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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鱼(119)

作者: 池也池 阅读记录

“人参你倒是攒的多。”沈宓教他揽进怀里,揉了揉肩骨。

坚实的骨头相互碰撞抵在一起,多了些“还不够”的意味。

闻濯将他好生抱住,双臂覆在他背上轻轻往下按,让两个人的胸膛贴的严丝合缝。

夏日灼热的体温燎的人一点就着,沈宓窝在他颈间,见他咽了几下喉咙,凸起的喉结来回滑了又滑,下身被牢牢抵住,动弹不得。

“回京时,听闻你过得不好,便攒了很多,后来见你过的是真的不好,便攒了更多,也还有一些其他的药材。”闻濯低声道。

沈宓埋进他胸膛里,听着他坦诚的心跳,闷沉的声音从二人之间传出,“不回房吗?”

闻濯愣了一下,又咽了下喉咙,抱着他的力气越发的紧,“不看花了?”

沈宓隔着衣料轻轻咬了他一口,“花有我好看么?”

他顿了顿,趁着闻濯方寸大乱,又撩拨着凑上去,在他唇上蜻蜓点水地挨了一下,“我脱光了给你看,还要看花吗?”

闻濯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按住他的后颈将唇覆上,舌叶撬开他的唇齿,在里大肆翻覆了片刻。

没有技巧,只剩按耐不住的冲动和疯。

正当沈宓快要教他带进这股漩涡里,忽然被拉着手一路往下,他头皮一麻,只觉浑身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

那日,云雨的欢愉并没有眷顾他,他半生半死之间睁开眼,只瞧见闻濯满面阴沉,单纯是为了教他痛地在不停动作,他便不愿再睁眼看。

期间他也曾被闻濯抱坐起来缠吻,可惜太痛了,哪怕闻濯再怎么轻柔地碰他嘴唇,他的身躯也如长刀破肉般,只剩撕裂和揪扯的痛感。

一想起来还是腿脚打颤,心里发怵。

他平日里也就嘴上会说,搁躬行实践上,他就是个假把式,“等等,”他将手往回抽,“罢了,还是看花吧,花无百日红,看花比较好。”

闻濯睁开眼,眯着眼睛瞧他,松开了他的手,“不浪了?”

沈宓抿唇,“我方想起来,我这身子骨确实还虚弱着,不宜折腾。”

闻濯叹了口气,看出来他是真的对上回蒙了层阴影,又凑过去重重吻他,“是我的错。”

沈宓突然不自在起来,“你正常一点。”

闻濯莫名其妙,“我不正常吗?”

沈宓点点头:“你最近越来越讲理了。”

闻濯挑起眉头,“你更喜欢我蛮不讲理的时候?”

沈宓摇头,“倒也不是,你这样,总让我觉得,好像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闻濯揉了一把他的头发,“你好像很喜欢我,我受一丁点委屈都见不得。”

沈宓拉着他往里院走,边说道:“不然呢。”

闻濯突然停住将他捞起身横抱了起来,吓得沈宓不自禁搂住了他的肩颈,“你这又是闹哪出?”

闻濯勾起嘴角,缓缓迈步往里院走,“就是想抱你。”

沈宓撇了撇嘴,没忍住翻了个白眼,“瞎折腾。”

闻濯一本正经地顿了顿,“不是,”他低头用下巴蹭了蹭沈宓的发顶,“我不敢说。”

沈宓冷哼一声,“哟,你还能有不敢的?”

闻濯失笑,整颗心都是满的,“有,而且很多。”

沈宓眯了眯长眸,“举个例子。”

闻濯踹开房门,挪身进屋,细细道:“且知宽疾肺,不敢恨危途。”

沈宓教他放下地,盯着他问,“为何不敢?”

闻濯并未立即回答,他将沈宓拉进怀里,恣肆地将两人气息混在一起。

他低头吻他,又在崩断之际松开他,喘着粗息低语:“人不能不知足,我该知足了。”

他转身朝着书房后面的浴池挪去,褪了外袍,整人没入水中。

沈宓跟去,立在岸畔定定看着他,“你撒谎。”

闻濯立身不语。

沈宓接着道:“自你查漕运一事起,你便不知足了,你迫不及待想要抓住这条线上的把柄,就是为了找出韩礼他们谋逆的证据,”

“如今,你明知道是诈,却还是要查魏帘青,是因为你仍旧不知足,你宁愿自己跳进深渊里,也要将韩礼这个隐患尽早抹杀,”

“不敢恨危途…”他冷笑一声,“你不是不敢,是不能,倘若我猜的不错的话,接下来你是不是就等着事情闹大,闻钦召你进宫问罪,最好还能将你调去江南亲查此案。”

良久,闻濯才缓缓睁开眼,冲他埋怨地笑了笑,“你怎么…”他叹了口气:“就生的这样聪颖绝顶。”

沈宓面色不豫,似有恶水渐渐化成冰,蒙了尘的裂纹露出他眼中悲悯,他仿佛置身事外,又沾染了烟火红尘,他喃喃发问:“值得吗?”

闻濯从池中挪到他站立的岸畔,仰面与他对视,忽而唇边勾起一抹肆意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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