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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者上钩(235)+番外

有小部分网友恍然,姜氏老董去年之所以踩着儿子的葬礼选继位者,急着帮在国外深陷麻烦的季先生脱困护送回国,让女儿跟其结婚,是因为他早就听到了风声,不是他高攀,是自己女儿高攀。相关言论一起来就被淹没。

还有零星的看热闹不嫌事大,有意无意的把矛头指向季先生他哥,怀疑对方知情不报。

毕竟跟人贩子生活了多年,关系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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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雾在跟余盏通电话。

余盏开着会,助理进来告知了他此事,他欲要接着开会,助理又跑进来,拿着他的私人手机说有来电。

于是会议就暂停了。余盏坐在办公室,松解领带端起咖啡饮了一口:“我也有点意外。”

陈雾站在大观景台面向阳光:“以前听你说过晏家老三,就是有个小孩满月宴那晚,我开车送你去吃宴席。”

“我记得。”余盏道。

陈雾温吞地说:“那你能不能帮我查查……我爸真的是……”

余盏放下咖啡,两指微屈敲在杯子的白色立体多边形上:“我了解的就是当初告诉你的那些,基本算是全部了,网上翻到的部分东西我都不知道。”

是有心人塞进去的,而不是网友挖的,趁机在里面搅混水,真真假假。

关于警方说的匿名人士,其实就是早就握住了这张牌一直在等时机,现在才打出来的某方势力。

再等等就能自己浮出来。

是姜氏的几率不大,姜氏更像是盟友,各取所需,各怀鬼胎。

陈雾刚要挂,余盏道:“我过五分钟打给你。”

五分钟一到,余盏的电话就过来了,他把动用人情查的线索透露给陈雾。

“那时候某几家媒体背后有人撑腰,报道了晏家众多绑架案的其中一起的头尾,开头是晏家老三一家在境外脱离危险,一起上车的照片。丈夫开车,妻子在副驾,后座是随行的保姆抱着婴儿。”

“再一个就是事故现场的报道,妻子紧攥着失去生命气息的丈夫的手,保姆的尸体飘在附近,婴儿不在。太小了捞不到。”

陈雾还在太阳下,脸比平时要白一个度。

余盏的吐字尾音都显得稳重能让人感受到安全感:“你养父年轻时曾在晏家老三的琴行打过杂。”

他有条不紊地讲出自己的分析推测。

“当年晏家老三的爱慕者尤其多,你养父或许也对她抱有男女之间的念头,事故发生后他出于担心就去找了,他在下游哪个角落找到还有口气的婴儿带走,藏在深山里另有打算。”

“之后又改变主意,默默将孩子养大视作亲生。”

“也有可能全都不对,他对晏家老三没有意思,也不关注那起事件,一心为生计奔波,婴儿是他路过江边捡的。”

“当然,我没和你养父接触过,不清楚他的为人,这只是我的客观想法。”

余盏立在多功能墙体前,按遥控器调到新鲜出炉的资料,他游览着生怕漏掉哪个细节没让陈雾知道:“你养父已经过世了,死无对证,或许你可以试着回忆回忆他有没有写东西的习惯。”

漫长的寂静。

余盏没在意办公室外的一众高层,他耐心地等着。

又过了好几分钟,余盏才听见陈雾说话,他说:“不是她自己抱着的啊?”

余盏诧异陈雾听完全部,关注点竟然在这上面:“嗯。”

陈雾蹲下来,手掌放在黄狗的背上,轻轻顺着毛:“我不愿意去相信他是有意偷走别人家的孩子。”

余盏说:“这是人之常情,在确凿的证据出来前,你不必将自己归到道德感浅薄,不明是非不尊重法律这上面去进行自我谴责。”

陈雾喃喃:“还能有确凿的证据吗?”

余盏没直接回答,而是说:“人生在世,要去模糊一些事情,不会就学,模糊了才能过得轻松。”

年长不少,总能分享一些经验,关于怎样面对自己,面对他人。

陈雾自言自语:“他有个小木箱,里面有什么我不知道。”

黄狗舔陈雾指尖上的鱼腥,回来都忘了洗手。“我不会趁他不注意偷看……木箱好像不在了……我都没有注意到……老屋翻新没见到过……”

“也许一切会有水落石出的那天。”余盏安抚着。

大概只有陈雾一个人在意真相,他的养父只是一枚微不足道的棋子而已。

尽管把这样的事实说给他听,会有些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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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首城都在议论晏家的事,黄遇头皮都要炸了,不对,是脑细胞都要死了。他把几个叽叽喳喳汇报工作互相甩锅,堪比菜市场大妈吵架的下属轰出去,蹲到沙发上找他炽哥。

全无小总裁的英明形象,犹如路边看大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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