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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的为你哭了(出书版)(52)+番外

冯洛觉得自己要疯了,苏逸在他耳边说:“我爱你,老婆,我要全世界知道我喜欢你。”冯洛呜咽著,那粗长的分身从背後缓缓刺穿他,让他狼狈不堪地呻吟起来。冯洛手弯到身後,想推开那个拼命吮著他背後肌肤的男人,结果却无力地cha进那人浓密的发间,逐渐随之狂乱起来。

每次逃离,结果都是越发的纠缠不清了,难道真的无计可施了吗?冯洛痛苦地想著,紧紧咬著下唇想遏制什麽,却被一根指头轻柔地撬开唇舌。那人带著蓝意的深邃眼眸中倒映著一个满脸红晕的陌生自己。苏逸轻轻地舔上他的唇,两个人的手指随著激情慢慢紧扣在一起,两个同样款式的白金碎钻婚戒,在手指上发出柔和的光泽。

冯洛空闲著的另一只手,趁著两厢迷醉的时刻,不轻不重的在苏逸的脸上扇了一下,苏逸没空和他争辩,抓著他行凶的手继续吻个不停,冯洛似乎终於解气了一点,闭上眼睛随他折腾,苏逸在蜜月期间一直状态大勇,等到终於结束的时候,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身下的男人一次次大叫著昏过去,又啜泣著醒来……

蜜月旅行还在继续进行著。这一天,苏逸心满意足的饱饱睡了一觉,将醒未醒的第一件事就是伸手摸了摸身边,准备按倒冯洛再来两发的时候,突然猛的睁大眼睛,冯洛居然又跑了。他对他那麽好,还那麽努力地喂饱他,为什麽老婆还是会吓得跑掉呢。

他握紧拳头,用力抠著玻璃,看著加勒比波涛阵阵的蔚蓝海岸,咬牙切齿地说:“记得跑远点啊小洛洛,否则,哼哼哼哼……”

依然是多灾多难的蜜月之旅。

第三十三章 番外之陌上发花

陌上发花,可以缓缓醉矣;

肯把浮名,换了浅酌低唱。

维持这样日复一日的平淡生活,已经有三年了。

对面的人坐在火锅炉前昏昏欲睡,鸳鸯汤底闻起来喷香喷香的,脚藏在桌下柔软的毛毯里,抵足偎依著,一碟碟吃光了的配料塑料碟,随手乱扔著,火锅里残留著的细小的牛ròu羊ròu和金针菇青菜以及ròu丸在滚水里不停地上下起伏。何授从来没有苏陌千杯不醉的酒量,打著饱嗝趴在火锅炉旁。

对面长相俊逸不凡的男子,沈默著继续自己给自己倒酒。何授用力摇头,企图驱赶醉意,一边怕辣地吐著舌头,一边还要去捞那些在暗红色麻辣汤料中沈浮的牛ròu丸。接触了各种各样的烹饪器具和食材之後,他的烹饪手艺臻於完美,各种美味得让人快溶化掉一般的家常菜式,还有偶尔按照菜谱上做出的甜点,只是连续三年,怎样变换菜谱,总有吃腻的一天。

他那个出色伴侣,不知为什麽,最近看新闻总是看得发愣,人也越来越唠叨,他今天穿著家居的衬衣,外面套了一件高领的黑色毛衣,衣领从毛衣领口中露出一角,脚上习惯穿著厚厚的毛绒拖鞋,何授舔掉最後一滴酒液,头一歪,枕著手肘闭上了眼睛。那俊逸的男人以为他已经彻底喝醉了,伸过手去,轻轻抚摸了一下何授柔软的头发,轻声问:“阿授,睡著了吗?”

他连问了几遍,才轻声说:“上次的事情,我很抱歉。我说过不会後悔的。可最近总觉得自己越来越没用了,在家里呆著,什麽事情都不做,喝啤酒,吃火锅,睡觉,发脾气,醒来就发呆。再过一两年,那麽辛苦学的什麽管理知识就会统统和社会脱节了吧,到时候就什麽用处都没有了,再往後也许还会长出个啤酒肚吧……”

柔弱的男人半醉地趴在桌上,不知到底听到了没有。苏陌低著头笑了一下,轻声道:“我又开始胡思乱想了,咱们已经有那麽多钱了,我能够整天只陪你一个人,还觉得浑身不对劲,真该死。周围的人都有很多很忙的事情,我们这样子只有两个人的生活,其实是不对的吧。明明当初觉得无论如何也不会後悔,为什麽突然觉得寂寞呢。”

他唠唠叨叨地抱怨了一会,觉得有些失言,见伴侣似乎没有在听的样子,这才放下心来,起身把满室的狼藉都收拾了,啤酒瓶扶正堆到阳台上,把喝醉的男人扶到c黄上去躺好,自己才抱了c黄毛毯,在沙发上侧身睡了。不知为什麽,最近两人之间的冷战和小吵越来越频繁了,24小时亲密无间地腻在一起,隔阂却偏偏觉得大了。看到电视上的新闻消息,想交谈的时候,却无论如何都不能达成共识,那人温吞水的个性,和不适时宜的棱角,把曾经鲜活的心意,磨得连自己都辨认不清。偶尔一起去超市的时候,两人却会在人前意外的体贴,不时轻松愉快的交谈著,表现出让人羡慕的幸福,只是回家後,对比这时的默然无语,之前那份虚伪的和睦越发让人反感生厌。

原本以为今夜和以往不同,比起前几天的冷战和摔东西,今夜会是平静的一夜,不料半夜的时候,那个柔弱的男人穿著整齐地从房里走出来,腋下夹著久已不用的公文包,站在沙发前打量了苏陌一会,然後轻轻碰触了一下他的额发,那出色的男人几乎是立刻惊醒了,两人沈默著对望了一会。苏陌笑问道:“怎麽不继续睡?”

“分开吧,”何授平静的说。

苏陌先是一惊,然後强笑道:“什麽?”

“是我们当初太蠢,现实根本和我们想像的不一样。和我这样乏味的人呆在一起,你又何苦,找个彼此条件相当的人不是更有共同语言吗?现在想挽回还来得及,你说是吗?”

柔弱的男子低下头,然後穿上鞋子打开房门离开了。苏陌在黑暗中抱著毛毯坐了一会,这样的出走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心里不痛快,分分合合的,不过过一两天总会勉强回来,苏陌已经累得一句话都不想说,心里空荡荡的不知道是冷还是轻松,翻了个身,却睡意全无,突然想到何授这麽晚了根本无处可去,连忙披了件外套起来,但在门口转了好几圈,都没找到那个微微佝偻著的身影。

苏陌想起自己说过的那些话,那些最深处的彷徨无奈其实句句掏心掏肺,何授即便听到了宽解几句也好,可居然掉头就走。苏陌觉得心里隐约有怒火,掉头回家的时候,看到何授在阳台上养的那几只待宰的鸡鸭,捆著爪子,只只肥大的模样,把头埋在翅膀下蜷缩在一起,似乎是怕冷。心中突然一软,翻了一阵,收拾出一个纸箱子,把那群家禽移到温暖的厨房里去。

这之後一个多星期,何授竟然再没有一点消息,他只带了一点微薄的现金、证件和换洗的衣服,存折、卡却一动未动,甚至连他一直爱护,用了三年多的手机也被弃置在家里,让苏陌第二天整理的时候有些吃惊,那天早上也理所应当的没有人替他煎蛋,加热火腿,泡现磨咖啡,垢满油污的火锅炉也放在原处,发出油腻腻的臭味,苏陌懒得收拾。厨房下面的水桶里还养了两尾鱼,似乎是何授原本说好今天做来吃的,结果因为何授的离开,还迟迟未被剔去脏腑,去鳞去泡,而在水里病恹恹地游动著。

不锈钢的煤气灶旁边放著一本翻开的食谱,墙壁上的挂钩上钩著本子和笔,上面密密麻麻地记著各周的菜式,腌浸的上等猪ròu隔在一旁。苏陌拿起那本食谱发了会呆,那本书上密密麻麻地勾画著,每一样调味品的分量,每一次下锅的火候,密密麻麻的圈圈点点,足於看到主人的心思。苏陌有些记得了,何授每次做好饭的时候,都会想要和他一起坐在饭桌上吃,可苏陌大多的时候,都是随手夹了菜,端著饭碗坐在电视机前看球赛,连在吃的是什麽也许都不记得。吃完了就看到何授默默地收拾碗筷,再之後就是厨房里模模糊糊的洗碗声。

苏陌记得最开始住在一起的时候,都是一起去买菜,做菜的时候他替何授打下手,吃饭的时候脑袋靠在一起互相帮对方夹菜的,到底是从什麽时候开始生疏了呢?他靠在柔软的沙发上紧紧闭著眼睛,那人僵硬的笑容,磕磕巴巴的冷笑话,像尾巴一样的随声附和,骨瘦如柴的身体,慢半拍的反应,到底是什麽时候在自己眼里不再觉得可爱的呢大概还是因为何授的那次相亲吧。他母亲日渐急迫的催促声,老实说并不意外,各方面条件都不优渥的老男人,又失去了工作,越拖下去就越没有指望吧。一年前,他母亲带了一个瘦弱的女人来找他,硬拉著何授见了一面。何授去的时候苏陌在後面看著他,彼此都没说些什麽。那次在牛ròu面馆的聚会花了整整一天,苏陌在家很安静地等著,甚至没喝酒,回来的时候苏陌只是淡淡地问: “为什麽不告诉你妈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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