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穿书)/花魁(57)+番外
“是。”
“王,该喝药了。”
寒冬雨水不停, 姬存寝宫内的宫女却只穿轻纱羽衣进出。
姬存拿过药碗一饮而尽,内里燥热,将宫女一把扯到榻上,不顾其哭喊,当着纳兰错的面开始要强起来。
纳兰错拱手:“微臣先退下了。”
纳兰错从王上寝宫离开,邺地的王宫奢华非常全是轻纱曼帐,宫殿之内每隔五步,便守着一个貌美宫女。
领宫护卫恰好经过,背上一剑,腰上一匕,朝纳兰错恭谨万分的行礼,“大司马。”
纳兰错抚袖子,点了点头,出宫去了,不多时,寝宫里传来一声尖叫,令闻者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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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
秦珺的影子在冬日照耀下,被拉长在地板上。
秦卞高坐在书桌后,目光一抬,又冷峻垂目,继续批起折子。
内侍总管太监守在下侧,手里抱着拂尘,亦把秦珺一瞧,咧开笑脸。
秦珺鬼精灵一般:“周公公,嘘——”
穆公公也学着她的样子,把食指竖在嘴上,轻轻嘘声。
“珺儿,”秦卞目不斜视,突然道,“来找父皇有事?”
秦珺见被发现,就捧着食盒朝秦卞行了礼,“拜见父皇。”
“哼。”秦卞轻哼。
穆公公朝秦珺行礼:“公主,我来吧。”
“没事,不重,”秦珺提着食盒走到秦卞身边,秦卞批折子也不避讳着她,“父皇累了吧,吃点点心?”
秦卞:“朕不饿。”
秦珺:“唔,不饿,那渴吗累吗?珺儿给父皇捏捏肩?”
秦珺一阵卖乖,观察秦卞脸色,嘿嘿朝他讪笑,“父皇,是不是儿臣在梅宴惩教各贵女的事传进您耳朵里了?”
秦卞这才开口,“散朝之后,太傅和贵妃先后登门给孙梅求情。二十大板,能令孙梅去了半条命了。”
秦珺小声:“不是没有罚二十板吗?”
秦卞:“嗯?”
“儿臣不觉有错。”秦珺给秦卞捏着肩。
秦卞闭眼享受,声如洪钟,十分威严:“说罢。”
秦珺说:“君臣之礼,本该尊之,虽然说梅宴不是什么非要遵循礼制的苛刻之地,但孙梅屡次三番落我面子,本宫代表的是君,她孙梅就是臣,臣民不服从敬上,本就犯了大忌。”
秦卞睁眼,“臣不服从敬上?”
“臣既不服,君即该惩戒,若不惩戒,君的威严何在?父皇说是吗?”秦珺小声说。
秦卞突然一笑:“我儿说的对。”
秦珺暗暗松了一口气,拿开捏得酸胀的双手,正想去揭食盒。
突然,秦卞沉声道:“你可知道,上行下效?”
秦珺呼吸一提,手又轻轻放回秦卞肩上,“不知道呀。”
秦卞哼哼,“买什么乖?朕问你,女宠一事是怎么回事?”
秦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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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府里,日头近午,行刑的内侍刚走不久,孙梅在床上哭哭啼啼,让婢女为自己上药。
孙羽坐在屏风外,“你少嚎几句罢!”
孙梅登时又尖叫哭起来:“啊啊!!!”
公子羽捧着手炉,“行刑的御奉左公公是贵妃的人,还能将你打残了不曾?”
“哥哥站着说话不腰疼,这棍棒又没落在你身上!哎呀,轻点!”
婢女立刻道:“是,小姐。”
孙梅暗骂两句,问孙羽,“我姑妈怎么说,这次到底能不能教秦珺那贱人吃吃苦头啊!”
“叫季贵妃。定然不能,六公主恩宠万千,后宫之中将她高高捧起还来不及呢,谁敢罚她?”孙羽道。
“那本姑娘挨得这些板子就白受了嘛!”孙梅破口大骂,“我不服!秦珺养女宠,有损天家名声,来日京中女眷盛行起养女宠的事怎么办?陛下为何不罚她!”
孙羽莫名其妙:“养女宠罢了,又不是什么触犯刑法,违背国法的事,顶多被传两句私德不修,还要怎么罚?”
孙梅想起什么,“她是个磨镜,如此名声,那谁家公子还敢取她?”
“你看见她和女宠亲密了?”孙羽问。
“没……但她为了奴隶,不惜开罪本姑娘和一众贵女,想来那女子对她来说并不一般。”孙梅分析道。
孙羽刚想说什么,只觉得纸窗外闪过一个黑影,愣着揉眼。
“哥!同你说话呢!”
孙羽不耐烦的声音传来,“说什么说,你既然没抓到实证,这就是捕风捉影的事!反而是你不敬公主之事是坐实了!近日你与魏国公的嫡子正在相看,你若不仔细,小心自己这桩姻缘就此飞了!”
姬姒匍匐在房顶,不远处太傅府内家兵路过,她攀住一侧房檐,翻身至屋檐另一边,躲开众人视线。
“怎么可能!”
姬姒揭开房顶瓦盖,听见孙羽孙梅二人交谈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