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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鱼(271)

作者: 池也池 阅读记录

花好看,沈宓便爱花,这并非是不能说的事情,“喜欢。”

闻濯眸色微深,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仔细磨蹭,视线时而飘忽到花上,时而盯着他的后颈,隔了半晌才道:“那我在你身上画一朵好不好?”

凡是他带了“好不好”的问话,都有种让人不忍心打断的可怜感,搭配上他温和的语气、无法让人忽略的气息,还有在自己身上游走的手,沈宓眼下哪怕正襟危坐、浑身整洁,却也有种被他剥光了款款征伐的错觉。

他脸色烧成了上午时那样的绯红颜色。

耳朵热的忍不住伸手去捂,却又在碰到之前教身后的人一口叼进齿缝间,轻轻打磨。

“不想么?”闻濯松开他滚热的耳垂,低声在他耳畔问道。

沈宓此时不看他的神情,就已经觉得他渴求极了。

一时心软扭过身问:“画在哪里?”

闻濯碰了碰他唇,抚摸在他后背的手指逐渐磨蹭往上,顺着他凸起的椎骨一点一点挪进后颈领口,然后按在那块光滑的皮肤上,“这里。”

沈宓平日极少出门,在家中发髻也常半束,挡着后颈的时候居多,倘若他想要“大显身手”的话,倒也不是不行。

“不会掉色吗?”他问。

闻濯笑着吻了吻他嘴角,“可以不掉色,只要你想要。”

沈宓抬手摸上自己后颈,有些为难,“掉色的颜料,难免不会蹭到衣服上,也容易花,不掉色的颜料,怕是只能画这一次——”

沈宓一愣,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下一瞬想改口,连忙摆首,“不是,我是说——”

说什么闻濯也不要他说了,堵住他那张招人的嘴,重重在他唇里勾缠了几个来回,将他搅得嘴唇分开,沾满水色。

按着他早已塌陷的腰身,故技重施地撞了撞他的骨头,眉眼间布满沉沉的欲,“说什么,说画一枝芍药你并不满意,还要我天天在你身上描绘丹青?”

随即又用手指微微掐着他的下巴,抬着眉头一脸戏谑,“病了也要勾引我,就那么想要?”

沈宓教他颠的一点也不痛快,身下那柄尖枪由着这两下恣意妄为,似乎就要于此脱缰撒欢,他被硌的腰腹发烫,带了些许羞愤,“你哪里来的那么旺盛的火?”

“谁让你是经年烈酒,”闻濯咬上他熟红的唇,“专门就是点我这儿的火的。”

沈宓回敬他唇片一口,否认道:“我才不是。”

闻濯定定看着他,“你就是,你怎么可能不是。”

“酒要酿的。”沈宓辩解。

“是,”闻濯笑盈盈地捏着他发红的脸,“我酿的。”

沈宓没摸出来头绪,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你不是说,当年落玉楼前,你看我一眼就想留在身边吗?”他抵上沈宓额头,碰了碰他眉心,“这份情谊,酿了十年,如今,已经够我随时随地烧起来了。”

沈宓心下一跳,宛如千万股热流涌过,将他胸膛整个塞的极其满当,“你…”

这些话,都是去年年初的时候他还浸在往事之痛里说的。

那时是真的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记挂着闻濯回京与他会面时,从来没听他说过好听的真话,便想着临终痛快一回,吐出了不少肺腑之辞。

他那时还不知晓,闻濯待他之心亦如他。

“我什么?我说的不对吗?”闻濯道。

沈宓摆首,“你说的再正确不过了。”

闻濯知晓他今日心头极软,少有这样句句问,句句都能顺着他答的时候,好不容易逮到了,便不想轻易过去。

哪怕两三载挨在一处的岁月流转,人也依旧如新,让他怎么都爱不够。

他着手将沈宓挪起来,转了个身架在腰腹之上,面对面地看着他,“回到方才那个话题,”他指了指案上的芍药,“往后若有闲暇,我便每日在你身上作一副丹青,用花汁做的颜料,好不好?”

“花汁?”沈宓微微迟疑。

见他疑惑的是颜料而并非“每日”二字,闻濯嘴角快要弯到耳后根了,随即强装镇定地抿了抿唇,解释说:“能食用的花汁。”

沈宓领略其中深意,不出所料地红着脸瞪了他一眼,“你简直,孟浪之尤。”

闻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顶着身子撞了撞他的骨头,然后单手勾着他后颈,按着他那一整块皮肤用力揉了揉,眯着眼睛道:

“届时我就顺着这里往下舔,还要你颤着身子给我看,你越骂,我越起劲,我要用你点起来的烈火,连你也一块儿烧干。”

沈宓光是听着这些混账话,就已经酥了骨头,比不过他的脸皮,又怕他越说越没完,便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闻濯又伸出舌叶卷湿他指缝,趁他收手时,一把握住他试图阻碍“忠良”说真话的指尖,满脸的无法无天,“你捂不住我,”随即将沈宓的指尖凑到唇边,轻轻落下温热的吻,循循善诱道:“你还没说,用花汁做颜料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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