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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恙(47)+番外

作者: 一个点两个点三个点 阅读记录

苏白拎着筷子一动不动:“司望,明天中午我们出去吃吧。”

“嗯,好啊,你定地方。”司望无所谓道。

苏白斟酌着用词:“是跟人聚餐,在一家口味清淡的淮扬菜馆。”

“口味清淡没事啊,我啥都能吃。”司望说,“是跟你朋友还是同事?”

“是跟我老师。”苏白微微笑,“还有我们校长。”

司望的筷子差点掉进火锅里,还好他眼疾手快:“这突然的,怎么……”

“主要是我跟我老师说,我最近在谈恋爱,他就说一定要见见你。”苏白赶忙解释道。

而司望跟他演了起来:“我们也没谈多久恋爱啊,这么快见家长合适吗?”

“谢谢,之前就谈了四年。”苏白咬牙切齿,不过见家长这说法他很喜欢。

“我没印象了。”司望扶额,浮夸地佯装失忆,“你是谁啊?怎么在我家?”

苏白只好奉陪:“我是你丈夫,我们结婚十年了,理所应当住在一起。”

他挑走最后一个肉丸子,拿筷子夹着嘚瑟。

司望快准狠地伸筷夺走,不忘嘱咐他:“多吃菜,这菜都煮软了。”

刷碗刷锅的任务归谁由石头剪刀布决定,苏白又一次输掉,提议下次扔钢镚。

正在他洗刷碗筷的时候,司望则进浴室洗刷自己。

苏白完事儿后,那浴室里的灯还亮着。

他想起一件事,便咬碎嘴里清新口气用的薄荷糖,拧开那并未反锁的门,在司望一声“我.操”里,和衣站到花洒下边,一把兜住司望湿漉漉的后脑勺,给他来了个缺氧的深吻。

“这都要见家长了,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我什么?”苏白如今可不会像以前那么不在意不计较。

司望还有点喘,但他还是边喘边笑:“冤家。”

“回答错误。”苏白咬了他肩膀一口,温热的水流将他们从上至下地包裹,“再给你两次机会。”

“机会用完了怎么办?”司望慢吞吞地问,与他鼻尖贴近,欲吻不吻。

苏白佯装苦恼:“那就只好把你捆到床上,进行再次教育。”

不过司望还是没用完机会,给了他一个吻,也给了他正确的答案。

“不脱衣服怎么教育啊,男朋友?”

确实不一样了,再次恋爱。

以前他们也有腻歪到不行的时刻,但那只针对易感期,平时谁说点儿骚.话肉麻话,另一个一定会不解风情地嘲笑。

当然一般说骚.话的是苏白,他比司望这本科学计算机专业的都多好几年网上冲浪的经验,什么段子和梗都能信手拈来;说肉麻话的是司望,一文学素养奇高的理工科“直男”,虽然他不常说,但一说就吓死个人。

早些年苏白还特没情商地总结,如果对方是哑巴,那么他们将会是彼此最完美的情人。

好在司望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在意。

苏白拿捏不准所谓的喜欢和爱,他知道那时候的他们一定心里头是有喜欢的存在,但那种喜欢又和眼下的不同。

那时候他们更肆无忌惮,至少在言语方面是没有顾及的。

苏白向司望隐瞒,而司望则向苏白嘲讽。

在喜欢的同时,因这些隐瞒和嘲讽又“理智”地保持距离,直到离别的最后一刻都固守着自己的嘴硬。

至少苏白自己,是这样,不然也不会无数次午夜梦回,泪流满面到眼泪都被冻住。

他很想他,这些年没有一刻不想。

哪怕后来有机会说出了口,但苏白觉得那轻薄的话语又不足以承载他对司望的思念。

而当司望在他身下重复这样的句子,他便觉得轻薄也有了厚重的力量。

司望说:“我很想你,苏白。”

六个字,六年,指名道姓。

苏白听见胸腔的轰鸣,里面的积雪在融化坍塌。

“我们会有很多年的以后么,司望?”

像他的老师们一样。

“我们会有很多年的以后,司望。”

苏白自己回答了自己,在司望的怀抱和无措又欣喜的目光里。

这是花火熄灭前,他在心里默默许下的愿望。

虽然愿望说出来可能会不灵,但要为他实现愿望的又不是那看不见的神明。

是司望,也是苏白自己。

“嗯,会有的。”司望说。

他还说,之前他不明白他和苏白为何能重逢得那么轻易,不像是六年没见的前任,而只是六天没见的老熟人。

“事情从我把你带回出租屋后就乱了套,那时我隐隐约约地开始想到,不是我们重逢得太轻易,而是我执意没走,你也执意要留。”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的双更合一,六千字,再晚一点大概还有一更。

不用发“太太加油”“辛苦”一类的安慰,这是我活该的(捂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