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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鱼(214)

作者: 池也池 阅读记录

“我怀中有天下最硬的风骨,爱不释手,至于能不能耳熏目染,那是你的造化。”

沈宓勾住他后颈,覆在他怀中缓气,缓缓道:“怎么就是我的造化了?”

闻濯低眸同他交吻,须臾后抵上他的鼻尖:“这骨气要水乳交融才能沾染一二,要我从里到外都能高风亮节,那得你多加赐教。”

他伸手抚到沈宓光滑的背,摸到上头根根分明的骨头,用力按了按,“近来的宴会和公务繁杂,太耽搁我同你请教这些私下才能讲的学问。”

沈宓被他按的骨头发酥,咬着牙根不放才没从口中泻出来声音,又教他探到唇边,恶劣地伸指进去拨弄。

“别吟出声响,外头有人,”闻濯眯着眼睛瞧他一副醉生梦死样,放下手将唇凑上去,搅到他唇齿后的深处磋磨,像是在触碰一朵带露的花,随即就着手一齐探到袍子底下。

沈宓未曾押住喉咙间的放荡,任由声音勾魂地从齿缝探出,身下硌人的触感逐渐清晰,“回去再……”

他蹭着闻濯的衣服,竭力要往四面八方通坦处逃,又被他毫无留情地逮回来按住。

“都说了,我没别的擅长,只有在逮你这件事上,熟能生巧,”闻濯碰了碰他的唇,含去他紧促急切的呼吸,缠着他的柔软逗弄片刻,又拉开距离,“回去要做,但是眼下我也不想忍。”

沈宓被他炙热的呼吸烫的晕头转向,迷乱的同时还记得他方才点了菜,抵死顽抗道:“午膳…”

“放心,”闻濯轻轻拍了拍他的背,“不会太久。”

沈宓再没了顽抗的由头,只能任他手握泥泞,如琢如磨地攻城略地,强硬的把自己肆无忌惮的念头硌进去。

细致如火浪滚遍全身地把他整个人碾进狂风骤雨里,让他像一只迷途的帆船,不断在跌宕起伏的波动中被巨浪刺透,热烈的水花浇灌。

底下风光有袍子的遮挡,半点不会教人窥去。

送菜的侍从进屋摆盘,他二人还是先前的姿势同坐在一张椅上,只是沈宓明显气息凌乱,埋着面抵在闻濯怀中,狠狠咬着他衣袍下的锁骨。

待闲人走干净,房门重新掩去一切声响,闻濯抵身将他抱起,一口咬在他白皙纤细的脖颈上,按着他的腰身重新让他跌进撕天裂地的浪里……

沈宓只觉得过去了良久,他间隙中好不容易喘了口气,眼角刺痛的感觉缓缓从皮表攀上来,融入他眸中,教他睁不开眼。

抬手去碰,还未干涸的泪迹一片冰凉。

***

两人用完午膳,已经是半个时辰过后。

沈宓眼尾红的撩人,十分娇气地坐在闻濯怀中,教他用温水沾湿的帕子拭着面,交欢后的余韵未散,他眸中含着晶莹的水光,时不时要闻濯停下手中动作,凑上唇来挨一挨他。

这顿饭吃的风里雨里,食不知味又“食髓知味”。

原本要谈的正事也被忘到了一边。

觉柳后来来过一趟,又被闻濯的不便之由拒之门外。

擦干净沈宓的手脚之后,他便抱着人下楼,于拢秀坊后街登上了王府的马车。

回到王府院子,沈宓已然小憩过一觉,进了屋瞧见床,就跟没睡过一样,生怕闻濯再折腾,澡也顾不得洗了,滚进被褥里便闭上了眼。

闻濯说到做到,说回来还没完,便不想放过他。

凑在榻边低声哄着:“不洗干净到时候又要腹痛,我抱你过去。”

沈宓雷打不动地翻了个身。

闻濯笑了笑,伸手替他解了腰带,就着被褥将他整个人抱起来,绕到了后院的浴池。

沈宓胳膊那几两肉压根儿敌不过他,被拽了踏进梦乡的被衾,浑身衣衫也剥了个干净,没入温水的当即,只是卯起劲儿来一觉睡个八百辈子。

奈何这条路上一直都有个拦路石。

被猝不及防地按入水中,他浑身的瞌睡彻底醒没了,挣扎着抬起头,罪魁祸首正冲着他发笑--

“闻旻,你真是个王八蛋!”

闻濯笑的好没脾气,“要我给你算算账么?”

沈宓咬牙切齿地看着他,任他伸手把自己搂过去,指尖引出那些会教他腹痛的东西。

“你曾背着我去过多少次拢秀坊,便有多少笔我要跟你讨的债,即是王八蛋,那也用不着再讲什么道理--”他话音断在此处,继而猛然一把掀翻沈宓,将他抵在浴池的砖壁上,势如破竹般覆身倾盖上去。

沈宓没能押住痛呼,整个人如断了线了木偶一般教他折进怀里,被他肆意横行地带进巨浪里……

这场声势浩大的讨伐,在沈宓铺天盖地的疲倦中歇止,他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丢了意识,只记得昏沉之中身躯被烙印的清晰刺激,哪怕坠入梦乡,也都是同他翻搅云雨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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