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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我,你真不幸/别再让我遇见你(出书版)(89)

“我不会拿任何借口逼你,这次我只是想很正式地问你,愿意嫁给我吗?”

每一个女孩,也许她强势,也许她柔软,也许她现实,也许她天真,她们都会偷偷做一个叫做公主的梦,有一天,那个把她当做全世界的人会用最深情地口吻向她求婚,而把他当做全世界的她会欣喜落泪,把自己幻想做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愿意嫁给我吗?多么醉心的一句话,任何女人都无法抵抗它的魔力,更何况是自己爱的人亲口说的。

身旁的人早已开始起哄,催促着温绒赶快回答,而温绒的耳边听不到任何声音,眼中容不下任何东西,只有林隽略显紧张的微笑。

“我……我……我不愿意,我不愿意嫁给你。”

温绒一开口就哽住了喉,以为眼泪早就在那一晚上流干,却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被他再次唤了出来。

林隽盯着她,笑容有点不自然,他握紧了手中的戒指,却是努力平静地说道:“我现在还有一样东西要给你看,我自己都没想到会把这个保存了这么久。”

模糊着视线,看到他将什么放到她的手里,仔细一看,是一张纸条,那上面的笔迹再熟悉不过,是她瘦瘦长长的风格:体育馆落成一事,童叟无欺,反悔是小狗。

这句话下面是两个签名,甲方,她的,乙方,他的。

林隽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又似乎远在天边:“我早就该想到,敢跟我立下字据的女孩,怎么会骗我。你是好女孩,我需要你,我想再叫你一声绒绒。”

下一刻,温绒再也看不清那纸条上他飞扬的签名,谁的声音说得那么坚决,可眼泪却像是故意跟她过不去似的,刷刷地往下掉,分不清是喜是悲,是伤是愁。明明那么讨厌他,憎恨他,唾弃他,一遍遍告诫自己要忘记这个人,不要再相信他,却没有办法制止那股想要答应的欲望。

然而,她只是一个普通女孩,没法接受过大的希望之后巨大的失望,十天的冷静让她知道,这或许是一个童话,但更是一场豪赌,开局她输了,好在她还能再重来,可现在若是输了,她便是倾家荡产。

温绒抬手狠狠抹去眼泪,像是下定决心不让自己后悔一般,把话说得很用力:“林隽,没用的,我不会嫁给你的,遇见你,是我的不幸,你觉得我会让自己不幸一辈子吗?”

说 完,迅速掰开身旁的人,头也不回地跑开。

55、055 ...

温绒一个人跑回房里,关上门,屋里漆黑一片,她抬了抬手想去开灯,伸到一半又放弃,跌坐在地上,呆呆地看向黑暗的深处。

如果让碧碧看到自己这个没出息的样子,一定会被她戳着额头,然后心疼地摇头:你这丫头就是心软。

温绒擦了擦眼泪,暗暗骂了自己一句,别犯傻,可是刚才傻里傻气一边哭一边拒绝的人不是她是谁?然而,一想起林隽刚才突如其来求婚的举动,他说话时第一次那么认真温柔的表情,她无论如何都没本事镇定自若,眼泪几乎是本能地落了下来,事到如今,他还是能影响到她。

有人敲门,温绒心中一跳,本能地想到林隽,她害怕在这个时候见到他,怕他再说一些什么,她就没法再坚持自己的立场。

“我不想见到你,走开。”

外面安静了一会,响起一个声音:“温老师,是我。”

温绒愣了愣,没想到会是秦谦,她慌忙把泪痕擦干净,调整了下情绪,这才把门打开。

“秦老师,我不太舒服,有事明天再说好吗?”温绒低着头,对着门缝外的秦谦说。

秦谦的表情隐在阴影里,看不太清,只听他低声说了句:“温绒,不要勉强自己。”

温绒晃神,低声反驳道:“我没有。”

“能让我进去说吗?就一会。”

温绒犹豫了下,终于放开手,转身走进屋里。

她摸到床边坐下,对秦谦说:“不要开灯,有什么话就说吧。”

秦谦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想了想,开口道:“林隽刚才一句话都没说就走了。”

“……”

“你以前说他做了伤害你的事,他刚才求婚时也说希望你能原谅他,我虽然不清楚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我想你一定被伤得很深,所以才会逃到这里,还和我演戏骗他。可即使这样,你还是喜欢他。”

像是被人用剑刺中了心脏,巨痛之下更有种被揭露伤疤的不堪感,温绒马上说:“我不会喜欢他的。”

秦谦却再一次一针见血地指出:“你是不想喜欢他,但是你喜欢他。”

温绒揪紧被单,有点生气:“秦老师,你来这里就是说这些没有意义的话吗?”

“你生气了?所以,我说的是对的。”

温绒卡壳,她真是生气也不是不生气也不是。

“旁观者清,我看得出,即使你一再忽视他,但你还是在意他。”秦谦慢慢走到温绒身边坐下,“如果你不喜欢他,他不在的这十天,你就不会这么神不守舍,如果你不喜欢他,他跟你求婚的时候,你就不会哭得那么伤心,如果你不喜欢他……你就不会以为我是他。你可以骗自己说你不喜欢他,但你的心是不会出卖你的,你越是想压抑,就越是痛苦。”

她以为她已经做得够好,没想到在别人眼里她的喜欢竟是这么明显。

“秦老师,时间可以抚平一切。”温绒艰涩地说。

“时间也许会抚平一切,但你保证自己以后不会后悔吗?”

“……”

秦谦在黑暗中笑了笑:“你看,我为了不让自己以后后悔,即使知道无可能,还是跟你表白了,至少我以后不会后悔自己没有争取过。温老师,错过一个人,可能是一辈子的事。”

温绒被他说得心乱如麻:“你说得容易,那是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他对我做了什么!”

“对啊,你被他伤得那么重,却还是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感情,这只能说明,爱和恨之间,还是爱多一些。”

温绒心中起起伏伏,脑中闪过林隽的脸,她又急忙摇头:“……就算没你说得对,可是谁保证,他以后不会再伤害我?他今天说得好听,但他还是不懂我,我不喜欢他用那样的方式跟我求婚,也不要听他那些信誓旦旦的承诺……”

秦谦打断她:“所以,你要教他。”

温绒怔住。

秦谦继续说:“他自己也是那么说的,可能不懂得用你喜欢的方式表达,但我看得到,他在努力表达自己的感情。你不喜欢他口头的承诺,但有没有看见他的行动呢?印象中,我之前看到他的时候,他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虽然在笑,却给人很强势的感觉,坦白说,我挺憷他的。但这次我发现他变了,他为了你追到这里,肯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下教孩子读书,我听村里的人说,他这一个月瘦了近十斤。还有小芋头的事,为村里建校舍的事,如果你说他这些都是假装出来的,那么,他一个这么成功的商人,干嘛要浪费时间在这里做这些,对他有好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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