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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105)

结果,却是查到有禁卫饮酒。J

令人难以启齿的是,这饮酒的禁卫小头领不是旁人,便是郑国公的长孙郑衡。

寻常没品阶的禁卫也不敢饮酒。

内阁大臣、禁卫大将军、赵尚书、李内侍都见了,这事断然瞒不得。

第二日,此事呈报郑太后。

荣晟帝看母亲脸色不大好,便说,“阿衡年纪尚轻,年秋深夜寒,我听说只是饮酒驱寒,小惩便罢了。如今郑国公身子不大好,倘知得此事,焉有不恼的,何苦再添烦恼。”

“这事不急。待晚上孩子们过来,也让孩子们学着些。”郑太后说。

荣晟帝便未再言。

荣绵下午放学便会来万寿宫,这是郑太后让他看奏章的时间,虽则如今荣绵尚小,也得开始学习旁听处理朝务之事。

荣烺爱凑热闹,她也会过来一起听。

郑太后说了这事,问两个孩子的看法。荣绵知道郑家是祖母的母族,便也说,“阿衡不是外人,虽有错,议亲而论,可轻判。”

“轻判至何处?”郑太后问。

荣绵掂掇着祖母的意思,“不若训斥几句,罚些俸禄。”

荣烺听着,不禁看向兄长,明显有旁的意见。郑太后问,“阿烺你说呢?”

荣烺说,“禁卫不是别的差使,这关系到宫中安危,旁的事轻些则罢了,叫内阁、大将军、尚宫局、内侍省一起抓住,这要怎么轻判?”

“那你说怎么断?”郑太后继续问。

“不重责就是恩典了。按律法,该怎么着就怎么着。”荣烺对当值禁卫饮酒之事非常不满,“身在禁卫,当值还敢饮酒,这不犯傻么。”

荣晟帝说,“毕竟是亲戚。”

荣烺可不这样看,“父皇,亲戚多了。难道因是亲戚,就能枉法,不用心当差了?今儿给这亲戚讲情,明儿能那亲戚循私,宫里都没法度了!”

荣晟帝说,“先时不还说要有人情味儿么。”

“这怎么一样呢?要是咱们私下看他犯傻,提点几句算了,反正也没旁人知道。如今内阁、禁卫军,还有尚宫局、内侍省都晓得了,这还怎么偏他?”荣烺问祖母,“祖母您说是不是?”

荣晟帝抚额,“罢罢,朕也说不过你。”

郑太后对荣绵说,“朝中之事,不可循私。”

荣绵忙起身应了。

荣晟帝宽解母亲,“孩子还小,吃一堑长一智。”

郑太后道,“还不如阿烺明白,就是犯傻。”

令禁卫军按律处置。

第66章

殿下

正文第六十七章

郑家这件事,荣烺私下还单独同郑锦说了一声,“大表哥怎么这么傻啊?禁卫当值还敢饮酒。”G

郑锦乍听这话,十分羞愧慌张,“真的么?我祖父祖母在家总说,大哥在禁卫军当差,定要用心才行。”

“看来他是没听进去。昨晚皇祖母让宫中当值的内阁大臣、还有宿卫的楚将军、尚宫局尚宫、内侍省内侍一起查检当值禁卫,正抓他个正着。”荣烺也很同情郑锦,“我悄悄告诉你,你知道就成了。也不用往心里去,这也不是你犯的事儿。”

郑锦绞着帕子,“我哥怎么这样儿,在家多少酒喝不得?”

“谁说不是呢。”

郑锦觑着荣烺的神色,就想给大哥求个情。荣烺也瞧出来了,跟她说,“这怎么求情?朝臣、内官都知道了。与其叫人说仗着家势循私,还不如光明正大罚了,把这事揭过去。”

郑锦想想,也是这人理。毕竟,宫中安危不比旁事。

郑锦说,“祖父一直病着,知道这事还不晓得要如何生气。”

“也不用太生气。年轻时犯错不算什么,以后改好了,人家还得说浪子回头。”荣烺主要觉着郑衡有点傻,当然,若能吃一堑长一智,也是郑衡自己的福气。现在看,是有些纨绔的。

郑锦终是有些郁郁,荣烺开解她好半晌。

荣绵自万寿宫告辞而出,回自己宫。荣晟帝也要回去休息,看他似有心事的模样,遂道,“阿绵与朕同乘吧。”

荣绵与父母都很亲近,先上前服侍父亲上车,之后他也踩着矮凳登上去。荣晟帝坐主位,荣绵在边儿上陪坐,荣晟帝说,“是不是答的不合你皇祖母心意,有些懊恼。”

荣绵说,“先生教儿臣功课,说要仁爱。儿臣想,郑国公病着,皇祖母也上了年纪,郑衡这事,略轻些处置,算是给郑家的恩典。可儿臣看皇祖母,全无循私。父皇您也没坚持……”

“没坚持什么?”荣晟帝问荣绵故意隐下的一句话。

荣绵性情温和,侍父以诚,小声说,“儿臣看父皇想的,与儿臣是一样的,也愿意赏郑家恩典。”

“你是说朕没坚持给郑家这份恩典,没有从轻处置郑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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