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纪元[未来](151)+番外

“——人会迎来真正的死亡。”修斯平静的插入谈话。

“对，没错，就是这样。”

克里曼挥舞的刀尖指向林恩：“市面上所谓的全息游戏，所谓的百分百真实体验，那也只是建立在食物、触觉、嗅觉等等的数据上，而非伤害体系上。”

“否则，这些面向普罗大众的游戏，根本没法获得政.府的审核通过，这么解释理解了吗？”

说道这里，主厨克里曼不屑起来：“市面普通的全息拟真游戏，哪怕把受伤感知开到最大，最多，你也只是感受到被小刀划破了手指，戳到指骨的程度。”

“但你敢说，这种程度的疼痛，真的不足够吗？对于大部分的普通人而言—— 这已经让他们难以承受了。”

“再深刻一点，如果体会到手臂被切断，”克里曼说，“在现实中，他们退出游戏后，也会真的体会到手臂僵死的状态，当然这是假的……经过一段时间后，身体神经从接收到受伤信号，这个错局中扭转过来后，手臂自然就会恢复。”

“死亡往往只是一瞬间的问题。”主厨克里曼认真道。

林恩没有继续提问，他在出神思考。他认为这个问题的答案，大概程度上来讲，与惊吓过度致死有点相似。

“怎么样？”主厨克里曼转头，锐利的视线盯着他们道，“……你们还想来吗？”

林恩和修斯短暂交流后，修斯轻微的点头。

“我们自然没什么意见。”林恩跟着就理所当然说，“听上去好像很有趣。”

“有趣。”主厨克里曼笑道，“年轻狂妄就是好啊……”他锐利的视线撇过了修斯，“如果是你说这句话，我会认为没什么，但是林恩……你的话，可能会有点危险，你太弱了。”

“我知道啊。”林恩停下了切菜，回应：“可是你不也说了，刚进去不会死的嘛？”

他当然会认真思考死亡。

而且，他还有后手啊，如果他真的死了，修斯可以捞他。

林恩无聊问：“老头，你也说了吧，市面上的全息游戏不可能死亡，所以你说的死亡竞技，不是市面上的啊？”

“不，星空竞技场在成人的世界很有名的，拥有热门的、专门的播放频道，从内部直播，到贩卖VD各种各样的都有。”

“你上网找一下就知道了，但是你们没有认真关注过吧？”

主厨继续说：“而且没有邀请函的人，永远都无法参与游戏。普通人基本没法找到登入端口，懂了吗？”

克里曼的眼里闪过一道光芒道：“在那个地方……你们可以得到金钱，名誉，各种各样的想要的东西，只要你们想得到，就能够找到—— 当然了，前提是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进行交易。”

林恩点点头：“懂了，因为大家都很强，来自各种不同的地方，所以拥有的东西也很奇特，我明白了。”

“总体来说，就是这样，”主厨克里曼哼声道，“绝对是个提升实战的好去处，重点是赏金会很高。”

修斯的烤肉已经熟了，从灼热的铁网板上夹起，放进了干净的餐碟里面，林恩准备的蔬菜丝也做好了，让赶忙的维立端走上座。

“你给我们发邀请函吧！”完工，林恩伸手说。

“……”主厨看着林恩毫无惧怕的眼神，不由笑道：“可以。”

“不过，在那之前，你们至少要买个全息眼镜。”

主厨克里曼说：“这种全息竞技，是没法在睡眠中进行的。现实消耗多少精力，游戏里就会消耗多少，甚至可能更多，这就靠你们自己适应了。”

“至于后面的……等你们上升到六十层再说吧。”克里曼最后拜拜手道，他似乎还有未尽之语。

这天的夜晚打工，就在这些忙碌的工作、谈话中结束。

林恩和修斯走出了打烊的烤肉店。

走进夜晚的冷风，林恩的脚步跳跃，仰头轻松看着天空上的星星闪烁。

【那个老头，其实就是学院的人吧。】他在心里跟修斯嘀咕说话。

【从一开始就是。】修斯走在他的身旁，步伐均匀而平稳，他道，【外部的打工地点，都是在学院内部进行发布的，理所当然会有所关联，他们确实在有意观察我们……但是没有恶意。】

自从他来到了羽人的社会，人多了的思绪繁杂，自然会收集到各种杂乱的信息。修斯因此也不得不收拢精神体，屏蔽过多的干扰。

故此，修斯也不可能了解主厨的每个想法，但他从某些散碎飘散的念头中，也还是能读取到了一些信息的。

“走吧，该回去睡觉了。”林恩握住修斯的手，他想念着柔软的枕头，想那蹭在脸颊上的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