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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红颜(8)

沈肜听後眉头紧锁,“先且不说你们这种赶尽杀绝的手段,就算他是蚩尤後裔,但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你最好不要阻拦我,否则我拼得一死,也要回去救他。”

“程兄辛辛苦苦教出来的徒弟,纵使再不济事,我总要设法保全他的心血。你到底与他什麽关系。”

一问之下,沈肜又是一愣,说是宠物,也不是,说是朋友,也不是。於是气急败坏的说,“他是我重要的人。”

张听到他这样答复,也是意料之外,道:“倒是好笑。你该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你就算去了,也是救不了他,你若不说出些为什麽,我就算挑断你的手筋脚筋,也要阻止你。”

“我绝不可能喜欢他。但我也绝不可能看他去死!”沈肜想到这一耽搁,三两怕已是凶多吉少,更是冲动。

“你不喜欢他,为什麽要去救他。”

“那就算我喜欢他,我喜欢他可以了吗!别挡我,让我走!!”沈肜身法乍动,张轩也已经挡在他前面。

“想不到,程兄那麽古板的人教出来的徒弟也会好男风。”张已惊人的速度拂过沈肜的少海穴,一路往下,点了他少阳经脉的十二个穴道。沈肜身子朝下便倒,张轩也伸出右手拉著,左手去掀沈肜脸上蒙著的黑布。

看到沈肜精致如画的面孔,张露出一副餍足的表情。

“好男风吗?正好我也是。”

第12章 死生契阔

沈沈肜穴道被点了十二个穴道之後,被张轩也一只手搂在怀里。

“放手!”沈肜被这个突发的变故,震得头脑轰鸣不止。气得一脸厌恶的瞪著对方。

张轩也倒也不恼,听话的放开了扶持著沈肜的手,沈肜穴道被制,站立不稳,依旧软倒在张的怀里。

“混蛋……”沈肜气得咬牙切齿。张轩也随手点了沈肜哑穴,另一只手认真的描画著沈肜眉毛的形状,然後手指优雅的下滑,抚弄沈肜因愤怒而睁得大大的眼睛的轮廓,然後是鼻子,最後停留在柔软的嘴唇上,灵巧的撬开精致的牙齿,挑逗柔软的舌头,直到嘴里盛不了过多的液体,顺著手指和嘴角往下蔓延,才抽离了手指,把自己的唇瓣覆了上去,在一大堆准备工作之後,舌头轻而易举的占据了这个温软的地点,先是温柔的刷过洁白的牙c黄,抵在温热的口腔上壁,然後纠缠著对方无力的舌头,邀请它与之共舞。

这个吻本就漫长,加上轩辕生死未卜,对於沈肜,几分锺,像是一年。

在这个吻刚开始的几秒,沈肜就已经记起了当时师父边吃饭边教他的冲穴的方法。方法并不难记,内力的深浅决定成功的难易,而对於那些内力浅薄者,勉强冲穴对身体大为有害。本来像沈肜这种没练功就有二十年内力的人,冲一两个穴位并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可问题是他现在少阳经脉上足足有十二大穴被点,加之哑穴受制,使他在被人强吻的时候无法顺畅呼吸,更别谈运内力冲穴了。按照他原本忍rǔ负重,计较厉害得失的性子,绝不会选取些冒险的法子。可此时他无法再冷静的,像以前那样走一步算计一步的权衡度量。於是硬生生调动起全身的内力在少阳经脉上不断游走,愤怒时发动的招式往往比平时更为强劲,於是在张轩也开始帮沈肜宽衣解带的时候,沈肜左手终於恢复知觉,狠狠的扇了对方一记耳光,右脚蹬地向後越去,身形刚刚站稳,脚下突然一个踉跄,喉咙一阵辛辣,吐出一口鲜血。

鲜豔的刺眼。

张轩也一脸为难的皱著眉头,抚著微微肿起的右脸,叹了口气。他大步向前,沈肜一惊欲闪,张轩也毫不留情的抓著沈肜的衣襟,把他悬空提了起来,另一只手覆上沈肜的潭中穴。沈肜本就已经大损的内力突然受到吸引似的冲涌上他手所覆盖的地方。

剑冢,本就不是什麽正道上的门派,不过数百年下来从未做过头什麽事情,也不喜cha手江湖纷争,加上剑冢主人武功天下共倾,在武林这才有一个不错的口碑。

而吸功大法……对据说涉猎了上百种武功路子的剑冢主人,自然不是什麽难事。

沈肜察觉到内力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被张吸去,心内大惊,张口欲喊,张轩也用嘴堵住沈肜的唇瓣,看似专心的去撬紧闭的银牙,一手扶住沈肜颤抖不已的腰身,另一手继续贪婪的吸去沈肜逐渐所剩无多的内力,随著体内最後一股力量的离去,张轩也将那只手也环上了沈肜的腰,此时遭此打劫的沈肜,连最高贵的自尊也被践踏的一败涂地。

一滴眼泪顺著眼前滑到腮边。

“美人还是不会武功的好些。”张轩也若无其事的笑著。把沈肜丢在了房间雕花的大c黄上。

脊椎和木板发生碰撞,发出一身闷响。

“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随著对方撤去对自己唇瓣的凌厉攻势,沈肜用嘶哑的嗓音,不住的喃喃自语。

“你说什麽。”张轩也笑著吻他白玉般精致的耳垂。

“我要杀了你。”沈肜原本因极度愤怒而泛红的瞳孔,在这一句话一字一字脱口而出之後,因超越极限的愤怒,像黑曜石一样闪烁著刺人的寒冷。原本因愤怒可以让人轻易捕捉思维的眼睛,此时仿佛冬季的湖泊被白雪皑皑冰封千里,再也无法读出一丝涟漪。但,那确实是在恨著的。

对这个相见不久的人,恨之入骨。

沈肜睁著那双恨得滴血的眼睛,趁著对方微微起身的空档,一只洁白如玉的手臂滑下c黄榻,轻轻握住了焚天的刀柄。

原本被人遗忘在地上,冰冷的刀刃,在一瞬间发散出,足以让整个蔚蓝天空一片红莲火海的温度。

刀刃刺进了那个男人的躯体。

又一朵刺目的血花。

沈肜吃力的推开对方,从c黄上坐起来,一层一层整理自己凌乱的衣襟,无视那人难以置信的表情,将焚天从他身子里面若无其事的拔出来,小心翼翼的磨去刀身的血迹。像什麽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轻轻的打开门,走出去,再轻轻的合上。

还有一件事情等他解决,失去了内力,无法再向以前那样飞檐走壁的沈肜,拖著不断咳血的身体,在午夜寂静无人的,空旷的街上,拼命的跑,拼命的跑。

房间里,张轩也看著沈肜消失的方向笑了。

多久没受伤了呢?张有些羞愧的笑著摸摸被打的脸。

他虽然男女通吃,但绝不是轻易纵欲的人。

原本只是看到沈肜困窘的表情,想逗他一下。结果看到那双愤怒的眼睛,很久很久以前发生过的事情就像潮水一样汹涌而出。

那个人,那时候,也是这样一双眼睛。

恨得滴血。

只能怪自己一玩就不可收拾。

很有趣的人呢,他想。比想象中……还要……有趣。

第13章 瞻望弗及

以前听过别人说,喜欢夕阳的颜色。因为让苍茫大地滚滚红尘统统染血。

那麽,暗夜呢?

拥有把一切囊括怀中的魔力。

他站在遍地的尸身上,流血飘橹的院落中,像一个暗夜的君王。

我不认识这个人,这是沈肜的第一印象。

夜风浮动他及肩的发,让他屹然不动的身形多了些人气,他随随便便的拿著把剑,与其说是拿,不如说是提著,但就算只是几只手指与那凡铁漫不经心的触摸,都让那剑有著脱胎换骨的视觉效果。

那把剑在发光,像鬼火一样,颓废的明亮,冰冷的温度。沈肜以前遇到的,所谓的好剑,出鞘时也能发出的剑吟。如果说那样的剑吟算得上清亮,那麽这把剑此时发出的剑吟则是他闻所未闻的。

那是魔恸,经久不绝。

原来也算得上是杀气腾腾的沈肜见到这种诡异也有点被吓倒了。原来因为诸事不顺累积出来的一肚子的气,有著大不了一死这种觉悟的沈肜,看著现在毫发无伤,且身上每一处都打著生人勿近的牌子的三两,第一次觉得有些毛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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