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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红颜(3)

我惨叫一声,拼命的腾出一只手拔出西瓜刀往口腔上壁猛戳,然後蛇吃痛的张大嘴巴,我看准他庞大的喉咙一刀狠的砍下去,西瓜刀戳破咽喉重见光明。

我一个鲤鱼打滚掉在糙地里,终於开始相信有些毒沾身就死,因为现在我就很有挂的迹象了,我不停的哭,不停的想三两,然後冲下去把cha在奄奄一息的蛇妖脖子上的西瓜刀拔下来,把蛇妖的肚子破开,然後把肚子里的绿珠子揣在怀里,接下来就开始生吃蛇妖的心肝肾胆,虽然不见得可以解毒,但既然是大补的,续命应该还是可以的吧。我一边想一边吃,然後再回忆起以前喜欢吃三分熟的牛扒,那时候绝对是出了什麽毛病,生吃内脏的感觉比生吃肥猪ròu的感觉好不了多少,如果不是越来越多的热流顺著肚子扩散到四肢五骸,我真的差点忍不住要全部吐出来了。血就这样顺著我的牙齿舌头嘴唇把衣服打湿的一塌糊涂。蛇胆苦的不行,我只好一整个吞了下去,解决完之後发现效果比我想象的还好,毒估计是全解了,而且我怀疑可能还有增加二十年武功修为的功效……因为我走路好像在跑步,跑步好像是在飞著下山,我在山泉处洗完脸後满山腰的飞著找那个胆小鬼三两。

我急著想看到三两一脸惊讶的表情,然後我要狠狠的打它的屁股。

第5章 正月繁霜

如果按照公历来算的话,我的生日是中华人民共和国诞生的日子,按照星座来算就是天秤座。这个星座估计是最好欺负的,天秤座的原则也只有一个,祈求绝对的公平。

我为了你付出多少,希望你也能为我付出同样的分量。

我为你置生死於不顾,所以你绝对不能背叛我。

虽然我把脸洗了又洗,但是一身的衣物在我沾满血腥并跑出一身汗之後变得十分吓人。我把那颗珠子再揣在衣服里面自己都觉得对不起珠子。於是我在绕著山转了五六圈停下来休息的时候,掏出珠子仔细研究。

我前面说过,我研究过考古。但眼前的珠子所用的绝对不是我所知道的材质,没有琥珀的温度,没有水晶的分量,没有玻璃的清透,没有玉石的古朴。我思量著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妖精的内丹了。说它是绿色,也不是全绿,反而像是偏黄色,就像是三两的眼睛。

我舍不得把它揣在黑成垃圾袋一样的衣服里面了。我拿著珠子再次站起来,然後发现往左走的时候,珠子流光溢彩,往右走的时候黯淡无光。我就算是二百五也知道这次应该往左走了,然後我在珠子的指引下左弯右拐,直至到了一个洞穴。

我本来是要大喊一声三两然後冲进去的,可是这是洞穴八成是给猫进的,虽然我还没到一米七,但是还是要低著头爬进去。由於我爬进去的时候过於专心,居然没有弄出一点响声。

我记得桃花源记里面的农夫爬山洞爬出来之後,大吼了一声霍然开朗。现在的我也是这个感觉。但洞里的气氛实在太过诡异,我背著一面石壁,悄悄探出半个头窥视石壁那边的动静的时候,在一片黑暗中看到了成千上万双发亮的眼睛。

哪来的那麽多猫。

平时被我压得死死的三两,现在隔著一层石壁,用君临天界的气度朝著那一堆猫崽子训话“诸位,众所周知,自从附近来了那条大青虫(注:青虫,蛇也……作者:我终於上镜了……众人:你不是刚刚才被那个什麽江别鹤生吃内脏了吗?作者:我无语)我们就没过一天好日子。各位有什麽好对策的尽管提出来。”

旁边站著像是居委会干部的老猫吼

“大王!那条蛇妖仗著自己身宽体胖,乘大王熟睡之时盗走大王的内丹,使大王法力全失,甚至不能维持人形,乘机威胁我等在每月初一、十五送上新鲜活人,种种罪状,罄竹难书,不杀之难以泄其恨。”

“尽是废话,办法呢?”

“在送去的活人体内下巴豆,让蛇妖吃了拉肚子!”

只听老猫一身惨叫,似乎是被三两揣到台下。

“大王,我有一计,我们可以送一美人到蛇妖处,蛇妖必定将其留下来当压寨夫人,到时我们里应外合,定能将蛇妖千刀万剐!”

说实在话,我是认为这个点子比刚才那个更烂,因为那只青虫怎麽看都是不近女色情智未开的模样,我一边想就一边在石壁背後无声的笑,越笑越想笑,最後整个身子无声的颤抖,两行清泪不可遏制的流了满脸。

原来我不过是三两献给青蛇的活人。

石壁内外,都是一阵沈默。

最後听到石壁那边,三两的声音落寞的响起。

“你是说,蛇妖不杀美人吗?那麽他,也应该没事吧。”

一群猫崽子不明所以的互相看。

然後我忍无可忍的冲了出来,忘了擦一下脸。

“你没死!”

三两声音似乎在抖。

抖什麽抖,有什麽好抖的。

我没有说话

“你都听见什麽了?”

三两沈默很久之後继续问。

全部,我想。

依然没有说话。

三两往前走,似乎想碰我。

我一脸厌恶的闪开。

原来,我不过是你喂蛇的食物。

我把珠子扔在地上给三两

三两没打算接著,只是一个尽的盯著我看。珠子骨碌骨碌往台下滚,老猫眼疾手快的把珠子抱在怀里。

“江别鹤,你听我说。”

三两不依不饶的继续尝试。

我第一次後悔取了这个假名。

而事实就是如此,虽然我叫他三两,事实上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纵使我为他差点葬身蛇口,纵使他为我梳头发的时候我曾怦然心动,纵使我老是摆著主人的架子欺负他,纵使他现在脖子上依然缠绕著我的裤带打著蝴蝶结当宠物项圈。

问题仅仅是出在我一看到小猫就很有亲切感。

奇怪的亲切感。

似乎是很久很久以前,我很喜欢的一个人也很喜欢猫。

你不知道我的名字,我也不知道你的。

我在转身离去的时候带著两行清泪粲然一笑。

“我不叫江别鹤,反正从此往後我们桥归桥,路归路。我告诉你我真实姓名倒也无妨。记好了,我是肜,沈肜。”

我再不回头咬牙切齿的往前走。

然後听到三两的声音在背後悠悠的响起。

“沈肜,我记住了。”

第一次相信别人就被背叛的滋味并不好受。我之後下山後就开始发烧。结果被师父拣了回去。师父对我吞下去的心肝胆脏十分有兴趣,如果不是我消化系统良好,估计早就被开膛破腹了。我记得我当时告诉师傅不能浪费药材,於是师父毅然决定收我为徒。

我对剑器一窍不通,师父说每次看我拿剑就想冲上去杀人。

幸好还有刀,对刀器我反而表现得像个天才。

也许和做人也有关系。使剑的充满浩然之气,三尺青锋宛如水。像我这种剑走偏锋的人,也许还是适合拿把刀,大开大阖也好,毫无章法也好。

师父看我拿著西瓜刀砍兔子之後,赞了我一声“无招胜有招”。

从此一改只传授我药理的作风外加蹲马步的作风,将他的回风三十六式,落叶十八式倾囊而授。有自由搏击的功夫当底子。

两年後,我正式出师。

师父叫我跟他姓程,并帮我取了个外号叫鬼见愁。我想到很不好的电视桥段於是一口否决,师徒协商後,外号正式更正为三星猎人通灵王十一番队长本因坊,不过师父嫌丢人,於是昵沈我猎人王中王。

但就是这个昵沈,师父也不愿意在外面帮我宣传一下,果然武林前辈脾气都要怪一点。

在外面混了两个月後,不单是师父给我起的名号,连本名都被别人遗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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