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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藏娇[穿书](176)

灵颂本来在萧贵妃处当差,萧贵妃是皇帝面前的红人,宫中的侍从待遇不差,自然不可能克扣他们的俸禄。后来来了长乐殿,内务府就更加讨好,但不在主子面前的宫女太监何其之多,灵颂陡然瞧见内务府账目的冰山一角,都觉得心惊。

这事《恶种》的原文中当做背景略提过几句,容见想到灵颂在书中的所作所为,觉得她一方面是为了报仇,另一方面在确实有才华和志向,于是便问:“那你是怎么想的?内务府的账坏成这个样子,你是想查吗?”

如果没有这个意思,灵颂当时也不会轻举妄动了。

灵颂愣了愣,没明白他的意思。

容见朝她招了招手,叫她到自己跟前:“之前说过,你日后想要出宫就出宫,喜欢算账,那就去算。人都有志向,灵颂你的呢?”

灵颂穿的还是在外面的衣裳,屋子里很暖和,她浑身上下都热了起来,额头上滚下一滴汗水。

容见没等她回答,又继续道:“但是内务府之事,牵扯到的利益众多,你在宫中,能由小及大,却难免会有危险。”

灵颂固执道:“我想待在殿下身边,也想去内务府。”

她看得很明白,这是磨难,也是一个机会。她确实有那样的志向,而不仅仅是看着长乐殿中的一个私库。

容见叮嘱道:“只是你要去内务府,别的不说,身旁得时刻跟着两个得力忠心的太监。毕竟旁人污蔑了什么罪,本宫能去捞你,但是你身边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形单影只却不行。”

这是容见的切身体会,上次的事就是教训。

他自觉在宫中一天,就应当护着长乐殿里的人一天。即使走了,也该将以后的事都安排妥当。

稍过片刻,灵颂道:“那殿下身边,岂不是又只剩个四福了?”

听起来对四福很不满意。

容见笑着说:“四福怎么了?”

一提起四福,灵颂就叹气:“有点小机灵,就是不聪明。”

容见笑道:“还行吧。像灵颂姑娘这么聪明的,肯定是很难找着的。”

灵颂也笑了。

*

过了一天,书斋重新开学,得上到除夕前的两日才算放假。

容见如往常一般去上学,只是身边少了明野,总是觉得不习惯。

以前打开窗,明野就在外头,现在却是再不可能了。

于是心情就肉眼可见的不大好。

容见的心情一不好,旁人倒不打紧,陈玉门又紧张了起来。

这事本来和他没什么关系,但他着实心虚,有把柄捏在长公主手中,生怕一不小心,公主又要了自己的小命。

经过一番仔细观察后,自认聪明的陈玉门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原来那位样貌英俊的侍卫竟不见了踪影。

四下打听过后才知道,原来那位侍卫是去了锦衣卫,现在已经是指挥佥事,好大的官,好光明的前程。

陈玉门在家苦思冥想,还去讨教了一下他的大哥,当然不可能直白地说出长公主与侍卫的二三事云云。但是他见多识广的大哥还是从他含糊其辞中察觉到了问题所在,大笑着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然后被路过的亲爹听到,把他和他大哥都训了一顿。

是以今日下课过后,陈玉门胸有成竹,来到长公主的屏风前,得了允许,走了进去。

陈玉门绞尽脑汁地安慰容见:“殿下,明野侍卫此时高升离开,日后必然还惦念着您,不会忘掉您的垂青。”

容见没明白他的意思。

他压低嗓音,继续道:“再说别的锦衣卫也挺好看的,我看个头都挺高,长得也俊。殿下不如再找别人聊聊,看看花赏赏月,我也可以帮殿下送信。”

甚至引经据典:“山阴公主不也养了好多个美男子。”

容见缓缓皱眉:“?”

陈玉门一看到他的表情,就觉得大事不妙,自己好像又有什么地方说错了。

容见道:“我只要明野一个。”

话一出口,容见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搞错了重点。

这都什么和什么,都是陈玉门脑子不清醒,胡言乱语,把他也带歪了。

陈玉门却听呆了,没料到长公主虽然杀人不眨眼,但是难得在感情方面竟如此专一,可歌可叹。

反应过来后,容见恼羞成怒道:“陈玉门,你最好是真的好好读书,别说话了。本宫怕你在大街上胡说被人打死。”

陈玉门挨了骂,长长叹息一声,他怎么就学不会怎么讨好人呢!

容见丝毫察觉不出问题所在,他理直气壮道:“更何况我和明野侍卫清清白白。”

这话陈玉门就听不下去了,什么叫清清白白,他嘀咕道:“哦,是要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