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李世民同人)痴儿(5)

元霸披著头,哥哥把我抱在他腿上,哥哥问我:“元霸,是不是累坏了。”我傻傻的点了点头,然後哥哥就很温柔的一下一下的摸著元霸的头,把元霸紧紧的抱在他怀里,说:“好弟弟,最近好好休息一下。”於是元霸又傻傻的点头。

後来哥哥抱了元霸一会,元霸很早就乾裂的嘴唇不知道为什麽变得很难受,於是偷偷舔了一下,哥哥竟然看到了。然後露出一个——元霸不知道怎麽说的笑,元霸只觉得脸一下子红了,连一身的力气都不见了,然後,哥哥俯下了头。

哥哥亲了元霸。

两片温热和柔软的唇瓣贴上了元霸的唇,轻轻依附著,然後哥哥伸出舌头轻轻的舔,用牙轻轻的咬,哥哥闭著眼睛,睫毛像长长的羽翼,微微扇动,元霸则一直是大睁著眼睛,呆呆的看著哥哥。哥哥睁开眼睛开了元霸一眼,微微撤离了他的唇,用一种涩涩的语气说:“闭上眼睛,小傻瓜。”元霸於是又呆呆的闭上眼睛,感觉到哥哥撬开元霸的唇齿,湿腻的舌头进入元霸的口腔,搅动粘连。两只手像钢圈一样禁锢著我,纵使我根本不想挣扎。

元霸也不知道怎麽说那种感觉,因为哥哥的动作一直很温柔,所以元霸有一种……想哭泣的感觉。全身都不能动,只觉得幸福,然後,想哭。

不知道过了多久,哥哥结束了这个动作,然後退开去,唇舌间连著一条长长的银丝,哥哥又是那种笑容,然後,伸出纤长的手指,那样笑著看著元霸,低著头,透过眼睫用向上的馀光,用手指拭去了银丝,那样的笑著。哥哥的动作也许不是很慢,但是元霸觉得——像是过了很多年,呼吸也停止了,心跳也停止了,反映过来的时候伴随著急促的喘息,面红耳赤。

心跳得很快,全身像是要烧起来了。

哥哥用手指抚著元霸的唇,那里已经不再乾燥,哥哥看著元霸说:“小傻瓜。”那样宠溺的语气,那样宠溺的语气。让元霸觉得……被人叫傻子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之後和哥哥一起回了太原,一路上骑马慢慢走,两岸杨柳,春意明媚,枝叶招摇,绿水荡波。

再後来,父亲有一次很晚才回来,带回了两个女子,宫装的服食,浓豔的脂粉。父亲一本正经的表情破碎的千疮百孔,父亲用他苍白的脸跟我们说,皇帝昏庸不倒,天下大势已去,我们李家也应该自立为王,为天下苍生尽一份力量。

後来府里的人都私下传言说情况不是父亲说得那样,说那两个女子八成是皇上的宠妃,父亲不能自持与他们春风一度,所以被迫造反。

我不知道他们说的对不对,但我看不惯父亲日日夜夜和两个女人莺歌燕舞的寻欢,更看不惯父亲称王后立李建成那个笨蛋做了太子,那天夜里,哥哥对著明月酌酒,我从院子的阴暗出一步一步走出来,让月光洒满我身,我挤出我最坚定的笑容跟哥哥说:“哥哥,我会帮你的,元霸死也会帮你的。”

元霸不是傻瓜,元霸一直知道会有这一天,哥哥愿意花这个力气骗元霸,元霸已经很开心了。

元霸力气很大,元霸打仗很厉害,哥哥用得著元霸就尽管用吧。

元霸在哥哥面前,愿意做永远的傻瓜。

在夜色下,哥哥一手举著杯子,一边面无表情的看著元霸,哥哥也许喝醉了,只有喝醉了的哥哥才不会笑,哥哥的眼睛黑幽幽的,元霸被吸了进去,很久很久以前,就没有解脱的办法了。

哥哥,这不是利用。

是元霸心甘情愿的。

那一打架就开始死心裂肺的伤,元霸会隐藏的好好的。

第9章 【泪如雨】小受死,慎入

後来父亲改国号:大唐,自封为高祖神尧武德皇帝。哥哥们依次都封了,元霸还是原来的赵王,被封为前部先锋,从此一路打了下去。

那痛,元霸逐渐习惯了,打仗回来跟哥哥问候一声,隔天又要出门打仗,一年见不了几回,那心里的不舍和思念就慢慢的如同身上的老伤疤,平常日子也不怎麽难过了,只是阴雨天会伤痛难忍。元霸打仗前对著哥哥立下三不杀,但是零零种种,也没有几个让我不杀的人,一转两年时间,取河西,取潼关,攻长安,最後定都长安,都是元霸的功劳。

後来有传言说,狗皇帝已经被宇文化及那老儿给杀了,於是父亲生气的一直在拍桌子,父亲催促刚回来的元霸赶快再披装上阵,替他从宇文化及手里再抢回传国玉玺。

那天,在我收拾行囊出了赵王府的时候,哥哥在门口拦住了我。哥哥看著元霸,哥哥说:“元霸,不要去。”元霸笑著问他:“怎麽能不去阿,皇帝要是没了传国玉玺怎麽算是个皇帝。”哥哥看了我一眼,然後两只手抱著元霸的肩膀,头微微低下来,眼睛认真的看著元霸说:“不要去,这次宇文成都守著紫金山,各路反王汇集,那下面至少有百万人马,太危险了,弟弟,不要去。”元霸摇摇头,笑著跟哥哥说没事的,如果是骗元霸的话,这两句话已经足够了,想著元霸就挣了哥哥的手转身想走。

哥哥没有放手,哥哥低了头,很认真的跟元霸说:“弟弟,哥哥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不要去。如果元霸出了什麽事,哥哥也不想做皇帝了。”

我一边傻傻的笑,一边摇著头跟哥哥说:“那怎麽行,哥哥只要记住这个江山是元霸帮哥哥打下来的,就算元霸真的死了,哥哥也要好好坐稳江山,当个好皇帝,才对得住元霸啊。”

是啊,这样想的时候,心里突然变得很舒服。就算哥哥只能骗骗我,但是只要一想,哥哥以後坐上了江山,俯瞰大好河山的时候。每一片土地,每一条河流,都是元霸帮哥哥打下来的,哥哥就再也不会忘了元霸了,就算元霸死了,哥哥也不会忘了我。

听了元霸的话,哥哥的手就僵在那里,於是元霸一点点把袖子抽出来,转过身子的时候突然有点想哭,不知道为什麽,突然觉得这也许是哥哥第一次求我不要走,第一次害怕元霸走,可是元霸拒绝了。

所以,如果元霸回不来了,哥哥,不要伤心,都是元霸的错。

父亲身边本来就没有多少兵,而且父亲总怕形形色色的事情,他需要一大堆的人马在他身边保护他,所以元霸只领了三千人马,伤残病弱,老老少少都有。

到了紫金山的时候,那天异常的高,异常的辽阔,残阳如火。

我头顶凤翅金盔,寒气直吐,身著红袍战甲,两根冲天金翎在空中飘飘摇摇,我笑著催促著胯下龙驹,握紧了手中两柄紫金锤,拍马向前。

看到了守关的宇文成都,我说,我乃太原李元霸。

他逃便阻著他的去路,他攻便晃晃手中的铜锤,他要拼命我便随他拼命,转动手腕,轻轻的金石交响。後来走了几回合,几照面,我忍下突然疼痛的後心伤痛,将他拎过马来,往空中一抛,倒跌下来,元霸赶上前接住,宇文成都大喊:“不要杀我!”

元霸说:“我一辈子,不杀三种人,第一,是不杀穿白衣服的人。第二,是不杀妇人孩子。第三,元霸不杀哥哥喜欢的人。你一项都不符合。”

说完了,将宇文成都两脚一扯,撕为两半,他的士兵看到主将已死,也散得乾乾净净。一切都如同往常一般,只是今天的伤不知道为什麽疼的特别厉害,疼的元霸差点跌下马来。

在马上调息已久,才挤出一个笑容,领著那些士兵往前赶。忽闻得前面夏明王窦建德获了萧妃,西魏王李密拿了传国玉玺,於是元霸抄到後山,堵住山口。大喊一声:“何人得了传国玉玺?快快献过来!”那些反王都很生气,於是一齐杀过来,元霸大吼一声,催开马儿冲入阵中,打成了一条血路,许多将士,遭此一劫,犹如打苍蝇一般,只打得尸山血海,也不知道到底死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