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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别送玫瑰了(7)

作者: 甜文咕咕 阅读记录

点的菜连同啤酒被送了上来,卫锋很会活动气氛,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

卫锋将两人送到家门口,扔下一句:“哥我先走了。”就自顾自离开了。

卫恕这一天点了三四扎啤酒,看起来已有醉意,他对着卫锋的背影喊道:“哎,帮忙把行李卸了再走啊?”

没有得到任何应答。

卫恕轻声骂了一句:“小兔崽子,看下回我怎么收拾你。”

潘望秋没想到卫恕住的会是这样的地方,他本以为自己今晚会去的是一处普通公寓,再好点也就是小复式,没想到卫恕的家是一处独立别墅。

下车后他完全愣在原地,甚至忘了该先卸行李。

卫恕摇摇晃晃地拎着行李进门,他才反应过来,忙赶上去帮忙拎了两件。

第4章

卫恕带着几分醉意甩了运动鞋,赤着脚给潘望秋拿了双拖鞋。

潘望秋道了谢,将拖鞋换上。

卫恕大概是醉得狠了,同潘望秋站在玄关处大眼瞪小眼。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对潘望秋道:“行李先放这吧,我带你去看房间。”

卫恕将潘望秋带上了二楼,他掏出钥匙,打开了其中一间。

潘望秋看着亮起的灯,一时五味杂陈。

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卫招娣早已自立门户,卫恕的父亲经常出差,卫恕家中只有卫恕和照顾卫恕起居的阿姨常住。

而潘望秋的父母长期分居两地,又是做着粗活、累活的外来务工者,本就自顾不暇,对潘望秋甚少关心;潘望秋也讨厌他父亲与母亲处一样阴暗潮湿的租房,因此常骗他父母要到另外一方家中住,实则偷偷回卫恕家。

那时卫恕住的也是这样的独栋别墅,他以要招待同学为名,从他父亲手里多磨来了一间属于他的房间,而那间房间,按照潘望秋当时的审美重新装修了一番。

如今,那间被打开的房间完全还原了八年前的模样,潘望秋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这八年间向前走的只有他一个人。

潘望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再次道了谢。

卫恕没什么反应,摆摆手:“这间房带了洗手间,要吃什么喝什么冰箱里自己拿,当自己家就行。”

他说着伸了个懒腰:“一身臭汗,我先去洗澡了。”

看着卫恕摇摇晃晃走到厕所,又慢悠悠地关上了门,潘望秋才觉得心中的紧张消减了些。

那场校园暴力带给他诸多“后遗症”,见到生人会难以自抑地紧张便是其中之一——纵然他很清楚,他与卫恕不是初识,但潜意识的反应是很难克服的。

潘望秋下了楼,将行李一件一件地往上搬,搬到行李箱时,他唯恐弄脏、弄坏了卫恕家的木地板,便小心翼翼地往上抬。

可惜天不遂人愿,他上楼梯时一脚踩空,摔了个狗吃屎,行李也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卫恕听到不寻常的响动,连拖鞋都没穿,胡乱套上裤子就从浴室里冲了出来。潘望秋揉着自己被摔疼的手臂,正打算重新往上搬,行李箱的提手却被卫恕握住了。

卫恕刚冲了澡,还没打上肥皂,身上湿漉漉的,身上的肌肉在水光下分外性感。

潘望秋的目光就这么粘在对方的好身材上,一时忘了推拒。

刚才的冲洗让卫恕清醒了些,他忽然想借着酒劲说些平常不敢说的话,亦或说他终于想起了他灌醉自己的目的了。

他注视着潘望秋,轻声恳求:“聊聊,好吗?”

潘望秋不明就里,但他向来不善拒绝,便点了点头。

卫恕将行李拎在手上,往楼上走去,大概是想将谈话地定在潘望秋房间。

“这栋房子是凶宅。”这是卫恕说的第一句话。

潘望秋打了个趔趄,鼻子差点撞上卫恕宽厚的后背。在对方讲完这句话后,他总觉得四周的一切都变得阴森了起来,连刚才的踩空被他脑补出许多不着边际的东西。

潘望秋的房间到了。

卫恕放下行李,坐到了地上的藤制地毯上。那两块一米见方的地毯看起来很是老旧,似乎还是八年前的那几块。

卫恕注意到了潘望秋的目光:“从我家带过来的。”

那时是2012年,两人还在交往期间,周末时卫恕带着潘望秋去逛失恋博物馆。

博物馆的装修仿的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风格,展柜前并不放置座椅供游客歇息,取而代之的是一块块手编的藤制地毯。

卫恕见潘望秋很是喜欢,本打算买下,却被博物馆的馆主告知此为非卖品。

卫恕找遍了那座城市可能售卖这种地毯的地方,始终一无所获,最终让他父亲帮忙找了许久才买到的。

往事如烟,终不可追。

潘望秋也坐了下来。他敏锐地察觉到,他面前的人身上的气味与多年前早已大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