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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鱼(245)

作者: 池也池 阅读记录

他望着闻濯沉沉面色,哑口无言。

直至马车落地王府,闻濯匆忙将他抱入卧居里院,教下人在屋里点起了炉子,叫来了府医,一阵忙活之后——

他才堪堪觉得有些大惊小怪。

只是见闻濯神色紧的比这场雨还要愁人,他不好出言劝慰,只能左右言他的哄着,一会儿指指自己说坐的不舒服,一会儿指指茶壶说要饮水。

闻濯凝重半晌,全然被他一顿折腾消磨了愁色,只剩心神还坠着。

最后见了府医把完脉后还算轻松的神情,才长长叹出那股快要了他的命的惊惧。

“世子本来旧疾在身,雨季寒凉,湿气太重,自然要犯,又揣有心事,忧思过度,难免身体有碍,”府医叹了口气,“这种天气,世子最好还是不要出门。”

说完症结医嘱,府医便如常下了后院厨房抓方子煎药。

屋里只剩下他二人。

“干站着做什么,去换件衣服。”沈宓察觉他藏了恼,出声同他搭话。

他二人回来半晌,连淋了雨的衣衫也没来得及换。

沈宓一直教伞庇着倒还好,反观闻濯,湿了半边肩膀,鬓发都还润着。

还好恼也存着清醒,听进了他的话,便一声不吭地穿过屏风从屋里抄出几件干净袍子,又挪步回来,立在了沈宓跟前。

沈宓以为他是要泄愤,唇齿都舔湿了,就等着他凑上来狠狠吮上几口,结果这人只是重重将他揉进怀里,靠进他颈脖沉沉嗅了口长气,伸手揽住他后颈,“还好…还好没事。”

沈宓霎时间鼻尖发酸,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吓着你了?”

闻濯捏了捏他的脊骨,宽厚的肩膀压着他的臂膀,将他整个人的重量抱到自己腿上,随即将他身上沾着水痕的袍子一把扒开,“是,你得负责哄。”

沈宓凑上去挨了挨他的唇,主动撬开他的齿关,学着他平时的手段灵活缠进去,深吻半晌。

闻濯又教他撩起了火。

“手腕还疼吗?”他低声问完,转手给沈宓套上一件干净里衣,低眸替他系着腰间束带。

沈宓伏在他肩上喘气,轻轻摇着脑袋,“不疼。”

闻濯得了回应,便不曾再往下问,俯身剥了他被寒雨浸凉的长裤和袜,也没了下文。

沈宓抽了抽握在他手里的脚踝,“长裤…”

闻濯没应他,与他裹了件先前开春穿过的大氅,便当着他面,里里外外换下了淋了雨水的衣衫。

沈宓该瞧见的不该瞧见的尽收眼底,并着两条白皙匀称的腿,羞的想找条褥子钻进去装死。

闻濯见了,便下手来拨弄他发红的耳尖,居高临下地审视他浑身,“你要负责哄的。”

沈宓用大氅将自己包成一个不规则的球,红着面争辩道:“方才都哄过了。”

闻濯眉头一横,栖身半跪到贵妃榻上,拦了他前后左右的去路,隔着衣衫硌着他赤条的腿,眸色深沉,“可我没好。”

随即又附身过去,细致地磨了磨沈宓他的耳垂。

沈宓猛地抬手捂住自己敏感的耳垂,出言控诉道:“那是你淫荡!”

“说的一点没错,”闻濯终于肯露出笑,“就是要荡给你看。”

言罢,便凑过去,拉着沈宓在贵妃榻上闹了半晌。

沈宓身子不爽在前,他不敢放肆,只是握着他根根分明的骨节,缠着纳出了热浪,来去交错一个回合,沈宓已然有些犯困。

蜷在他怀中,指尖还沾着杏色。

闻濯矮首替他舐去,朝门外唤出下人端来热水,沾着热腾腾的帕子给他擦干净手指。

屋里通风散热,却依旧拢着孟夏的粘稠,蒙的发闷,正适宜梦里浮生。

有关今日沈宓前去拢秀坊的事,他还没来得及问,低眸见他睡的唇齿微张,露出绯红的舌来,可人的让他又有些难耐。

于是下榻找了床褥子给沈宓盖上,出门透了透雨声。

百草丰茂,夏日喜雨,院里芍药开的娇艳欲滴。

他差人剪下一枝落在屋里玉器花瓶中,只待沈宓梦醒后瞧见欢心。

——

今日这一场,心绪着实跌宕起伏。

上午他前去锦衣卫所,是先前那佛珠的盘查又有了新的线索。

据京都贩卖这种珠串的工匠所说,这种手串的木材并不是寻常集市批发的木头。

因为用作是寺庙交互香客的手段,所以木材的挑选尤其考究,还会根据香客的身份和给出的香油钱,划分出个三六九等。

这种三六九等刚好也从根源上、划分出了京郊三个寺庙。

京郊的三个寺庙,分别是白叶寺,灵云寺,雾松观。

早些年白叶寺为幽禁皇亲国戚的地方,并没有什么香客前去,自从闻濯回京执政,做了一手遮天的摄政王后,那地方才渐渐有了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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