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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鱼(102)

作者: 池也池 阅读记录

他教那来人猛然一脚踹在膝盖上,顿时单腿硬生生嗑进地面,骨头“咔嚓”的碎裂声,在静寂的夜里响的格外清晰。

剧烈的痛感将他整个人撕成两半蹂躏,他大口气地喘息,额头上已经冷汗淋漓,却仍旧跪直了身躯,向对方行了道礼。

沈宓反应没他们习武之人那么伶俐,回过头去看时,就见贺云舟已经跪着了,刚想问一句来人是谁,就撞见闻濯阴沉的要疯的眸子。

他当场一噎,脑袋里全然想不起来前一刻,他搁这儿到底跟贺云舟说了些什么混账话,身体里唯一的本能就是赶紧跳湖,最好沉的再快再实一些。

只是还没等他起身,整个人便被搂着腰半提了起来,“所以你给我的承诺,实则分文不值是吗?”

沈宓廿载来最强烈的惶恐,居然是因为听到了这一句轻飘飘的问话,他被迫对上闻濯那双骇人的眼睛,望见他眼底猩红的血丝,忽然生出来些愧意,但嘴上还在挣扎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闻濯冷笑一声,将他拽下了栏杆,拖着他半个身子路过贺云舟面前,出声道:“贺统领既然喜欢湖风,便在此处多吹吹。”

沈宓教他阴测测的语气拂的心都凉了半截,一路被拽着出宫坐到马车上,心里头还在打着鼓,耳侧只有马车轱辘翻过的鼓鼓声响,一时间周身静的让人都坐不踏实。

他偷摸着抬眼去瞧闻濯脸上神情,却教他逮了个猝不及防,惊得心都冒到了嗓子眼,到头来还是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破罐子破摔道:“你是都听到了?”

闻濯看着他一声不吭,只目光冷的骇人。

答案不言而喻,沈宓只好缴械投降地认…狡辩道:“我那是同他说笑的,他没长脑子,属实将我气的不轻,昏了头说出的混账话,怎能当得真。”

闻濯皮笑肉不笑,“他若真动手了呢?”

沈宓打着哈哈,“那不会——”

“大年初一的夜里是场梦吗沈序宁!”

沈宓凝住笑意,“我……”他过往从未认过错,从来都端的嘴硬,但闻濯待他好的时候太惹眼,太教他稀罕,他有点受不了此刻的对峙,“是我的错,你骂我罚我都行。”

闻濯嗤笑一声,气的不轻,弯腰起身,作势就要从后面跳车出去,又教他及时一把抱住了腰,“你怎么那么小心眼呢,都跟你认错了还要跑,我想死的时候多了去了,你难不成都要计较。”

“你!”闻濯恼得扒拉他的手,“是,我计较不过来。”

话落,他将沈宓眼纱一把拽下来,长袍一扒绑住了他的手腕,将他里衫拨开狠狠咬在了他单薄的锁骨上。

剧烈的刺痛戳出来连珠的鲜血滑出,沈宓跟条下了油锅的鱼一样陡然一迸,又被闻濯重新摁了回去,“沈序宁,我是不是得把命给你?”

沈宓心底刀扎一样难受,浑想窝在他怀里折腾一场,可这会儿闻濯还在气头上,压根儿不肯挨他,“我的心肝啊,你别这样刺我行不行,我……”沈宓哽咽了一下,无奈地别过脸去咽下了满腔酸涩。

闻濯掰过他的脑袋,凑上去贴上他额头,“沈宓,倘若今日我不在,你是不是还要诓我到死——”

“你放屁!”沈宓抬手架到他后颈上紧紧勾住他整个上身,“你怎么就不想想,我时至今日还好好的随你调养折腾,除了稀罕你,还能是因为什么。”

闻濯有些惊诧地起身,将他带的往前一倾,整个压在了他怀里,又听沈宓温声解释说:“我倒是真起了一头栽进那湖里的念头,只不过临门一脚想到你,才又收了心。”

闻濯一声不吭,也不动作,跟个木头一样靠在车厢上,任由沈宓埋进他胸膛撒着软。

“今日宴会上的那个人,你还记得他的模样吗?”

闻濯微愣,下一刻终于将他扶了起来坐着,两个人贴的极近,沈宓一逮到机会便急匆匆凑上去堵他嘴唇,绑着的双手将闻濯压着,等到舌齿走火入魔才稍稍松了些。

他由着闻濯在他唇里为非作歹,就算是磨出血来也丝毫不退,直到压不住身体最后一根弦——

“我如今,也变得担惊受怕……”沈宓擦在他唇间,继而将脸贴进他颈脖里面,“我在网里十余载,看到的都是不见血就能杀人的刀,相比于生——”他顿住,没接着再往下说。

闻濯反手将他手腕上的外袍解开,一言不发地将他兜进怀里,“以后,我再也不想离开你身边半步。”

沈宓听到他喑哑的声音,一时心软的要命,“是啊,今夜湖风泛凉,那时我便在想,你若是在,我便不会冷了。”

闻濯向来沉溺于他的温言软语里执迷不悟,起身又吻他,将他衣衫撤了大半,旖旎风光外泄,撩的今夜的月色都遮蔽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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