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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龙附凤(119)+番外

作者: knightflower 阅读记录

在旁的檀霭面色巨变,撑着病体立刻上前去截褚容璋扼着白青崖呼吸的那只手,然而他毕竟有伤在身体力不支,褚容璋比他更快,电光石火之间便抽出了腰间的一把短匕,寒光闪过,血雾弥漫。

檀霭腕上赫然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再深一寸,他执剑的这只手筋络便要断了。

而褚容璋面上也不见一丝欲望餍足后的欣悦之态,一双寒凉刺骨的眼直直望向檀霭。

倒是鬼门关前走了一遭的白青崖晕陶陶的还不知发生了何事,还在牵着褚容璋的袍角去舔溅在上头的精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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窒息,口爆,吞精,ntr

第85章 抗辩

玉枕纱橱,芙蓉帐暖。

白青崖再次清醒过来时,已经身处熟悉的缣风院了。

“牡丹花下死”每发作一次,人的元气就多损一分,这次白青崖足足昏睡了一天一夜才恢复意识。

身上各处都酸痛得厉害,喉口那处尤甚,仿佛被刀子刮过似的。他混混茫茫地挣扎坐起,缓了半晌,才瞧见层叠的罗帐外,坐着一道玄衣人影。

白青崖一眼认出这便是阔别许久的褚容璋,他心中猛地一跳,毒发时的记忆霎时纷至沓来——扼住呼吸的手、插进喉咙的阴茎和那一片冷冷的血雾……

“檀霭……”白青崖有些瑟缩地想,檀霭他……死了吗?

“我很好奇。”

帘外的褚容璋突然出声,凶险的伤势、归途的困顿好像都没有在他身上留下痕迹,他的声音依旧如同筝柱相击一般清越,白青崖却被这一声吓得抓紧被子往拔步大床的深处躲去。

褚容璋好像没注意到白青崖的恐惧抗拒似的,坐在原地一动不动——从白青崖醒来,他便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他显然将白青崖那句呓语听得一清二楚,但出口的话听起来却很平静,还带着恰到好处的好奇:“檀霭,不过是我手下的一名带御,品阶不高,权也有限,他是如何得你青眼的呢?”

白青崖不意他有此一问,愣了一下才说:“……殿下不问……印章的事么?”

“卿的陈情书中说得清楚明了,是受原东厂提督、司礼监掌印太监沈三钱诱骗才行了糊涂事,怎么,难道这其中还有内情,卿想要再辩一辩?”

“不!没有,没有……”白青崖连忙矢口否认,他心中很有些不安,褚容璋的反应完全在他意料之外,他原以为褚容璋这般雷霆震怒,乃是因为自己将他害得险些身殒兖州,问话时会详问这件事的个中情由来着……怎么,会先问檀霭?而且,什么叫做“原”东厂提督、司礼监掌印?沈三钱现在不是了吗?

褚容璋下一句话恰到好处地解答了他的疑惑:“沈三钱诡计败露,已经下狱了,不日便会伏诛。既然首恶已除,年节下兴大狱亦是不祥,卿作为从犯从轻处置,也是我皇家宽仁待下的浩荡天恩——卿说,是不是啊?”

伏诛?

白青崖被这两个字震得一时失去了语言能力,他迟缓地“啊”了一声,半晌才如梦初醒似的附和道:“是、是……”

褚容璋话里的机锋很明显——要先“除了首恶”,他这个“从犯”才能从轻处置,否则,等待他的恐怕是和沈三钱一样的下场。

想清楚了这个,白青崖由悔惧转惊吓,一时出了一身冷汗。说到底,沈三钱是自己要报仇,擅自将他拖进了这场杀局,如今技不如人满盘皆输,也是天命如此。

他救不得他,也不该救他。

话虽如此……想到那晚娓娓话语描述的那棵久远记忆中已褪了色的桑葚树,白青崖心中还是泛起了些微的怅然。

他这厢心绪复杂难言,褚容璋却对他的表态很满意,赞许道:“这才是卿作为亲王府臣属应明之理。好了,既说完了外间事宜,咱们该说回内宅之务了。我方才的问题,你还未曾回答呢。”

白青崖从心底里便没将檀霭所谓的罪责当成什么大事,因此对他所受到的严厉惩罚感到十分惊骇——他一直以为褚容璋降罪檀霭,不过是因为檀霭未尽到督导规劝之责罢了,至于褚容璋阴阳怪气的甚么所谓“青眼”,不过是捎带——毕竟檀霭是“奉上命”监视自己的,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了私印被盗用的丑事,说到底是被自己,不,是被沈三钱牵连罢了。

但既然褚容璋这般揪着檀霭不放,想必人还没死,像沈三钱,左右是个死了,无需再多作纠缠。

这样一想,白青崖心中不禁升起了期望——他是绝对不舍得檀霭就这么去死的,不忍心、愧疚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他需要檀霭这么一个有本事又忠心的人为他所用,否则他日后岂不是要在褚容璋的后院中孤立无援,日日仰他鼻息过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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