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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藏娇[穿书](101)

容见颇为惊讶地打量了费仕春一眼,见他面含春色,似乎很义愤填膺。

怎么突然发疯?

容见琢磨了一下,竟大约猜出了他的想法。就和学生间拉进彼此关系的一大途径就是吐槽奇葩老师一样,费仕春好像也是这个意思。

可这是皇宫里的书斋啊。

容见都有点想笑了,费金亦的好儿子啊。

“费公子。”

不笑的时候,容见的眉眼显得很疏冷,他道:“齐先生是老师,对本宫的批评教育是理所应当之事。若是费公子真觉得齐先生有什么品德有亏的地方,不妨拿出证据,递到程监酒处。”

费仕春的笑容一僵,竟愣在远处。

他看容见总是被齐泽清叫去教训,且言谈间都很不客气,以为这位公主很厌恶齐泽清。

毕竟他在别人眼中可是未来天子之母,有至高无上的权柄。

容见不知道费仕春为什么突然对自己感兴趣,但也懒得应付他了:“费公子,尊师重道,谨言慎行。”

说完也不管费仕春是怎么想的,直接离开了。

早晨的课上完,到了午休时间,容见的身后跟着四福和明野,去了休息的院子。

自从前日的事情过后,四福对明野似乎就多了些警惕,不太敢让容见和这位明侍卫单独在一起了。

而容见今天也很难面对明野。

因为清醒后觉得在明野生病时做了很多蠢事,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

他不像明野那么冷静内敛,似乎每一句话都在掌控之中。

容见时常有被情绪冲昏头脑的时候,他的话说到一半会收回觉得不妥,也会向明野讨要一个虚无缥缈的承诺,夸明野眼睛好看还要上手去碰。当时觉得没什么,事后倒也没有后悔,但再面对当事人总觉得尴尬。

容见逃避了一个上午。

在四福要把明野也一起叫出去拿饭菜时,容见叫住了明野:“明侍卫留下吧。”

明野走到容见面前,他的眼瞳恢复了原来的模样,漆黑深沉,与那一夜相比,显得平静,似乎永远也不会掀起波澜。

他的眼瞳里清晰地倒映着容见,认真道:“生病的时候,谢谢殿下了。”

容见其实很不想提起这个,他的手肘支在桌案上,微微抬起,遮住了眼。

然后,就在明野都要以为他要一直这样下去时,容见突然自顾自道:“你下次病了,可以来长乐殿叫我陪你。”

“但不许掐我的脖子了。”

“……如果你不放心的话,进门的时候可以掐一下。但不要那么用力,会留下痕迹。”

容见知道这些话必须要一口气说完,否则一定会后悔。

明野怔了怔。

他有时候会觉得很了解容见,有时候又不。

就像现在,容见表现出一种被伤害也不会悔改的天真。

那是明野所不能理解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有点卡文,迟了十几分钟更新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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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欺负

明野似乎怔了一下, 他站在原处,就那么沉默着。

隔着支起的手臂,容见的视线没有完全被挡住, 他尝试睁大眼, 可以看到明野的下颌。

为什么不说话呢?

接受或是拒绝,哪一个都好。

容见觉得时间过得很慢, 有点难熬。他神游天外, 想了很多。也许明野不愿意被人看到那样的自己,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明野低下头, 看向容见, 他问:“殿下为什么要这么做?”

容见听到他说话,立刻回过神,却没有想到是这一句, 这完全在他的意料外。

容见有些茫然地“啊”了一声。

他在失去这场对话的主动权。但在明野面前,容见总是如此。

明野表现得很平常,他不动声BaN色地问:“那天晚上,我让殿下受伤了吗?所以殿下才会说下次不要那么重。”

容见皱了皱眉, 那天晚上他的确被扼住了脖子, 说“掐”其实不准确, 因为那只手其实没怎么用力。

他愿意向明野展示他的“伤口”, 因为根本没有留下任何东西。

于是, 容见移开了脖子上佩戴的很繁重的璎珞, 稍稍抬起下颌,他说:“这也能算是受伤吗?”

他们离得不算近,然而明野的视力很好, 将一切都看得很清楚。容见的肤色很白, 薄薄的皮肉覆盖着纤瘦流畅的颈骨, 喉结处有略微的起伏,上面的红痕早已消失,淤青也几乎看不到了,只有指印的边缘还有一点痕迹。

是明野留下的。

明野垂着眼,目光在那里停留了片刻:“算的。为上者的身体发肤,连梳头时落下的一根头发,都是侍从的错。更何况是,这么明显的痕迹。”

容见简直对古代社会绝望,他辩解道:“又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