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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鱼(91)

作者: 池也池 阅读记录

“你…”沈宓吸了口气,又捂住额头,“真是没救了。”

闻濯没见他直接回答,心底划过一丝怅然,刚想抽手起身,却被沈宓伸手搂了回去,他惊诧地偏头去瞧,只见沈宓眉目间泛起薄怒。

“瞎动什么?”沈宓低声道。

闻濯这回没话了,“我……”

“我是觉得我自个儿没救了,”沈宓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咂了咂舌,“啧,我竟觉得你拈酸模样,直教人想疼。”

闻濯顿然抽了口气,又急切问道:“你想疼我?”

沈宓一把将他衣领拽下,两人一起窝在了,可以装得下一个半沈宓的太师椅里。

闻濯撑在椅架上,俯首望着他狡黠的眼睛,见他头一次主动凑了上来,伸手搂住他的后颈,贴了片刻,又趁着若即若离的空隙低语道:“阿旻,我疼疼你。”

闻濯急促抽了口气,顿时灵台里如同钻出一把烧的极旺盛的火,迎着唇间滚烫的气息,越烧越野,燎起了他满身鲜血,沾着樱笋月和煦的风直发他肺腑。

他倾身重新压上沈宓那两片勾人的嘴唇,手指覆上他背后清晰的骨络抚摸一阵,便侵入柔软唇齿,在这满目旖旎风光里,亲手将无边春色尽情揉碎……

***

午膳,两人坐在沈宓院子里的凉亭中,新来的丫鬟给亭子上缠了几丛碧绿的爬山虎,既添风致,又解决了仲夏遮阳的问题。

沈宓欢喜的很,一高兴便多吃了几碗饭,看得闻濯稀奇坏了,赏了满院人银子,又贴心地给沈宓又添了碗汤。

期间还酸的不行,“就这么喜欢待在世子府?”

沈宓猛灌两口热汤入喉,“你说呢。”

闻濯识趣地闭上嘴不说了。

虽然离了承明殿,但这几个月以来,沈宓这午睡的习惯却是教闻濯结结实实养了出来。

茶酣饭饱,便有些昏昏欲睡,配上春日暖洋洋的天气,衔着报春花的煦风一吹,整副身子骨都软了。

还好屋里屋外都教下人打扫了一遍,榻上的被褥也都铺了新的,沈宓径直往上一躺,忽然想到“醉生梦死”这个词。

他睁眼撇头去望窗台边的闻濯,这位风雅的殿下,此时正在摆弄一束娇丽清新的报春花。

似乎是原本的花瓶瓶口太窄了,花枝折的太多搁不下,他放了半数,剩下的重新从屋里翻出来个花瓶,插在沈宓那满堆淫词秽调,诗集话本的书案上。

忙活完,赏心悦目,他似乎是终于满意了,转身走近榻边瞧着沈宓微眯的眼睛失笑。

沈宓看他这副嘚瑟的样子就想杀杀他的锐气,随即抬起脚踹他膝盖,冷哼道:“附庸风雅。”

闻濯垂眸看着榻上躺的世间第一风雅,认可地点了点下巴,“你说的没错。”

沈宓瞧着他那快溢出蜜来的眼神,又想起方才在院子里那会儿,心下不由地生出羞臊,手指微屈了屈抓起一团被褥,扯开话题道:“你何时回去?”

闻濯忽而觉得他这第一风雅,也是个第一煞风景,“不是说不赶我?”

沈宓心虚了下,“随口一问。”

“我今日不想回。”闻濯说。

沈宓自然是由他去,反正朝政之事他如今也不大了解,总觉得这位殿下心里都有数,“随你。”

闻濯舔了舔嘴唇,得了令地翻身上榻,又意犹未尽道:“所以你能否,再疼疼我…”

话落,他便好折腰,尽“附庸风雅”——

作者有话说:

注:户部之中,以尚书为首,侍郎其次,郎中再其次,侍郎和郎中各有左右两位。

官袍颜色和银鱼袋分品阶,五品之下着色青,五品之上着绯色官袍,佩戴银鱼袋,三品及以上着紫色官袍,佩戴金鱼袋等。

闻濯没有官袍限制,他是主角他爱穿什么穿什么,他喜欢红色就穿红!

后面基本感情线偏多,剧情照常走。

闻濯本质还是偏执的那种。

第37章 梁上燕

四月,闻钦改年号为贞景。

亦自贞景帝闻钦立后起,摄政王闻濯有意放手朝政,且向上提出欲在京畿另立王府之策,几乎摆足了拥立新帝的立场,以此丹心,杀减了朝中一大批站队于他“忠贞义士”的士气。

四月初,清明时节。

正赶上踏青扫墓之事,姚清渠以回家祭拜先祖为由,彻底离京远行。

临行前托在户部抽不开身回乡祭祖的姚如许,向闻钦递了辞折和身后的一系列交代。

辞折里慎重呈明了设立新任给事中一事,通篇冗长,闻钦一路阅读下来,就只记住了一个“钟自照”的人名。

四月中,姚相离职一事沸腾。

以顾枫眠为首的户部开始在朝中扭转风向,以“有马不识双鞍,忠臣不事二主”之辞表明衷心,并以后宫妃位空虚,有损社稷根本之由,将自己的女儿送入了宫中为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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