代和身份。

当然,她知道自已是借尸还魂,而不是投胎转世。

因为,根据一般情况下,投胎转世的话,她的新生命就应是个刚从娘胎出来的新生儿。而现在,她这个身体是个成年女子的身体,她的记忆还带着前世的记忆。

当然,她也不可能告诉任何人这个情况,因为,她对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一无所知,更不知道为何会从崖上摔下来。因此,她灵机一动,选择了间接性失忆来处理。

小莲问她:“你记得你的名字吗?叫什么?”

她答道:“记得,我叫龙锦飒!”

小莲再问她:“记得自已是哪里人吗?”

她——摇了摇头。废话,难不成,她说她未来人?海滨市?埋扯了!

小莲再问她:“记得,你是怎么摔下崖的吗?当时的你,全身是伤,已命在旦夕!”

她——再次选择摇头。摔下崖,全身是伤,已命在旦夕?一听这样,十有八九是死定的,因为她的到来,才使这个身体得到了重生。

小莲叹了口气,没有再问了。只是告诉她一些作丫环的守则和什么该作的,什么不该作的,嘱咐了些特别注意的事后,便退了下去。

她又用了十天的时间来熟悉这里的情况和如何作丫环,因为她醒来后,那翊青又似受了很重的伤,躺了好几天,就在一旁照顾他。

打扫他的房间,端药倒水,端屎倒尿——奶奶的!这就像以前瑟所工作的医院里的特别护士。可是,没办法,初来乍到,她只能忍!

总不能清高地说,老娘我不要你罩!那她一出门,铁定饿死街头。

好不容易活过来,她还不想这么快又去仆街。

何况,每次看到翊青的眼神,他看她,总是温柔而无力的。

她知道,他救她一命,那么,就当是还他的情吧!

只是,她还是有些无法相信,翊青的这些伤是因为那些凌虐,直到她亲眼目睹。

想她作法医工作,也有多年,见过很多种形形色色的尸体,但被凌虐的,不外乎是女性和孩童。令她印象深刻的是一年前,某杂志的女主编,死时不但全身赤裸,而且内生殖器官已被掏空。内脏从下身拖了出来,连她在检验时都被吓了一跳,此手段极其残忍的命案令社会震惊。

但是,这都是女性。至于男人被虐?!她掏了掏耳朵,她是有听过,有美男被一群女人强暴的事。还有一次,是看报纸的,说一男的喝醉了,第二天醒来发现身在宾馆,全身赤裸,下身痛疼无比,这才知道自已被男人强暴了……这些都是道听途说,也没亲眼见过,不知是真是假。而男人被这样凌虐,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亲眼所见。

这天,翊青的伤刚好,又被叫去了。

她和另一个丫环被安排守在了门外,这是第一次。

正文 第五章 绝望

第五章绝望(本章免费)

她和另一个丫环被安排守在了门外,这是第一次。

听着屋里那群人放荡淫秽的叫声,她瞪大着眼睛,怒视着前方。

她的眼里、内心里,燃起一股熊熊的怒火,这怒火,烧痛了她,使她不得不咬紧牙关,抑制着全身那就要爆发而出的颤抖。

风,掠过树枝,带来了无比刺骨的寒意。

那门内,传来了翊青颤抖而绝望的噪音,她虽听不懂戏曲,但她听得出,那唱,字字带泪,声声含血。

好不容易,曲终人散,看着那些人一个个从里面出来,足有十人,个个是酒足欲饱。

她握紧了拳头,欲要将那些布满淫秽的脸一张张打碎!

一旁的丫环一把将她扯住,道:“我们要进去收拾了!”

她强制地收住了拳头,跟着那丫环进了那屋。

屋内香气娆人,诩青全身赤裸地伏躺在那青案上,气若游丝。那粉嫩白色的肌肤上,那背上,臀上,腿上都是青紫一片,还有很多用针刺的伤口,特别是他的下身,在流着血。

她看着,足足怔了十秒钟,意识才回复过来。

诩青并没有晕睡,因为痛疼使他额冒冷汗,他冷冷地抬起头来,看着怔忡的她,那对美丽娇眉的眸子,带着丝丝的冷漠和嘲讽。

似在嘲讽她的惊愕,也似在嘲讽自已的卑贱。

她麻木般地走了过去,看着那斑斑血痕,好不容易,才抚平那思绪,弯身拾起落在一旁的长衫,轻轻地盖在那赤裸的身体上。

和那丫环收拾好屋后,又有两个丫环进来,四人合力将他抬了起来,抬回属于他的房间。

丫环们都退下了,屋内,只留下她一人在侍候着。

她打来了温水后,急忙去找来药箱。

她再次掀开了他的衣衫,此时,她的眼里已没有了刚才的惊恐和错愕,她的脸上,是让人震惊的冷静和沉着。

她作过法医,自然也懂得医理,且因为瑟是医生,那时还在急诊科室时,她也经常下班后去找他,看过他处理过很多病人和各种各样的伤,她也跟着做和帮忙,自然也懂得不少!虽成为医生还不够格,但是,只要不是什么疑难杂症,像这种伤,她当然还能应付。

那些青紫的伤只是小伤,重要的是他下身的伤口,仍在流血,染红了压在下面的碎布。

她把大夫留下来的药箱打开,找出了止血药草和纱布,和一把钳子。

她弯下身去,用手分开他的双腿,找那流血的源头,却大吃一惊,愕然地发现里面有着如酒杯的碎片的东西。

他强忍着痛,喘息着说道:

“你先给我擦药到身上的伤,那里的伤口一会有大夫过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