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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今天又在装瞎吗(18)+番外

作者: 张参差 阅读记录

赵煜特别不乐意。

就见沈澈僵在那里,一副你不过来我就不说的样子,赵煜只能妥协。

待到赵煜把耳朵贴得够近了,那人在赵煜耳边清浅的说道:“皇妃嫂嫂,似乎有个竹马,还一直保持着联系。”

似有似无的,赵煜闻见太子身上一股清新的香气,似曾相识,他的浅息吹在赵煜耳廓里,痒痒的。

心跳没来由的变快了。

赵煜赶忙站直身子,声音极力保持着清淡平稳,装模作样的道:“多谢太子殿下提点,下官即刻着人去查。”

沈澈嘴角弯起来,勾出一个很浅,但很好看的弧度,道:“查皇子妃,可没那么容易,要不要孤帮忙?”

赵煜见这人以冠冕堂皇的理由留在刑部,只一天的功夫,就半分被羁押滞留的觉悟都没了。

起初以为他只是胡闹,不明白他为什么非要来这里搅和。

而后冷静下来想,大皇子的风评大体算的上中正,而太子沈澈,一来非长子,二来还瞎着眼睛。

兼顾两大弱势特性,都能被皇上立为太子,他骨子里,绝没面儿上表现出来的这般清和随意。

上辈子,自己不是也自以为与他莫逆,反被他自背后一剑刺成重伤么……

如今,他留在刑部,只怕还是在政事上另有深意。

想到这,赵煜合上眼睛,静默片刻,才又拱手道:“下官可自行去查,不敢劳动太子殿下的暗探门客们了。”

沈澈微低下头,黑纱后的一双眼睛,好像在温和的看着赵煜,一瞬间,赵煜有一股冲动,想扯下他眼前的遮挡,看他黑纱掩藏之下生了一双什么样的眼睛,是否也如前生那般,总是看上去真诚又深邃。

但想也知道,这想法迅速的被赵大人归结于失心疯一列,即刻就被理智压下去了。

赵煜行礼道:“下官还有些未尽事宜,少陪殿下了。”

隧又一次溜了。

沈澈只是惨然一笑,跟着出了屋子。

他回到被自己强占的“雀巢”,小厮阿焕正在门前等他,见左右再无旁人,低声向他道:“殿下,大殿下私贩军备火药的证据到手了,”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块印章,交在他手上,“这是大殿下私铸的符节,另外半枚,还在他府上,您要连夜入宫,禀明陛下么?”

沈澈把印章摩挲在手里,道:“不用,父皇不喜弟兄间猜忌探查,过些天,自然会有人替咱们开口。”

夜于某些人而言漫漫,又于某些人而言一刻千金。

天色微明时,衡辛接了药店老板程一清居于邻县的兄弟程二楚前来。

程二楚听闻哥哥被害,大惊失色,可在知道嫂嫂也死了之后,瞬间转悲为喜,一路上旁敲侧击的打听哥哥名下的银钱房产要如何处置。

衡辛年纪不大,他不过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人,但跟了赵煜四年,见多了案件,自然也就见多了重大变故后的人情冷暖,有人宁可万贯家财不要,也要逝去的亲人回来、能够倾尽所有为其鸣冤;也有人前一刻悲伤,而后意识到能够从中获利,那一点点伤感就随风消散了。

显然,程二楚属于后者。

他聒噪了一路,衡辛就沉默了一路,起初还搭理他两句,到后面,只当自己是个雕像,半句话都不再说了。

程二楚毕竟只是被害者家属,不能像审犯人一样上堂,衡辛把他带到内衙外厅等候,不大一会儿,赵煜便来了。

程二楚见了赵煜也不害怕,自来熟的上前跪拜行礼:“草民程二楚,见过官老爷,给老爷叩头请安了。”

说着,“咚——”一声,一个头磕在地上,听着就很疼。

衡辛皱眉,在一旁提点:“什么老爷,这是我们刑部尚书赵煜大人。”

“是、是,赵老爷,不……赵大人,”他嘴上喊着敬畏十足,却对官老爷没什么畏惧之意,全没给赵煜或周遭官差开口的机会,便继续道:“家兄程一清,身为商人,一直与人为善,请大老爷查明家兄家嫂的死因呀。”

赵煜点手,示意他起身:“但有人说你兄长为富不仁,这是为何?”

程二楚脸上极快的露出一丝冷笑,道:“大人,斗米恩、担米仇,这事儿再容易解释不过了,家兄时不时施粥赊药,但终归有照顾不到的一两个,就记恨上了呗,”说着,他飞快的换上一副讪笑的面孔,“刚才路上,草民问衡辛小兄弟,事情也没个结果,草民知道他可能做不了主,也不该为难他,如今见到大人,真是见了我炎华国的栋梁柱石、年轻有为,敢问大人……家兄的家财商铺何时可以归还我程家?”

衡辛在一边看,一路上就被他烦得不行,心心念念全是程一清的财产,张口便想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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