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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寒门再难出贵子?(119)+番外

作者: 岑清辞 阅读记录

陆勉听了这样的话心里顿时燎原起来一股火

“这些人是江先生的亲戚?”

羽毛有些忿忿地点了点头

“嗯,江卫东是江天成他爸,是江先生的三叔,那个董事江超信算是江先生的小叔,不过不是亲的,他父亲是江先生爷爷的弟弟,因为走的早,就被江爷爷抱来当儿子长大了,这样的人竟然不知感恩,什么东西。”

“那江先生在江家还有其他的亲人了吗?”

和江云礼相识这么久,可陆勉其实基本也不知道江云礼家里的事儿,但是听着现在发生的事儿,那人家里人竟然是这样对他的。

他知道像江家这样的家世,个别的亲戚之间可能会因为利益关系不太和睦,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冷漠至此。

“江家是历史比较久了,经历过战乱曾经没落过一阵子,从江先生爷爷那辈儿重新起来,后来江先生的父亲能力很强,江家才重新成为云城的第一世家。”

“江爷爷有四个儿子,老大就是江先生父亲,二儿子在国外不知道为什么与江家的联系很少,三儿子是江天成他爸,还有一个小儿子就是那个江超信,剩下的都是一些江家的旁系。”

“现在江家就没有什么真心关心江先生的人吗?”

羽毛叹了口气

“江伯伯就江先生一个孩子,他走后江家乱了一阵子,这么大一块儿蛋糕自然人人都想上来分一口,后来江先生清理了一次江仕,震慑住了那些人,但是你也知道江先生后来出了车祸身体也不好,现在那些个宵小哪个不盯着他身下的位置?”

羽毛凑到了床边小声出声

“江天成这是对江先生出手了,江家没有动手却盼着江先生死的大有人在,哪还会有什么人真的关心他。”

羽毛晚上回去了,陆勉靠坐在床上脑子里都是羽毛方才的话。

这是陆勉第一次了解到江云礼的家世,穷人的眼里总觉得有了钱就没了百分之九十九的烦恼,但是江云礼不缺钱,却连家庭最平常的温情都体会不到。

陆勉只住了这一天医院便已经觉得形同坐牢,可想而知江云礼在医院住一个多月时会是什么样的心情,来看他的亲戚一个个都心怀鬼胎。

陆勉突然很想见江云礼,他看了看时间,快九点了犹豫了一下还是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电话响了三声才被接起来

“小勉。”

那边温和依旧的声音让陆勉的心泛酸,他突然不想再压抑自己的情绪了

“江先生,我想你了,很想你。”

江云礼握着电话的手顿了一下,这孩子一向不是一个会这般直率表达情绪的人,只一瞬间过后江云礼便有些担忧

“怎么了?是不是难受了?”

这个时间估计羽毛也回家了,白天陆勉难受成那个样子,这会儿估计委屈了。

“没有,不难受,我就是想您了。”

陆勉握着电话眼睛有些发酸,隐隐有些眼泪,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好,我过去看你。”

听不得年轻人这样的声音,昨天那么大的事儿估计也吓坏了,江云礼掀开了被子便招手让蔡全全推来轮椅。

听他要过来陆勉赶紧阻止

“太晚了,您别过来了,我就打电话和您说说话就好了。”

“真的不用我过去?”

江云礼抬起空着的手按了按酸疼的腰身,靠在床头出声

“不用,您好好休息就好。”

这一晚江云礼陪着陆勉东拉西扯地聊了快一个小时才放下电话。

江云礼第二天一早便起来到了陆勉的病房,他还是放不下心,却没想到这么早他就起来了

“怎么起的这么早?”

“因为我猜到您会过来,您休息的好吗?”

其实陆勉一晚上也没怎么睡好,闭上眼睛就头晕,觉得世界都在转,所以早晨早早就起来了。

“还好,一会儿医生来查房,有什么症状好好和医生说,脑震荡不是小事儿,丛疯子还指望你回去搞研究那。”

来查房的正是那个很和善的老大夫,他怕陆勉紧张便开口和他聊天

“小伙子这个年纪是毕业了还是还在上学啊?”

“已经毕业了。”

“哦,什么学校毕业的啊?”

“宾大。”

“哪个宾大啊?”

老大夫刚出声就反应过来什么一样抬头

“常青藤的?”

陆勉点了点头

“哎呦呦,孩子这么优秀啊,你这脑袋可值钱啊,哪不舒服快和我说,咱必须好好养着,可千万不能耽误喽。”

坐在一旁的江云礼闻言都笑出了声。

作者有话说:

江总挺可怜的

我要让小鹿努力了,留住江总给他温暖

我们江总还是宠小鹿的,听说小鹿想他了掀开被子就要去看他

第156章 留下

陆勉这一天好一阵儿坏一阵,好的时候坐着说话啥事儿没有,坏的时候吐的是昏天黑地,老大夫知道陆勉是什么一个高材生之后一天没事儿就过来看看陆勉的情况。

江云礼有些紧张,不过老大夫说这是正常情况,过两天应该就会缓解了,现在的办法就是忍着。

陆勉这个样子江云礼不太放心让他自己在病房,索性就在这里陪着他了,只是因为昨天签下的一堆文件,今天人虽然在病房里但是电话就没有停过。

“江先生,您到床上躺躺吧。”

知道那人不能久坐,陆勉出声劝他。

江云礼确实腰上不太舒服也就没有拒绝,躺靠在一边的床上笔记本放在小桌板上修长的手指敲敲打打,陆勉侧过头看着那人俊朗的侧脸。

陆勉有些出神,他还记得他在矿场见到这人第一面的时候,那时候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衣服,锃亮的皮鞋踏在与他格格不入的脏乱的矿场土地上。

那时候他只觉得面前的那个人与他有着天和地一般的距离,只是年少时候的倨傲让他很不想承认这一点,有些人生来就是很多人的终点。

当他拿到了海外的通知书但是却因为没有学费不得不放弃的时候他不是没有感叹过命运的不公,但是没有办法,直到那一天江云礼站在了他的面前。

时隔多年他都能清晰地想起那人当年的样子,年少有为,意气风发形容那时候的江云礼再恰当不过。

五年以后他在国外重新见到了这人,五年时光的磨砺让那人身上褪去了最初印象中锋利的气势,转而是不动声色的内敛沉稳。

哪怕是他撞破他身体状况的时候,那人也只是平和地和他讲述了那段事故的过往,温润强大,那个时候他真的觉得江先生除了不能站起来似乎和其他人也没有丝毫的的的分别。

但是此刻望着一旁床上难掩疲态,面色苍白憔悴的人,陆勉甚至有些想不起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人脸上总带着挥之不去的病容,似乎是从他回国开始的。

世上的事情就是这样,事实永远和心中所想存在很大的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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