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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鱼(224)

作者: 池也池 阅读记录

后一直孤身一人,未曾续过弦。

街坊四邻知道的都见过姚家的大公子,嘉靖三十九年死在悦椿湖时,还曾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至于后来凭空冒出来的这个二公子,没人知晓内情,瞧着长相如姚清渠当年一般的丰神俊朗,便凭着感觉将两人父子关系凑在了一起。

私下里也讨论过是外头的私生子,不过当时的姚清渠已经位居当朝宰相之职,如此风光娶个三妻四妾都成,更别说带回来个私生子。

风头一过,就没人赶着议论了。

更何况,人家才回来京畿数月,便走了他老子官途亨通的老路,一入职便被提为户部侍郎。

这在当时的朝廷闻所未闻,官阶高到令无数言官不满,直到他老子请辞丞相一职,想要告老怀乡,满朝的议论才稍微收敛——

“倘若不是后来别的事情转移视线,先帝遗旨上的东西,怕是止不住要教有人给翻出来现眼。”

沈宓头一回仔细听人说起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也有些诧异,从前他只知晓姚清渠其妻、与嘉靖帝的内幕,倒是没想过姚如许居然还有这么重身份。

“你是什么时候知晓的?”

“摄政王殿下提我为户部侍郎是便起了疑,后来从姚清渠待我的种种态度中,逐渐证实了猜测。”

沈宓抿了抿唇,“你的身份也是正统,难道你就没有想过要争?”

“正统?”他嗤笑一声,无言以喻地看着沈宓,“这顶多算是一桩丑闻,提起来都嫌膈应,更别说这爹不是爹、娘不是娘的身份。”

沈宓大抵有些能理解了,微微收了收下巴,“今日我知晓了一桩秘事,也算是是彻底拉你入了伙,日后我们不讲从前,只着眼晨光之熹微。”

姚如许约莫有些放心不下,确认道:“你当真觉得,新朝未成,就变了危巢?”

沈宓笑盈盈地点了点桌子,“先帮我把拢秀坊的红契办了,等着瞧。”

***

作者有话说:

闻濯:没想到这小子还是个感动自己的戏精,摸摸老婆。

(沈宓真的很像搞传xiao的,上一回他劝钟自照我还记忆犹新。)

注:“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识迷途而未远,觉今是而昨非。”出自陶渊明《归去来兮辞》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出自晏殊《浣溪沙·一曲新词酒一杯》

第99章 被衾暖

姚如许带着沈宓交代的差事走了。

院子一空,才沐浴完毕的摄政王殿下便适时出门,湿着一头乌黑云发挪步亭中。

他是半点没擦,发梢还簌簌滴着水,脖颈到锁骨,再往下延伸到袍子底下的光景里,蜿蜒的水痕宛如一条勾人的毒蛇。

沈宓才探出手,头顶便罩住阴影,想去摸他潮湿的头发,唇又被压下来的气息覆住。

他不自觉将手指埋入那丛的发中,掌心沾满水迹,淋漓的发梢扫到他面上,将他眼睫打的湿透,还有唇齿间极致的拉扯,让他恍惚地觉得,自己是在跟一只水妖纠缠。

“闻…”

闻濯押住他的唇齿,将他贴身按在了怀里,唯一干燥的手掌捏在他后颈之上,将他掠夺的更深。

沈宓知晓他大白日发的哪门子疯,无非是方才见他同姚如许攀谈太久,心里藏着恼不好发罢了。

无奈地回搂住他,往他温热的背上抚了两把,换回来的却是更加激烈的求索。

沈宓被他撩拨出了汗,狠心咬了他的唇肉,伏在他肩上低喘,“你怎么跟个牲畜一样?”

闻濯不语,手掌探到他袍子底下,看他扬起洁白的脖颈,连忙凑上去,重重吮在他凸起的喉结上,又一路挨到他的耳垂。

沈宓两条腿被他撩的打颤,眼尾都蒸出了颜色,摊在他怀里,撒软一般扯了扯他的前襟。

“闻旻…”

他喊得声音不似平日那般清冷,因为带着情欲,所以格外撩人心弦,闻濯身心原本就藏着一团要烧的火,听他这么一嗓子,双眸直接就沉了。

俯身将他双膝勾起横抱入怀,旋身挪步直奔屋里。

两个人隔着多日没黏在一块,恨的不得了,此刻有人点火有人添油,翻上床榻便一发不可收拾。

沈宓好好的袍子撕烂了一地,期间唇齿被堵的发麻,喊都不成声调,想骂的话被对方灵活的舌尖推着全咽回了喉咙里,只好屈起手指,将作乱的人挠的满背痕迹。

于是中间便换了个位置,彻底被对方打翻在连绵的浪里。

临了日色低垂,晚霞如织,闻濯抱着他去洗干净了身子,浴池中被拥着唇齿交缠半晌,又迷迷糊糊的被仔细塞进了被褥里。

身旁的体温温热,恰如心下最安心的一处温柔乡,他蜷起身子滚进去,睡的无比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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