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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红颜(6)

沈肜一脸大恩不言谢的表情快步回家,然後把那瓶药水全部倒到自己前天吃剩的翡翠芙蓉汤里,搅拌均匀後端著去找轩辕。

“来来来,轩辕兄,尝尝我的手艺!”

“你会做饭?”

“当然!!”(作者:说谎……)

轩辕拿著那个勺子准备喝的时候,发现沈肜眼睛放光的看著自己的勺子,於是停下来回看。沈肜迫不及待的盯著轩辕的勺子开口准备催促轩辕快喝,不料轩辕乘机将那勺汤全部送入沈肜口中。

“……”

沈肜思路一片空白。

“怎麽样,味道还行吗?我看你一副很想喝的感觉。”

“……”

沈肜思路还是空白

轩辕没研究出沈肜究竟出了什麽问题,於是只好好心的将一碗汤全部倒进沈肜口里。

这次沈肜终於反应过来了,他满脸恐惧的从椅子上跳起来。大喊了几声“你……你!”

“我怎麽了,沈肜你还好吧。”

沈肜身子往後就倒,轩辕一惊之下伸手把他扶住,结果是沈肜整个身子蜷曲进轩辕的怀中,热得像一快烧红的铁。

第9章 山木有枝

沈肜身子往後就倒,轩辕一惊之下伸手把他扶住,结果是沈肜整个身子蜷曲进轩辕的怀中,热得像一快烧红的铁。

轩辕一惊之下伸手去探沈肜额头上的温度,只觉著手之处滚烫。沈肜被源源不绝的热量袭击的头脑发昏,附上轩辕摸在额头上的手,让它更紧密的贴在脸上,平时清澈的瞳眸此时显现出些烟波浩淼的气韵,因为莫名的焦躁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沈肜将头靠在轩辕的脖颈处,若有若无的舔拭啃咬。

轩辕巨震之下,将沈肜用力推开。沈肜跌坐在客房柔软的地毯上,低著头,身子剧烈的喘息,满头青丝因为刚才简单的几个动作散落到肩上,因灼热而溢出的汗水让发梢变得湿漉漉的粘连在一起。沈肜就这样一直在地上半跪著,手指紧紧的拽住朱红的地毯,指关节因过度用力,泛出些青白的色泽,消瘦的肩膀不停的颤抖。

轩辕目不转睛的审视著眼前的人儿。他虽对世俗礼仪懵懂,却未必不懂情爱。他从那一段喘息中听出了些情色的味道。刚刚脖颈上被沈肜碰触过的皮肤现在仿佛被火烧似的难受。此时半跪在地上的沈肜,突然颤抖著向轩辕伸出一只手。

并不是像练武之人常见的那种布满老茧的粗大,而是像用整块美玉雕琢而成,白玉无暇的质地,手指修长,骨节处巧妙的过度,留驻些骨ròu匀停的味道,未加修饰的指甲像珍珠一样闪烁著柔和的色泽。手指之间因物主逐渐剧烈的喘息而微微颤抖。

轩辕一时只觉得血脉膨胀,原本明亮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深邃,像一湖冰冷的死水,怂恿著浑身发热的沈肜往里面跳,哪怕粉身碎骨。

“三两……三两……”情动的沈肜低低的呼唤他的名字。仿佛很久以前古老城镇上流浪诗人深情的吟唱。

轩辕听到“三两”这两个字浑身大震。

简直像是听到妻子在c黄上呼喊其他男人名字的丈夫。轩辕全身上下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恢复了清明。

沈肜看见那原本深邃的瞳眸巨颤之後,头脑才稍微清醒了一点。

他没有多理屋里的人一秒,径直撞开了客房的门扉,跳进了不远处栽满荷花的池塘。

被抛弃在屋里的人尚自停留在这一连串突然的打击之中,呆站了一小会,才想起什麽似的跟著飞跑出客房。

哪知抬头变看到那个在荷花丛中像是花妖般的存在,又是一惊。

沈肜此时背对著轩辕,拼命找回逐渐流逝的理智。

他留了许久的长发仿佛不受阻力般漂浮在水面,仿佛按照水的纹路蜿蜒开来,较短的头发湿漉漉的站在如玉的脖颈上,流露出一股缠绵悱恻的味道。沈肜听到脚步声缓缓回头,眼睛里也不知道是怨还是恨,原本清明的灵台染尘,仅是克制欲望就让沈肜体力剧烈的消耗,这一眼瞪出去竟然有些欲说还休的风流。他原本眉目就极其清秀,此时浸泡在冰冷的池水里,让原本白皙的脸孔褪去一层血色,便更显其眉目如画,偏偏剩下嘴唇迥异於往常的鲜豔,因剧烈的呼吸,嘴唇微微张开,却硬是将破碎的呻吟压抑在咽喉之间,剩下吐气如兰的抽噎。

正如叫达令不如叫冤家,叫妈咪不如叫娘亲,轩辕在脑海中苦苦搜寻,只找到了妖精这个字眼。

於是轩辕再不敢看。

沈肜旁若无人的从池塘中走出来,从较深的池中央走到低洼的池边,湿透了的衣服忠实的勾画出沈肜纤细的身形,湿透的长发帖服在身後。沈肜狠狠的经过轩辕的身边,刮起一阵小小的风,带著荷叶田田的清淡香味。

吹得某人心动。

第10章 惜我往昔

轩辕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感觉,接近死皮赖脸的在客房中继续呆了几个时辰,直到沈肜在主人房里安静得生气全无,才踌躇著推开了主人房间的门扉。

沈肜站在一片瓷器的碎片之中,冷冷的转头,他早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此时头发依然半干的散落在肩背之间。和不久前沈肜强装的笑脸不同,沈肜此时的眼睛里满载的仿佛是千年的寒冰,轻轻冷冷的注视著面前的不速之客。

在一地的碎片之中,他仿佛就是那天地间唯一的完整。

和怒极反笑的道理似乎相同。总有些人平时看似大大咧咧很有欺负的模样,真正动怒後竟会冷静的算计一切,将碍眼的事物用复仇之火烧得踪迹全无。

而对沈肜来说,那大概不过是他自己以前的模样。

沈肜从以前脾气就有些孤僻,处理父亲分给他的事物的时候,感情不过是无用的累赘。必要的时候,再多的人命不过是他手上的筹码,用最少的损失换取他想要的结果,像巫师召唤魔兽虔诚的献上祭品,他用鲜血换取领地。

和弃车保帅的原理的相同。一个人总要学会舍弃,连感情都可以在价码的范畴内斤斤计较的一格格衡量。就算一开始就知道是错。

他别无选择。

也许对沈肜来说,穿越时空不过是天赐神予的一次新生的机会。给他一滴菩提至善之水可以洗净手上粘连不断的鲜血。

於是他感恩戴德,将他十多年锻炼出来的精明算计如弃蔽履的丢弃,将他引以为豪的不可一世孤高狂傲换成了脱线条的直来直往。他就算接任务也小心翼翼的将东西偷到就好,如果条件许可,他也许宁愿将自己的兵器换作一把逆刃刀,全心全意的维持这个改头换面的形象不染滴血的存在。

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哪怕再误伤一条人命,那接踵而来的堕落宿命就会无可挽回的将他压倒。他将继续没有感情的活著,像一个优秀的工具。

所以他可以忍受百般的屈rǔ,可以屈服於默默无闻的地位,可以笑看江湖所有不平之事,可以接纳所有恶毒的毁谤和谩骂。

前提只有一个,只要他不生气。

他自以为海纳百川荣rǔ不惊,再次看到这个两年前弃他於不顾而他却为之赴汤蹈火的人,他也以为自己可以不生气,结果突然的变故磨去了他最後一点耐性。

可以说,沈肜现在很生气,非常的生气。

他就像看空气一样看著轩辕,穿堂的风将轩辕黑色的衣袖吹得微微摆动,那一双猫似的瞳眸此时严肃的眯得狭长,异常镇定的回视。

“沈肜。”轩辕缓缓开口。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是我。”轩辕淡淡的说,用陈述的语气阐述他的疑问。但是那语调假的像是在撒谎。

“你变成人後,忘了藏你的猫尾巴。”沈肜秋水不惊般冷冷的答复,大步踏上满地的碎瓷片,发出先咯吱咯吱破碎的响声,沈肜倨傲的站在轩辕面前,用睥睨一切的傲气抓住轩辕脖子上的绳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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