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别嗲(82)

作者: 云水迷踪 阅读记录

。:【不喜欢了】

阮芋:???

等一下。

这个话题的走向好像有点不对?

阮芋刚才做的那一大通心理准备,在这个答案面前,瞬间变成了一堆毫无意义的破铜烂铁。

阮芋太惊讶了:【为什么啊?】

为什么?

为什么还要问为什么?

远在帝都的某人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总不能说自己坏话吧?

他选择依靠搜索软件。

在搜索栏中输入:如何让一个人相信你已经不喜欢另一个人了?

隔了约莫三分钟。

。:【我喜欢上别人了】

阮芋:???

把她杀了都猜不到剧情会是这个走向。

温老师。

竟然。

移情别恋了?!!

阮芋大为不解,连续发出疑问:【这又是为什么啊?】

阮芋:【难道那个人比萧樾更帅更厉害吗?】

这一回,温老师回得飞快。

。:【怎么可能】

阮芋:??????

对不起,恕她有点看不懂温老师在说什么……

温老师很快发来解释:

【不是因为别人比萧樾更好,只是因为我感觉萧樾有点难追,估计追不到,所以放弃了,追别人试试】

温老师这人倒是深谙变通之道。

阮芋觉得她的解释非常合理。

于是附和道:【说的是呢,萧樾看起来确实挺难追的】

片刻后。

。:【其实也还好】

。:【也没有那么难追】

阮芋:?????????

温老师,你要不要看一下自己在说什么?

阮芋人傻了。

如果她头顶上的问号有实质,一定已经戳破了卧室的天花板。

风中凌乱了许久,阮芋终于稳住心神,问出了憋在心里很久的问题:

【所以,如果温老师看到萧樾和其他女生的绯闻,还会不开心吗】

。:【什么绯闻?】

。:【说来听听】

阮芋:……

她怀疑今天的温老师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下降头了。

阮芋:【我也不知道什么绯闻,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嘛,会不开心吗?】

。:【不会】

。:【我祝他百年好合】

阮芋:……

真的很奇怪诶!这个温老师!!!

阮芋的脸颊莫名涨红了,有些无措地赶紧略过这个话题:

【那温老师最近到底在干嘛呢,那么忙,每次都要过好久才回我的消息】

。回答得依然很不清晰:【有事】

。:【很快就结束了】

阮芋还来不及多问,就见她又发来一句话,不容置喙地为这场对话画上休止符:

【不聊了,改天见】

改天见?

应该是口误吧,她们哪有见过。

阮芋:【好的吧,温老师晚安,改天再聊】

还没来得及谈合约的事情。

但是照今天聊天的氛围,阮芋觉得,温老师应该会愿意和她继续做朋友。

还有一个月,她不急于一时。

短暂的周末很快过去。

星期三,全国信息学竞赛获奖名单公示。

宁城一中的红榜几乎同步张贴出来。

遗憾的是,今年一中并没有人获得全国金牌直接保送。

萧樾的名字列在红榜第一行。

银牌,全国第71名,全省第三名,以一本分数线签约A大强基计划。

国庆曾经说过的——

闭着眼睛上A大。

稳稳的幸福。

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第38章 新闻

初春艳阳天, 今天比昨天一下子暖了几度,羽绒服差不多都脱下了,只有极少数学生还在校服外面加外套。德育处老师巡课的时候一眼望去白花花齐齐整整,看着就叫人心情好, 是春天该有的气象, 抓玩手机小动作都方便不少。

早晨第一节 下课铃响, 阮芋还在抄投影上的作业,就见身旁一群女生呼啦一下全跑出教室,她仰了仰头,不解问:

“外面有人撒钱了?”

许帆正在算题, 头也不抬道:

“你没听见吗?她们刚才说, 萧樾在喷泉广场那儿接受电视台采访。”

阮芋真没听见。

目光四下晃一圈,她佯装随意地合上书, 一只手轻巧勾住许帆胳膊,掐着细细糯糯的嗓音:

“陪我出去装水呗?”

饶是许帆是个姑娘, 也被她嗲的心神一荡。

两人拎着空水壶离开教室。

一路步伐不停,默契地路过水房,直奔天桥。

晨间阳光清透地撒下,教学楼红砖墙泛着金子般的光泽, 横亘两栋建筑的天桥上,乌压压的脑袋挤满一排,无数道视线遥遥投向楼底广场上的同一个地点。

阮芋和许帆也就来晚了一步。

采访正好结束。

这就是国赛银牌的待遇么?

阮芋有些感慨, 和眼前的场面相比, 上学期她对萧樾的采访,简直不能再小儿科。

市台采访车候在一侧, 摄影师有条不紊地打理专业设备, 打扮光鲜靓丽的记者姐姐和萧樾握手告别, 副校长满脸笑意地搭着萧樾肩膀,似是在骄傲地和市台负责人夸奖着什么。

春天阳光明晃晃的,照得人群中穿白色校服的少年雪亮又干净,像一株蓬勃生长的柏树,在身边围绕的大人物的衬托下,他显得纯粹又青涩,却毫不忸怩窘迫,反而比所有人都多出一股淡然自矜的风度,就好像他很清楚现在的自己应该谦卑,但是更确定这个世界的未来将属于他们这批少年,而他将是所有人中光芒最盛的那个。

这是一种既充满自知之明,又称得上不可一世的自信。

校领导和市台的人还在热切交际,受访的几位获奖学生提前离开,朝教学楼这边走来。

身影很快消失在建筑遮蔽之下。

“还打水不?”许帆不无调侃地说。

阮芋哼笑:“打,怎么不打。”

来到水房,饮水机前大摆长龙,泰半都是刚从天桥上回来的看客。

阮芋排在最后,食指勾着水杯挂绳,百无聊赖地吹自己的刘海玩儿。

临近水房的楼道口传来哄闹声,吆三喝五的,一派欢腾,像在欢迎征战沙场的将军凯旋归来。

前排伸头探脑的人太多,阮芋扒着许帆肩膀踮起脚,才能勉强看清不远处漩涡中心的景象。

从没见萧樾把校服穿得如此端方合规,全身上下看不到几道褶,上衣拉链拉到喉结下方,留十厘米左右的衣领整整齐齐地折下来,左胸佩戴一枚灿金色校徽,象征宁城一中的三枚梧桐叶映着朝阳熠熠生辉,衬托少年衣襟雪白,身姿英朗落拓,举手投足间尽显天之骄子风范。

他头发应是昨天刚理过,额发修得很短,白皙干净的额头和深邃锋利的眉宇大方展露,下颌线似乎比从前更加笔直利落,整个人显得精神焕发、飞扬俊峭,别说围观的女生了,就连排在阮芋身前的男同胞也忍不住破口骂一声“操,真他妈帅”。

此时此刻放眼全校,应该没有比萧樾更春风得意的人了。

上一篇:你还要我吗 下一篇:三朝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