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池鱼(260)

作者: 池也池 阅读记录

所幸贞景帝近来对诸事的处理都放宽了耐心,他只要找个合适的理由了解这桩案子,也不会多添那些言官的口舌。

近来东奔西走地忙了一阵,三天两头早起晚睡,连沈宓睁眼的模样他都见不着。

如若不是这两天雨水不停,去什么地方都不方便,他恐怕也没闲隙留在家中,跟沈宓闹这一场了。

说起来心下又开始冒出来不舒坦。

他写完半面奏文合起,出门叫出来濂渊,吩咐他去锦衣卫所协助下达捉拿鸿运坊掌柜归案,又趁着雨水暂歇,给院子里的芍药盖了盖土。

诸事忙完,在屋后的浴池收拾干净,才脱靴上榻,把睡暖和的沈宓一把搂进怀里。

盯着他闭着的双眸良久,终于没耐住蹭进他颈窝,闻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清香,深深吸了一口气,微凉的唇片贴上他脖间咬出来的细小血口,轻轻碰了碰。

大抵是白天咬的太凶,此刻哪怕睡着了,感觉到温热的气息贴上来,沈宓也还是蜷起身子缩了缩脖颈。

闻濯瞧见他闪避的动作眸光微沉,伸手扣上他后颈,按着他的脊骨被迫他下巴扬起,露出血痕斑斑的脖子。

随即唇片微分,重重吮了上去,随着各种奇异水色声响转移阵地,一路往下——

“闻旻…”

沈宓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

他手垫在自己被咬的不能看的胸膛上,眼睛还未睁开,“闻旻。”他又喊。

闻濯教他喊酥了心,咽了下喉结抬起眸,手臂勾住他后腰把他往身上一带,平躺了下来。

沈宓就趴在了他的胸口,一只腿落在他双腿之间。

“认错吗?”闻濯沉沉问。

他意指的是白日,沈宓提起方观海时,不该刻意转移话题,不该对他避而不答,不该藏着那些烂疮。

沈宓没答,撑起胳膊抬了抬上身,动作间牵扯腰上一阵刺痛,又原地砸了回去,下巴撞在闻濯的锁骨上,都造出了声闷响。

他还没来得及喊疼,闻濯的手就覆了过来,摸着他的下巴抬起他的脸,勾在他腰间的手也顺势将他往上挪了挪。

“疼吗?”

沈宓发红的眼还带着醒后的水汽,委屈地看着人时,就成了最好的攻心利器。

即使闻濯已经看过不知多少回,也还是浑身一烫,全然起了冲动。

沈宓本想撒个软,把白日那桩事蒙混过去,结果还没张嘴,对方的唇舌就探了过来,堵住了他的呼吸,那只缠在腰间的手也开始乱起琵琶曲,拨开他的里衣,灵活地覆了上来。

他撑起上身想起来,又被按着后颈吻的更深,“闻…闻旻…”

闻濯喘了口气松开他,手指又碾上了他胸膛上那道疤。

上头有闻濯白日时狠心扯咬出来的好多血口,现下已经红肿的不像话,他一按上去,就疼的沈宓直弯腰,拧着眉头嘤咛:“嘶…疼…”

闻濯下手轻了轻,故意撩拨两下又直勾勾地盯着沈宓问:“哪里疼?”

沈宓还没缓过劲儿来,隔着衣衫抓住他的手,撑起了身,“别捻。”

闻濯不听他言,又转动指尖,噙着丝漠然看他拧眉吃痛,“认错了吗?”

隔着衣衫他根本制不住闻濯作乱的手,于是耐不住他指下乾坤,瞬时软了腰又一头砸了下去。

这回闻濯留了个心眼,趁着他砸下来时,搂住他背带着人侧过身,两人面对面一齐躺了下来。

“沈序宁,说话。”他淡淡道。

沈宓拧着眉在他手中颤抖,蜷缩起身体直往背面的墙上靠,紧抿着嘴唇一声不吭。

闻濯不悦,直逼的更紧,指尖也挪了更热的地方。

“我,闻…闻旻…”沈宓被磨的嗓子都飘飘欲仙,全然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猛然被掐住下巴,颌骨一痛才得到片刻清明——

“认…”他颤颤巍巍道。

闻濯神色不变,两手作孽游刃有余,“认什么?”

沈宓细细喘着气,“认错…”

闻濯依旧不肯罢休,“什么错?”

沈宓放弃顽抗,认命作栽,“不该欺…唔…欺瞒,不该避而不谈,不该…什么都不该。”

话落半晌,闻濯终于没有再动作,也没有出声。

他得空睁开眼看着闻濯,望见他深沉的眸,心下一窒,马上又疯狂跳动,“你白日的气竟还没消?”

闻濯指尖又活了过来,按着他身浮花浪蕊,“气容易消,可疼却不能,”他凑上沈宓红肿又血痕累累的唇瓣,重重挨了挨,“我也好疼呐。”

沈宓心下微动,看了他良久,主动凑了过去挨他,亲他,疼也不喊不叫,颤着身躯也不躲不避,展开胳膊抱着他,蹭在他怀里,开始掉起金珠子。

闻濯翻起身居高临下俯视他,看着他的眼泪蜿蜒滑入鬓发,扒开他身上碍眼的衣衫观赏那些痕迹,趁着沈宓不耐猛然昂扬起脖颈,又忽然抵头挨上去,“疼吗?”

上一篇:他本光风霁月 下一篇:攀龙附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