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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受和白月光he(54)+番外

作者: 楚执 阅读记录

齐星宇和阮云鹤压根不在讲堂里。

他说起话来嗓音很低,语气略软,像是小羽毛一样挠在人身上,那一双眼看一眼人又垂下去,让人不忍心责乱。

齐星宇盯着他看了一会,收回视线不耐烦道:“本公子之后也不在?今日你若是做不出来,别想在讲堂里待了。”

“你不会又要跟督主告状吧,督主这几日在查案,估计没空管你。”齐星宇这么丢下一句,顺带着威胁了他一番。

“做不出来,课你也不必上了,你自己看着办。”

阮云鹤平日里在人群中存在感低,但是没人敢不注意他,方才只是看了兰泽一眼,视线在兰泽身上刮了一道,看着兰泽在原地唇线绷紧。

旁边的小书童替他操心,“兰泽,你怎么又得罪阮世子了,上次碰洒了他们的饭菜?”

“今天晚上的课你怎么办?”

小书童对他道:“他们一向这般,若是你不做,兴许真的会为难你。”

兰泽对小书童道:“我院子里有小厨房。”

只是他烧不出来前天的饭菜。

何况烧饭那么费时间,兰泽趁着吃饭的时间做了一些点心,那些点心被他用油纸包起来,在上课之前他带去了讲堂。

点心他放到了齐星宇面前,齐星宇嘲讽了他两句,他假装没有听见,对方到底没有太为难他。

兰泽略微松了口气,他赶上了晚上的点名,只是没来得及去藏书阁,手上糊的都是面粉。

晚上的时候他想起来藏书阁没有去,如今养成了每日都过去的习惯,他什么事情都和对方讲,对方从来不嫌弃他烦,让他愈发的依赖对方。

兰泽以为没人关注他,自然不知阮云鹤身边的那一群少年经常盯着他,早就发现了他日日都去藏书阁。

“世子,你猜我们在藏书阁找到了什么。”

“兰泽日日都跟人写信,这些信都是兰泽书册里找到的。”

“不知道他和哪个整日幽会,可惜没有看到人,有了这些证据,若是送给贺大人,兰泽照样吃不了兜着走。”

那些信件都在阮云鹤桌子上,阮云鹤随手拿起来,每一封兰泽的话都很多,兰泽的字很好认,会说一些自己的烦恼,大多时候关注点都在课业和吃上。

笔法稚嫩,兰泽还表达了自己的心意,说了因为对方愿意听他讲那么多而感到高兴,甚至在课上写了一首先生讲的关于知己的诗。

兰泽只知道这首诗被先生讲的是知己之情,实际上这首诗大多数时候用来比喻隐晦的爱情。

诗的作者是一名学生,爱上了自己的师傅之后相思不得其解,因此留下来著名的惆怅相思诗词。

“他不知晓?”阮云鹤语气冷淡,“我看他都知道。”

国子监里严禁学生睹人,俗称有其他心思,兰泽平日里只在讲堂藏书阁活动,对于戒律堂,只听闻过,一些太顽劣的学生会在那里关禁闭。

当他在课上被戒律堂的人带走的时候,他还有一些懵。

兰泽第一反应是有些呆,他仔细地反省,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最近他没有缺勤,也没有逃课出过国子监,平日里他都在藏书阁待着。

他心中被密密麻麻的慌乱情绪填满,随着戒律堂的学生到了地方,他跪着向戒律堂的大人行了礼。

戒律堂背阳而建,这里光线很暗,兰泽跪在地上,他感觉背后爬上一层凉意,看到墙壁上的神像,莫名有些害怕。

他努力地让自己镇定下来,戒律堂的先生看起来周正严格,桌上呈上的是一些熟悉的信纸,兰泽看到那些信纸,略有些不解。

“先生,学生不知犯了何错,望先生明示。”

兰泽背脊单薄,先生把信纸上的那首相思翻了出来。

“国子监里严禁私相授受,娈–童之流更是引人不耻,这桌上的信件铁证如山,你与人私相授受,日日前去藏书阁与人私会。”

兰泽闻言脸色白了下来,他自然没有做过,连那人都面都没有见过,何来的私相授受,更不要提私会。

“学生日日前去藏书阁背书,未曾与人私会,先生明察,学生未曾见过对方。”

堂上的大人略有些不耐烦,不愿意处理这些琐事,一群孩子之间互相不对付,让他在中间难做。

兰泽这般被针对的书童不在少数,对方是阮云鹤那边,加上兰泽身份特殊,陆太史哪一方都不想得罪。

相较之下取其轻,陆太史对兰泽道:“既然你未曾与人私会,这信件可都是你写的?”

兰泽咬着唇不说话,他胸腔里有气在堵着,细白的指尖撑在地板上,他的自己非常好认,信确实也是他写的,他无法反驳。

“信是有人特意送过来的,若是你真心思在学堂上,也不会写这般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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