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听说竹马暗恋我(13)+番外

作者: 南山客卿 阅读记录

正看着他笑。

“我家大扫除呢。”嘴里的雪糕还没咽下,说话含糊不清。

“所以你在这里偷懒。”一句话拆穿他。

郝易嘿嘿笑,巧克力都粘在嘴角了,“是不是有些不道德。”

步槐点头,揩掉他嘴角的巧克力,“非常不道德。”

郝易嗯了声,也点头,“我也觉得。”

说完,继续躺,嘴里大口吃着雪糕。

一口接着一口,脆皮被咬碎,里面的奶白芯微微融化,郝易伸出粉舌舔了口,再缩回嘴里。

步槐看着,觉得自己嘴里的小布丁没了味,“我两换换吃吧。”他很少提这样的要求。

没待郝易点头,就把他手里的甜筒夺过来,再把手里的布丁塞到他手里。

低头,就着他刚才舔过的地方咬了口。

特别甜。

楼上,郝不闻站在窗前看眯了眼。

“他两干嘛呢?”

秦不问闻言,顺着他的视线往楼下看。

郝易和步槐并排坐着,步槐拿着手里的甜筒故意往郝易眼前凑,逗他,在郝易张嘴咬时,再撤回来。

来回几次,没吃到,郝易急了,拽着他的手腕,硬是拉到自己嘴边,咬了一大口,抬头时,把整个甜筒芯都带出来,只剩个空空的脆皮。

郝易仰头,笑得浑身颤抖。

从郝不闻的角度,只能看到郝易那张笑得五官都挤在一起的脸和步槐的后脑勺。

“兴许在讲什么笑话吧。”秦不问说。

“什么笑话,至于笑得这么开心?”怎么好像有那么丝丝的醋味儿。

秦不问笑,抖开手中的抹布,也不拆穿他,只说:“你平时对他太严格了,导致孩子在你面前都不敢释放天性。”

“他还不敢释放天性呢?”郝不闻不解,“要是全释放,我怕他把房顶掀了。”

虽然平时郝不闻对秦不问言听计从,但对孩子的教育方面,他还是保持着自己的观点。

两人平时倒不会因为观点不同而吵架,郝不闻严格教育孩子时,秦不问也只是看着,不插嘴,秦不问温柔宠孩子的时候,郝不闻也不会说,有时候甚至还会因为儿子跟她撒娇不理他,而有些不满。

不过一个家庭,总要有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

“你呀,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自己的儿子养了这么多年,能不清楚吗?”秦不问轻笑了声,“他小时候,邻居家的大鹅偷跑出来追着他,整个小区都能听见他的哭声,鞋跑丢了,裤子也摔破了,后来两手提起裤边,露着半边屁股,冒着鼻涕泡,哭着让你抱。”

这事郝不闻记得,郝易五岁的时候,那会儿被吓得,嘴里一直喊着“爸爸救命,爸爸救命——”抓住他的腿就要往上爬,后来抱着他脖子鬼哭狼嚎,屁股都被大鹅嘬红了。

秦不问见他笑了,继续说:“可是第二天得知邻居把大鹅杀了,他哭着把裤子脱光往外跑,嘴里喊着给你嘬屁股,你不要死。”

“哈哈哈——”郝不闻忍不住笑出声。

秦不问也笑,“所以啊,他哪里敢掀房顶,就是个外强中干的,只是不爱学习罢了。”

郝不闻敛了笑,叹口气,“现在社会竞争这么大,他学习又差,将来考不上大学,他进入社会能干什么?去电子厂打螺丝人家都嫌弃他打得慢。”

话毕,又立马在心里盘算了下,“按照现在的月工资水平,三千肯定不够他造,那就五千,也不行,五千也不太够,他又能吃,一万吧,可还有医疗保险,逢年过节也得跟朋友聚聚。”

“你在算什么?”秦不问疑惑道。

“算他多少钱可以比较不错的过完一辈子,我得把这些钱准备好,以免他以后去天桥上要饭。”

秦不问觉得他小题大作,太过紧张,“他以后是要结婚的,有自己的家庭,你不可能管他一辈子。”

郝不闻:“要是他一直是现在这幅样子,能娶到媳妇,我郝字倒过来写。”

秦不问:“……”这老外,来中国18年,学会不少东西。

“好了,晚上再算吧。”秦不问拽住他想去房间拿纸笔的手,“先把家里的小仓库整理出来,杆杆房间的书都快堆不下了,我想在小仓库放两个柜子给他放书。”

两室一厅的格局,入户左手边有一个几平米的小仓库,平时用于堆放杂物。

郝不闻临去时,又伸头往窗外看了眼,就看到两颗交叠的头颅。

干什么呢?

“走了。”秦不问催促。

郝不闻眉间轻皱,没再细想。

40、“补习?什么补习?”早饭时,听到惊天噩耗,郝易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是郝不闻昨晚上算到大半夜的结果,鉴于郝易活着就是费钱,算来算去,算出个不太现实的天文数字。

只好让当事人学会自力更生。

“我们打算请一位家教老师给你补习功课。”秦不问虽然不像郝不闻那样太过看中成绩,但成绩提高了,总归是好的。

“我不干。”在学校听老师讲课都度日如年,回家了还要继续上课,还不如杀了他呢。

“你没得选。”一家之主吃着油条,声音凉飕飕,一锤定音。

郝易嘴一撇,饭也不吃了,怒道:“你们这是du裁,是强盗行为。”

郝不闻懒得跟他辩,点点头,认了,“没错。”

郝易猛然站起来,不可置信地抖着唇,横眉瞪眼,“你们实在太过分了。”又看向秦不问,“妈妈。”如泣如诉。

“叫天王老子都没用。”郝不闻接过话,“就这么定了,我今天就去找人。”

秦不问眼观鼻鼻观心,小口喝着米粥。

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参与了。

郝易绝望,满腔怒火,火气直冲天灵盖,嘴上没把门,冲着郝不闻嚷嚷,“这里是中国,你这个老外凭什么在这里指手画脚,回你的国家去。”

郝不闻也不恼,挑起眉,似笑非笑,“信不信我让你滚回投胎前。”

其实每次郝易跟他犟嘴的时候,他气归气,但还是夹着些欣喜的,他总觉得儿子不够勇敢,吵架在他看来不算什么,要是看他唯唯诺诺的不说话,他才更来火。

知道抗争,还不错。

郝易悲痛欲绝,哽咽了声,而后哭天抹地,拔腿就往门外跑。

“去房间把书包拿上,老老实实去上课,别逼我抽你。”郝不闻把剥好的水煮蛋放到媳妇碗里。

郝易哭声暂停,抽抽搭搭,把踏出门的那只脚收回来,强忍着悲痛去房间拿书包。

「砰——」的一声,门被甩的震天响。

下一秒,楼道里传来郝易的哭嚎声,“呜呜呜,我不活了,不活了。”

郝易抹着眼泪坐上步槐的自行车。

“怎么了?”步槐担忧地看着他,“发生什么事了?”

郝易瘪着嘴,眼泪汪汪,缓了缓才道:“我,我爸要给我请家教,给我补习。”然后仰头望天,涕泗滂沱。

“步槐,世界末日来了。”

上一篇:上司他有厌男症 下一篇:死敌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