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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付(101)

第一局我本来就是想让他吃点甜头的,谁先下都无所谓。反正,最后我都会扳回来。

当贺南鸢的五子顺利连成一线,我爽快地丢开棋子,问:“你要我做什么?”

我一点不觉得输了丢人,甚至内心还有点小期待。

贺南鸢思索片刻,倾身道:“跟着我念……晋布。”

“见布?”

他纠正了我几次口音,直到完美无瑕。

“跟我的名字连在一起念一遍。”

“贺南鸢……晋布?”

他回味了番,好像觉得差了点味儿:“换另一个名字。”

要求还挺多。

这次我没有顺着他说:“这什么意思?”

他们这儿妈妈叫阿妈,爸爸叫阿大,晋布难道是爷爷的意思?不然,祖宗?

“你叫不叫?不叫游戏结束,下局我也不玩了。”他完全一副无所谓我爱叫不叫的样子。

被偏爱的有恃无恐是吧?

我伸出食指,满是宠溺地点点他:“我就喜欢你这么欠揍的样子。”

喝了口奶茶,我润润嗓子,本来想用矫揉造作的太监音恶心他,与他对视的一刹那又临时改了主意。

“恰骨晋布。晋布,晋布,恰骨晋布。”我一连叫了好几声,完了冲他笑笑,“男人,满意你所听到的不?”

祖宗就祖宗呗。他想听,我还能不叫吗?

贺南鸢或许是以为我不会好好叫了,结果我这么正常,有点被我打了个措手不及,久久地看着我,整个人忽地就跟过电一样打了个激灵。

“好了,别叫了。”他揉了揉自己的脖颈,叮嘱我,“以后外人面前不要这么叫我。”

这反应不对啊。

突然,灵光一现,趁着贺南鸢整理棋盘,我给左勇发去信息。

【晋布是不是哥哥的意思?】

男生的通病,总喜欢把自己往大了说。无论是称呼方面,还是别的方面。

第二局开始,左勇的信息也随之而来。

【对啊,怎么了?】

【没事,我学层禄话呢。】

放下手机,我不再掩藏实力,第二局大杀特杀,没一会儿就连成了五个棋子。

将棋盘和棋盒放到地上,我爬向贺南鸢,学电影里采花大盗的模样,淫笑着舔了舔唇道:“小美人,你知道我要做什么的对吧?”

贺南鸢拧着眉,双手撑在身后,随着我的欺进,上半身一点点往后仰。

“你别太过分,黎央随时会下来。”

我按着他胸口将他推到沙发上:“那不是更刺激?”

楼上木板不隔音,有人开门出来,下头只要不是坐的聋子一听就听出来了,我倒是不担心的。

眉毛眼睛,到鼻梁,再到饱满的嘴唇,我用视线描摹他的五官,只觉得哪哪儿都很合心意,一下子有点不知道怎么选了。

“今天都没有亲过,给我来一分钟自助吧。”说着,我俯下身,将第一个吻落在自己钟爱的眼睛上。

磨蹭着逗弄了番不断煽动的小刷子,我一路往下,吻住了贺南鸢的唇。

“恰骨晋布……”我一边说着,他一边不受控制地抖了抖。

怕他又咬我,我探索的动作带着些许谨慎,不敢冒进,不敢深入。

但可能是嫌我太磨叽了,亲着亲着,贺南鸢一只手插进我的发中,按住我的后脑,另一只手落在我的腰上,揪扯着毛衣,两相施力,将我按压向他。

“唔……”口腔被完全充满了,我感到头晕目眩,仿佛那已经许久没出现的高反又去而复返。

像两条海带一样纠缠在一起,这种样子,黎央下来的话可能还有充足的时间整理仪容,但如果是从外面进来人的话,是完完全全一点遮掩的时间都没有的。

而舅舅和柏胤,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一声招呼也不打地推门进来的。

门锁响动的声音犹如一道惊雷劈在我和贺南鸢头上。这辈子我都没这么惊恐过,能与之媲美的,大概只有第一次做预知梦梦到和贺南鸢洗鸳鸯浴那回了。

仓皇回头,舅舅僵立在门口,一向带着温和浅笑的面孔在震惊、疑惑之后,显出从未有过的,惊人的愤怒。

“怎么不走?”身后的柏胤不明所以,拎着一只点心盒一样的东西走进来,在见到沙发上还抱在一起的我和贺南鸢时,脸上表情空白了一瞬。

虽然也想过这种事瞒不了一辈子,但万万没想到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出柜的……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舅舅,他左右搜寻一番,抄起角落里的扫把,拔掉头部,冷着脸直直就朝我们冲了过来。

“舅舅,你要打就打我吧,是我不好,不关贺南鸢的事!”我挡在贺南鸢面前,护住他,想着再怎么样舅舅也不至于打我。

这样想的下一秒,棍子就结结实实落在了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