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有恙(30)+番外

作者: 一个点两个点三个点 阅读记录

“不,”司望踢翻了椅子,倾身坐到苏白身上,膝盖正正好跪到苏白小腹以下的位置,觉察到他挣扎还故意往下再压了压,“我等你一天了。”

“找.操呢?”苏白摸索着拍上他的腰,邦邦硬,让苏白一时恍惚,这人会不会身上没几两肉只剩骨头。

毕竟被那么坐着,苏白也没觉出身上的重量,就像是片轻飘的羽毛,落在他这片雪地上。

留下了个……牙印儿。

“操,”苏白被咬得猝不及防,抬手就在司望屁.股上拍了把,“属狗呢?”

结果又被咬了,很多下,毫无章法。

坐实了狗的属性,这厮不知上哪儿看了些小.黄.文,怼他耳边一边舔一边挑衅:“是,我找.操,都等一天了。”

轰隆,是脑海里理智雪崩的声音,苏白看清了司望的脸,因为上下颠倒,他的鼻尖与司望鼻尖相贴。

天知道他哪儿来的力气,此刻正源源不断地往上涌,像是冰天雪地里的一簇篝火,燃得挣扎而肆意。

“你给我一个安.全.词。”苏白说,“受不住了就喊,我会听见的。”

“苏白。”司望喊了他一声,还连带着解释,“这个就是……安.全.词。”

“可我是个骗子。”苏白的手放到了司望裤腰。

“偶尔也能够相信。”司望哼了声。

雪崩得更厉害,也许是因为心里的那簇篝火,又或者是因为这厮在冰冻的湖中心笨拙地转圈。

一圈又一圈,准备魔法仪式一般,刷地召唤出一棵遮天蔽日的梅树,层层叠叠地开满了白花,片片随风飘落。

苏白一步步跪拜过去,满身梅香满身雪。

可梅树与司望都在远处,都在冰冻的水中央。

起了雾下了霜。

看都看不真切,更别说触碰到。

篝火愈燃愈烈,除了火光全无温度;冰天雪地里万籁俱寂,唯有雪崩声如雷霆。

“苏白!”水中央的幻影向他呼喊,身影被风雪扭曲。

苏白似被人蓦然捞起,雪崩的呼啸声远了,眼前清明。

他定神看清了司望的脸,潮湿,酡红,像是一碗滚烫的烧酒。

苏白喉结微动,扼着司望脖颈的手随即一松。

天光弥漫,他们呵气成云。

“醒了?”司望胸膛激烈地起伏,蹙着眉头却又笑起来。

真好看。

他就是朵花苞,花芯儿酿制着酒的味道。

苏白浅浅地抿了一口酒,或是催熟了这朵花苞,让他羞涩又热烈地绽放。

“我很想你。”苏白没头没脑地说。

司望眉头舒展,轻轻笑,额前的汗水顺着他眼角淌:“知道了。”

司望没打算上赶着去伺候苏白的易感期。

原本就为那货易感期要命的坏脾气恼火,现在直接晓得他易感期是真的能“要命”,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结果还没好好发个火,人直接就跑路不回出租屋,每天留些残羹冷饭给谁吃?别以为写了卡片就让事情翻篇过去,忽悠傻子呢这是。

司望气愤地把卡片撕掉,又气愤地把冰箱里的外卖加热吃完,再气愤地上班一项一项完成交接任务,火气大得让公司里的后辈直打哆嗦,他又耐着性子一个接一个给人家道歉。

气愤着气愤着日子也就到了七号。

请好了的假期也没法改,他在出租屋里走了场马拉松,终于觉得披衣出门,徒步走去了母校。

电瓶车还在学校里停着呢。

司望没有去取电瓶车,径直去了苏白宿舍。

刚刚从楼道口走到走廊,他便敏锐地嗅到了那股雪后清新的气息。

最近两天放晴,雪都融化了,哪里来的雪的气息。

自然,只能是苏白克制不住的信息素。

司望承认,踹开门见到苏白瘫床上那死样时,他心里已经想好百八十种收拾这货的方式。

但苏白早喝了抑制剂。

另外也没准备润.滑。

那时候司望想,还是把这货掐死好了。

掐死,火化,把骨灰放床头。

这样,他就彻彻底底把苏白留下了。

到底还是没想着犯罪,司望陪苏白睡了一俩小时,饿了,起床去商业街那边找吃的,外加买了套和润.滑.剂。

也给苏白准备了水和面包,但苏白睡得跟死猪似的,推搡不起。

司望不委屈自己,就坐窗边看日光一点点收敛角度,透过玻璃,映得满室金黄。

苏白睡在日光的阴影里,只一条胳膊探出来,没个正形地挂在床沿。

阳光跑进他的手心,司望凝望着,直到余晖完全收敛,而后起身帮苏白把手放进被子。

晚上睡前还去楼下的大澡堂洗了澡,可惜去的时机不对,还碰上一两个同栋楼的老师。

人很热情地跟他打招呼,问他教哪个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