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池鱼(125)

作者: 池也池 阅读记录

现如今,唯一能够做的,恐怕只有在旁人明刀真枪对准闻濯的时候,赐他一方雅座,给他一个亲王独有的尊贵。

“微臣并非是这个意思,只是涉及江南百姓,这案子须得尽早查办才好。”钟自照道。

钟自照任职以来,满朝皆知他成了皇帝跟前的红人,闻钦由着他那张同沈宓八分相似的皮相,尽没有拆穿过这样的说法。

但此时,他看钟自照,犹如在看一条成了精的枷锁。

“朕的话,你是当作耳旁风了?”

他头一回在殿中这几位面前,说这样的重话,他知道,一定会有人心里觉得,他终于有了君王的风范。

于是开始有人真心诚意地高呼“陛下息怒。”

他不喜欢这样。

仿佛他哄众人,众人哄他,彼此都是各自的玩具,今日跻彼公堂,也不是为了谋福黎民,只是为了自己做个能被看到的人——

“不必麻烦,臣自愿领命彻查此事。”闻濯看着他,目光如铁。

“皇…”他张了张嘴,触及到闻濯的眼神,心尖阵阵无力,接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道:“那便辛苦皇叔了。”

……

作者有话说:

钟自照、余晚正:我谢谢你눈_눈

闻濯:我爱老婆,谢谢!

第52章 灼身浪 (有删减)

盛夏的热浪一泻千里,自云上瀑泄的沉闷覆压万丈,似是要将尘世摧垮,人间消湮。

院子里的石榴叶烤出了层油皮,粼粼地挂在枝头,嵌着银黄色的光,前几日尚且红艳似火的花骨朵,也蔫了一众。

对比之下,花圃里的月季倒是开的顽强。

六月中下旬,到处都是酷暑的开端。

哪怕屋子里搁满冰鉴消暑,人也懒洋洋的。

沈宓那副身子骨早年折腾的太过,如今夏天怕热的不得了,一旦在冰鉴旁边躺的久了,又觉着冷。

时不时的手腕和脚腕受了凉,便要犯疼,吃药不怎么起作用,须得每晚就着烈酒在关节处揉开。

但他每每都疼得厉害,也没法一时半会儿就消痛。

挨到药酒渗进皮肤里头热络起来,他唇都能教自己咬出一串血印。

年前汤药辅养的缺陷暴露出来,闻濯才知道他这副身子里头的根基,到底有多坏。

叮嘱了无数遍,教他不要老窝在冰鉴傍边,他偏是不听。

偶尔趁着闻濯上朝和外出办差的空隙,他还能偷摸着跟濂澈要几碗冰酪,吃完下解了当下的燥热,晚间胃中受凉,又忍不住地直哼哼。

要不是见他疼的死去活来,闻濯真想抽他。

压下心中不快,还得任劳任怨地替他揉着腹部,嘴边儿上也不忘将那来来回回的几句叮嘱挂出来,教他长些记性。

说到底,还是舍不得打骂,又实在怜惜他。

加上近来东下江南的日程越发逼近,两个人在一块儿的日子,过一天少一天,闻濯心下黏糊都来不及。

恨不得这人能变成手巴掌那般大,好让他能揣在袖中,一起带到江南去。

对比之下,沈宓倒是没有他顾及的那般多,只说只要他想,他便能跟着他,一起离开京畿去江南。

闻濯忍不住心软,见他一副无甚所谓的模样,又止不住地想要欺负他。

就在满屋子里的冰鉴傍边,铺上凉席和薄毯,将他衣衫蹂躏的不成样子,温热的掌心捂着他的脚腕,将他的腰肢嵌紧,再握紧脚踝一把拉回欲海,继续在浪里无休止地摇着桨。

嘴上仍旧不忘把那些老妈子叮嘱的话挂出来。

什么“不许独自在冰鉴旁躺一天”,什么“不许光脚踩地”,什么“不许背着他跟濂澈一块吃冰酪——”

“你胡说!”沈宓面色痛苦地一口咬在他喉结上,又倏然仰起细长的脖颈,喉咙里发出一阵细碎的呜咽,“闻……”

闻濯沉的看不见底的长眸自上而下地盯着他,啄着他湿润的眼尾问:“我胡说了什么?”

沈宓从来这样在的情境之下敌不过他,垂下眸又恶狠狠地去咬他颈脖,直到咬出一连串的血痕,才急促喘息一阵,断断续续道:“我并未…跟濂——”

闻濯猛地扎入那股浪潮之中,又目光晦沉地将他缓缓抱起来,伸手抚摸着他被凉席硌的通红的脊背,“我不想听你喊旁人的名字。”

“你他妈……”沈宓欲想抽身,又教他矢手拖拽回去,被他抓着一同滚进浮沉汹涌的浪里,呼吸艰涩,眼前忽明忽暗。

他喉咙里泄出平日里不会有的呜咽,连起伏跌宕的声调,都教闻濯给完全把握住。

这人极其恶劣,一刻也不肯停地让沈宓逐渐屈服、难耐,最后彻底沦为他的所有物,在他的臂弯之下,感受着只有他一个人的气息。

上一篇:他本光风霁月 下一篇:攀龙附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