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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鱼(187)

作者: 池也池 阅读记录

“告诉我…”他温柔地啄着沈宓的耳垂,低声在他耳边哄道。

沈宓教他磨的说不出话来,只能从牙缝里磕磕绊绊抖出一个“是”字。

“你们之间联络的线人是谁?”

沈宓埋在他肩膀上,煎熬的张唇咬出了他那块皮肤,又轻易被他手腕翻转的动作,逼的重新松开尖锐的虎牙。

“够…够了…”他眉头微皱,不由他意志主导的性*,彻底沦为一场细致的折磨,但他又仿佛乐在其中。

“不够,”闻濯握住他乱抓的手拉到身下,唇间含着他的耳垂轻吮,“那人是谁?”

沈宓手腕新生的骨节被拉扯的泛起轻微酸痛,微微愣神之间,他的耳尖便被咬了一口——

“拢秀坊…觉柳…”他呼吸错乱,垂眸靡靡一片,荒唐的他不忍直视。

“还有呢?”闻濯又问。

“疼…”沈宓此刻头脑迷离的,早都已经想不起来先前说了什么、到底是为什么说的。

身上鲜明又热烈的触感让他想疯,浑身不受控制的骨头,又完全限制了他离弦的念头。

他眼角湿润了一片,整个人如同跌入雨中池塘的浮萍一般,浑然不知西东。

“疼是应该的,”闻濯滚热的喘息阵阵扑打到他赤裸的皮肤之上,令他泛起满身鸡皮疙瘩。

“上回我说过什么来着?”

上回他说过什么?

沈宓哪里还记得。

两人都沉默不语的时刻,此起彼伏的气息乱成一团麻,直入两人心下,掀起更加汹涌的浪。

闻濯下了身汗,贴在他湿润的鬓角,咬牙切齿道:“疼就对了,只有闻濯才能教你疼……”

记好了。

——

作者有话说:

闻濯:还不够……

真的我就喜欢这样式儿的逼问,刺激!

第81章 荆棘丛

沈宓从未跟任何人交代过当年藏书楼中发生的事情,他后来摆脱那座宫城,重新落进宫外新的囹圄之时,还是会反复忆起往昔。

哪怕韩礼用仁义道德施压,姚如许用温情窥哄,身侧万事万物都无时不刻不再提醒——

他身上背负了前朝数万人的鲜血,逼迫至此,他也不过任凭他们揉捏,也从未觉得这些能够比得上夜夜噩梦来的窒息。

那些梦,或是长靖帝按着刀子逼他杀旁人,或是拿着刀子教旁人杀他,或是直接将刀锋刺下来,将他当作羔羊一般开肠破肚、剥皮抽筋,怎么能够让他疼怎么来。

藏书楼不过只是一个楔子,是那些年他在宫中战战兢兢的缩影。

起初所有人都认为他是长靖帝与沈氏所出,他也因此受到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恩泽。

后来沈氏自戕,将他身份的秘密永远带进了坟墓里,长靖帝对自己当初强取豪夺的手段后悔万分,便把对沈氏的愧疚全部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那时他的后宫中还没有妃子膝下有所出,只有沈宓这唯一一个嫡亲血脉。

明面上众人待他是众星捧月,其实暗地里想要除掉他的人有不少。

长靖生怕孩子太小,下人们怠慢了照顾,教其他宫里的人要耍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便在最难带的时候,衣不解带的做了几年慈父。

故而沈宓自小就黏他,对他惦记的很。

这般父慈子孝天伦之乐的场面,一直到韩礼的出现才出现裂痕。

沈宓当时并不知晓韩礼是谁,他只知晓整日围着长靖帝转,但随着新朝稳固,长靖帝政务一日比一日繁忙,他也难免会受冷落。

于是便让韩礼在宫内的线人钻了空子。

那线人偶尔会来找他说说话,买些小玩意儿逗逗他,大多时候不见踪影。

时间一长沈宓习惯了他的存在,也习惯了他不定的行踪。

最后一次见他,前后隔了有一个月的时间,那次他不是一个人,还有长靖帝。

沈宓那时太小,完全记不清自己说了什么,只记得自从那次过后,长靖帝待他的态度便变得阴晴不定起来。

有时候好的像从前,有时候坏的像是陌生人。

他做了好多想弥补的事情,但是都于事无补,长靖帝似乎有气,在故意罚他。

再之后,后宫嫔妃有人承了恩宠,十分争气的怀了龙种,隔年诞下一个男婴,翰林院取名为钦,叫他闻钦。

举朝欢庆,除了沈宓。

他在自己的宫中待了很久,久到他以为长靖已经忘了他的存在。

但有天日暮,长靖帝欣长身影走进他的殿中,遮天蔽日一般,挡住了外头夕阳投射的斑斓光线,问他:“你叫朕什么?”

沈宓如往常一般叫他“父皇”,却见他神色阴霾,陡然掀翻了殿中的盆景花瓶,恶狠狠说:“你叫错人了。”

沈宓吓得直掉眼泪,想要像从前一样揪着他的衣角躲进他怀里,却被他矢手推倒在地,被地上的碎瓷片划破了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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