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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我,你真不幸/别再让我遇见你(出书版)(76)

商场上,林隽从来不会把话说满。

温升和傻眼。

“只是不知道现在林岩还有没有那个心力帮你们温家了。”

温升和的胖脸变了颜色:“这不对呀,怎么是你们温家,我们现在是一家人了,虽然你和小绒还没结婚,但你们已经订婚了……”

林隽低头看着左手的订婚戒指,极缓地说:“温绒跟你们不是一家人吧。”

一石惊起千层浪,温家三人掩不住内心的愕然,面面相觑,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客厅里只闻突然紧张不安的呼吸声。

林隽把他们的神色收于眼底,浮出淡淡的嘲讽:“既然温绒跟你们不是一家人,就算我娶了她,我跟你们也没什么关系。”

温升和笑得很难看:“这玩笑真开不得,我不清楚你是怎么知道,但……这其中多有苦衷,想当年小绒刚出生就被我们家收养,我们都是待她跟亲生女儿一般,这怎么不算一家人呢。”

林隽翘着腿,嗤笑一声:“视如己出这几个字,你恐怕不知道怎么写吧。”

一旁的温老妈坐不住了:“你这是什么话,我们敬你几分,你也不能侮辱我们。”

林隽根本没把这阿姨放在眼里,说:“我自认为不是什么善良的好人,不过在你们面前,我也不得不退居第二。有其父必有其子,”林隽的目光从温升和脸上移到温雪脸上,“温绒既然已经公开要和你撇清关系,那么,温二小姐,你就不再是她的妹妹,而你父母,我也不会把他们看做温绒的父母。”

温雪背上发凉,下意识地要躲避林隽的目光,却躲不开,这男人在笑,然而他的眼神里有种阴狠的毒辣,似是要将她就地凌迟。

“那只是小绒酒后胡言。”温升和急道。

“温绒在这个家是怎样的生存状况,我很清楚——温老板,你不会忘记5年前,你的公司差点毁在我手里吧。”看着温升和不知所以的表情,林隽不紧不慢道,“你那时把你所谓待如亲生的女儿赶出家门,我一时看不过去,就顺手折腾了一下。我记得,我有托人给你带话,那只是给你一个教训,只可惜,你依旧没有悔改。”

温升和捂住胸口,陷入极度混乱,目瞪口呆:“这……这怎么可能。”

他当时确实有收到留言,说是要他善待家人,但那个时候他一心救公司,哪里顾得上这不知从哪冒出来没头没脑的鬼话。

林隽欣赏着他精彩的表情,似是心情大好地说:“我能毁掉你一次,就能毁掉你第二次。”他优雅起身,四处环顾了下,“这套房子很快就会被用来抵债给我,你们准备一下,尽快搬出去。”

温老妈忽然眼前一花,脚下一软,直接倒在沙发上,哀叫连连。

温升和气急败坏,怒极攻心,冲着林隽咆哮:“你!林隽,你果然心狠手辣。温绒知道你这么做吗,她在哪,她不会同意的,我们怎么说也是养了她二十几年的父母!她现在还是姓温。”

“为人父母的会利用女儿勾引?把女儿直接卖了换钱?不是亲生的就能下手更狠一点?”林隽俯视温升和,“就是因为你们养了她二十三年,她才忍耐至今。但现在没有必要了,你们不用找她,她知道自己不是这个家的人,自然不会再呆下去。”

“……小绒知道了?”温升和大惊失色。

温雪死死咬着嘴唇,小脸仓皇,原来温绒说的是真的。

“且不说温绒的事,温老板,你决定帮着林岩对付我的那一刻,就应该料到会有今天。这个就和赌博一样,站错队,只能怪你自己。至于你,温二小姐。”林隽侧过头,俊脸线条锐利,“成年人了,要懂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我不会对你和闻蓝的行为诉诸法律,但相信我,你今后的十年,二十年,或是三十年,我会让你知道一无所有的滋味是如何刻骨铭心。”

温雪像是溺水无法呼吸的人,被人掐着脖子,眼睛骤然睁大,半是惊恐,半是崩溃,面容惨淡,摇摇欲坠。

“林隽,你到底做什么!”

林隽走到门口停下,轻快地笑道:“慢慢来,不急,我很有耐心,会让你们一点点享受这个过程。”

“为什么!”温雪突然疯了一般冲到他面前,抓着他的衣领,目色赤红,“她有什么好,你们一个个都喜欢她!我才是这个家的亲生女儿,她本就不是这个家的,凭什么要夺走我的东西,所有我在乎的,我喜欢的,她都要跟我抢,还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我看着就恶心,你们都瞎了眼吗!是她叫你这么做的,对不对!我只是争取属于我的,你不也是吗,不择手段达到目的,那我又有什么错?”

林隽把温雪的手指一根根掰开,弹了弹衣领,看她的眼神像是看精神病一样:“不择手段达到目的,不意味不付出代价。你怎么对温绒的,我会帮她十倍地讨回来。”

温雪惶恐地哆嗦着嘴唇:“你无耻!”

“说对了。”林隽扬唇,“我最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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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隽把刚到非洲的林鉴非揪回国,可怜林鉴非连着两天黑白颠倒,颠倒黑白,玩命似地非亚大陆两边跑,血吐了一升又一升,下了飞机直奔大Boss办公室,把已经不是自己的脑袋硬是按回去,毕恭毕敬地等候发落。

“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找到她。”

林隽如是说,林鉴非顿时虎躯一震,火速领命。

然而,五天过去,林鉴非睁着一双兔子眼,忐忑汇报:“温老师没有出国,出入境登记没有她的名字。但可以确认的是,她已经不在Z市,去向还在调查。”

果然远走高飞了吗?

林隽冷着脸说:“继续查。查不到,你就不用回来了,永远呆在非洲过你的下半辈子吧。”

林鉴非慌张下去后,一旁的彭锐叹了口气:“有去问那个段姑娘吗?”

林隽白了他一眼。

彭锐心领神会:“就算知道也肯定不会告诉你。”他走到林隽身边,递了支烟。

林隽瞥过眼,刚要接过,忽然放下手:“不了。”

彭锐耸耸肩,自己点上,呼出一口白雾,说:“你打算怎么办?追?你才刚接手林氏,林岩那边可是一直不肯死心。”

窗外的天空没有星光,办公室里只开了盏台灯,林隽就是这么一个奇异的人,好像喜欢白色喜欢到要死,可却偏偏习惯藏在暗里,与黑融为一体,然后沉默,思考。

见他不说话,彭锐很习惯地继续管自己说:“我不得不说,你愚蠢得过头了,这事你再仔细查一下不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不像你啊。”彭锐想了想,又说,“不对,确实是你,越在意什么就越偏执,一点点事就会被刺激到,完全丧失理智。林隽啊林隽,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你这破毛病怎么越发厉害了?想当年对你妈……不提你妈,说我吧,你把我打得在医院躺了两个月,这回又犯毛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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