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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前男友来查房了(2)+番外

作者: 彩云归 阅读记录

手术前要喝甘露醇清肠,还要灌-肠,他从前DO之前也灌过几次,但没有这次这么痛苦,液体流过他的大号巨峰葡萄,那个滋味比在流了血的伤口上撒盐还疼。

好不容易熬到手术,他自己签字,之后是备皮,肛-门镜,腰麻等,真正做手术的时候倒是没什么感觉,二十来分钟就割完,大夫说外剥内扎的手法,割下来好几个,问他要不要看,他果断拒绝。

被推出手术室后,他开始输液,消炎药葡萄糖维生素等等药不停地挂。

护士将他买的床上用尿盆垫在他床旁边,让他尿出来,说今天一定要顺利排尿,不然就要插尿管。

当然,还要努力大号。

谷泽:???

谷泽:!!!

人干事?!

他躺在病床上,关键部位是没什么遮挡,松松垮垮的病号服被拉到了膝盖处,屁-股外面是什么都没有的,里面有几块纱布棉花和一根管子,还有点聊胜于无的麻药,要晾着,毕竟还要进行五谷轮回,他感觉非常羞耻,这种姿势不能说尊严扫地,但也差不多了。

同病房还有其他人,有的情况似乎跟他差不多,有的穿着相对体面。

护士准备要走的时候,他问:“我什么时候可以起身,要住院多久?”

护士回答:“术后六个小时可以起身,一般第三天可以出院,具体还要看你的恢复情况。”

护士离开后,隔壁病床一个比他大几岁,上班族摸样的男性对他说:“123侃大山,456刀割肉,789扶墙走,你的好日子还在后面呢。”

谷泽呆住了,这么说最开始三天是他的好日子,789还要扶墙走?

三个小时后,腰麻感觉消失,护士帮他上了镇痛泵,还将尿盆垫在他屁股底下,让他尝试排尿。

他悄悄问隔壁床的上班族:“我们就这么排尿吗,万一尿出去弄到床上可该怎么办?”

上班族表情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你想多了。”

他最开始不明白这几个字的意思,等真的尝试过后才知道他确实想多了。

因为根本出不来。

他现在才知道做出那样的举动是需要括约肌用力的,而他的括约肌正火辣辣地疼,一用力他就“嘶——”的一声,疼得想哭,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痛觉神经太敏-感了,镇痛泵也不太能缓解他的疼痛,里面那点麻药更是跟没有一样。

再过一个小时,他膀-胱开始涨了,好不容易有点感觉,想着马上就出来了,已经到边上了,结果——

括约肌下意识地用力,他疼得浑身抽了一下。

他还是不行,憋得满脸通红也不行。

病房的走廊上忽然传来了说话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医生走进病房,谷泽实在是羞涩,伸手扯着旁边的被子盖住自己。

一旁的上班族用一副过来人的语气说:“不用盖,医生见多识广,什么没看过,我们在他们眼中,要么是肛-门,要么是痔-疮。”

……他盖的不是自己的身体,是他岌岌可危的尊严。

这次一下进来好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径直朝病房最里面的床位走去。

谷泽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悄悄瞄着路过的医生,没看到给他主刀的医生,来的都是他之前没见过的。

但他的目光落在走在最后的那位医生身上。

那位医生很高,185以上,带着银灰色框架的眼镜,手中拿着记事板,五官英俊立体,棱角分明。

谷泽脑中“轰——”的一声,从脖子红到额头,立刻别开眼不敢再看,生怕被认出来。

他怎么在这里,他已经毕业并且当上医生了么。

谷泽试图将自己变得更加不起眼一点,角落里病床旁的声音还是一点点传到他的耳中。

“……目前我们正在进行和神经外科进行联合会诊,初步决定三天后进行手术,这位是神经外科的主治医生柏时言。”

“你好。”

谷泽听到柏时言的声音,他应该感觉很陌生的,毕竟很长时间没听过,但实际上是他并不陌生,还觉得很熟悉。

这个声音曾经无数次在他耳畔低语,日日夜夜。

“我看过你的病历……”

谷泽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但忽然有人走到他的病床旁,刷的一下把他遮挡身体的被子扯走了。

遮羞布没了。

护士用一种严肃的语气说:“你刚做完手术不满六个小时,正在努力排尿,是不能盖被子挡住的。”

谷泽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往脸上涌去,脸色爆红,呐呐着,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护士只是路过,叮嘱完他不能盖被子之后就朝几个医生聚集的病床走去。

他的视线下意识地跟着护士走了一段,不期然和一道冷淡的目光相撞。

柏时言表情平静地扫过他的身体,之后移开目光,继续和身边的医生交谈。

谷泽此时下半身晾着,外面有个伤口,里面好几个,塞着纱布棉花软管,垫着尿盆,狼狈得不能再狼狈。

而柏时言穿着修身的白大褂,身形清瘦颀长,握着笔的手指修长干净,是几个医生里最吸引目光的那一个。

分手后和前男友重逢,他衣不蔽体,狼狈不堪,而前男友衣着得体,举止优雅。

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尴尬又绝望的了。

……毁灭吧。

谷泽表示人已经麻了,不想挣扎。

第2章 术后当天

幸好几个医生在病房里呆的时间都很短,走出去的时候谷泽把头埋在枕头里,不想看柏时言是什么表情。

等人都走了,谷泽还是要挣扎着尿出来,不然就要被插尿管,他对在非常敏-感的地方插一根细细的管子格外排斥。

但他几次用力,都是感觉括约肌火辣辣的疼,有点感觉就被疼回去了。

他这才知道原来他身上的肌肉这么有自己的想法,大脑命令怎么样,但身上的肌肉就是不执行,而且躺着的姿势也真的很影响感觉。

他忍不住按铃叫来护士,问他能不能下床。

护士说如果他的腿部恢复知觉,实在想下床也是可以慢慢下的,但前提是不要牵拉到伤口,最好找个人来照顾他,帮助他,如果没有的话,医院这边可以提供护工。

他问了一下专业护工的价格,听到400一天这个数字后立刻摆手表示不用了,他觉得自己应该可以。

护士走后,他努力要将没用上的尿盆拿走,但全身的肌肉仿佛都连在一起,哪里用力都能牵拉到伤口。

他一咬牙抽走,扔到旁边地上,人侧躺着,努力先把裤子提好,试着把自己撑起来。

他觉得长痛不如短痛,想干脆一个用力撑起自己,结果前后夹击,伤口剧痛,大脑晕晕的,眼前一黑,险些朝前栽倒。

一双大手及时扶住了他,他缓了一会才抬头,看到柏时言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柏时言戴着眼镜,微微反光,看不清楚表情。

谷泽愣愣地看着柏时言,脑子中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他记得柏时言之前并不戴眼镜的,也不知道后面是不是学习或者工作太辛苦,变成近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