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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鱼(103)

作者: 池也池 阅读记录

汗水教风一抚便泛起冷,沈宓生生无可恋地窝在他怀里,强行被他摁住了手腕。

马车到了王府后,就在门前停了半个时辰。

车里,沈宓的衣袍落的到处都是,身上剩个松垮的里衣,他抬着一只胳膊,任由闻濯拿着绢布给他擦拭干净手指,又一只脚蹬在他衣衫上撩拨,“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闻濯抓住他不听话的脚,轻轻拍了他一巴掌,“少胡说八道,”又朝他伸手,“另一只手给我。”

“这只手又没沾到。”沈宓说着,依旧老老实实地把手递给了他。

闻濯面不改色地给他擦了一遍,“不是爱干净么,脚底扎着瓷片都不肯躺到榻上。”

沈宓教他一本正经翻旧账的模样给逗乐了,接着不正经道:“踩过地板的脚自然不干净,但你的东西,干净的不行。”

他刻意咬重了“你的东西”这四个字的尾音,勾的闻濯心尖一阵发颤,身体里的那股燎原火势又快压不住,随即咬牙道:“你老实点。”

沈宓哈哈一笑,重新把手摸进了他里衫里头,使劲撩了一把又赶紧退开,面上挂了一副看热闹的模样,“真刀真枪不敢干嘛?殿下。”

闻濯沉着眸,将他捉回去压在怀里,“你可真敢说。”

沈宓不安分的手又乱动起来,“那自然敢说,就怕殿下不敢做。”

闻濯呼吸一窒,顿然抽了口冷气,拎起沈宓的手腕摁在他头顶,“等养好了身体,随你怎么骚都行。”

沈宓眨了眨眼睛,嘴欠道:“真是因为这个?”

他面前神情真挚,眼尾还挂着抹霞红,闻濯只看一眼便再也撺不住火,随便在车厢里捡起件外袍缠到他身上,起身抱着他蹿身跳下了马车。

进了王府,几乎是脚下生风地赶到卧室里,门也不关了,直接将沈宓压到了榻上,束缚住他的手脚,“纸上得来终觉浅,”

他舔舐亲吻沈宓的椎骨,膝盖撮合着他双腿牢牢并拢,伏在他肩上道:“绝知此事要躬行。”

绝知刀刃但出鞘,纠磨须直到夜明……

作者有话说:

你们懂我意思嘛,就…闻忍者再一次忍住了。

第42章 双面客

新官上任三把火,给事中一职填上空位,朝中许多老臣就打着各式的名头前去拉拢。

原以为这支州出来的寒门学究到底是个软鹌鹑,耳根子硬不起来任人拿捏,结果他头一回撺势立威,就把火烧到了最近朝中最当红的顾枫眠头上。

顾枫眠近年无法无天惯了,在京畿打着官办旗号私营的商铺越开越没谱,其中好几家留了些账目上的尾巴,不知怎么就教钟自照给查到了。

殿前对峙的时候,那叫一个证据确凿,人赃并获,可他一把年纪,哪受得了这样的打击,直接当着众人面涕泗横流了一通,看的殿中半数旧臣纷纷下跪为他求情。

闻钦睁眼一瞧满朝风向一致,顿时也不好惩处了,查抄他在京中的所有商铺,又罚了个一年俸禄。

为不失公允,连带着后宫盛宠的顾妃也被禁了足,一时之间,红透了京都半边天的顾氏,凉也凉了大半。

给事中钟自照好树了一把威风,上来就啃硬骨头的作为,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端午宴会那日夜里,所有人自以为地言笑晏哉都成了泡影,此后,那些原本调侃他是支州来的学究寒士的人,也噤声夹起了尾巴。

另外还有两把火,烧的势头不如先前猛烈,却也是很热闹,一把烧在当朝都察院都御史余晚正的头上,一把烧在新晋吏部尚书苏时稔的头上。

都察院失职是由顾枫眠一事引出,而苏时稔一事,则是跟今年的春闱有关。

今年春闱殿试无一人入选,文臣方面的人才缺失,致使朝中的许多官职在位人员参差不齐,上下各中有偏差,出错的地方固然层出不穷。

不过念在新帝继任不久,根基不稳,余晚正之职有失,却没重到要革职查处。

而苏时稔针对科举选拔文臣要务,须得着重听取当下推进的各项制度建议,与吏部各部官员协商,推出新的科举考试管制。

差事一下,苏时稔的压力便扑山倒海,一口气整顿了吏部上上下下几十位在司官员,又将闻濯当日推荐的,那位叫做梁羡山的官员提上了侍郎的位置。

整顿正行,众人遭殃,叫苦连天声中,也是真服了他钟自照的手腕。

他这操治,虽不如去年闻濯那一出血洗京都来的骇人,却是处处杀人不见血,可惜碍于身份官职,顾忌的东西难免会比较多,不过,也够教人看得痛快了。

五月二十一,便至小满。

章华台后殿的睡莲开了一大半,闻濯便差人在世子府后院的池塘也搬种了一片,都是全盛着花瓣的大红睡莲,乍一看跟盏盏宫灯砸水里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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