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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前男友来查房了(27)+番外

作者: 彩云归 阅读记录

谷泽在床上缓了好一会才穿好裤子,在想他跟柏时言之间真的还有复合的希望么,对方这么绝情,应该是不爱了吧。

他叹气,觉得这个狠心的男人不要的话也不是不行。

柏时言重新拿起记事板,一边朝门口走一边说:“在办公室呆着别乱走,我去看几个病人,回来再看你伤口的愈合情况。”

柏时言走了,谷泽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又疼又惆怅,觉得他距离追到柏时言这条路越来越远了。

柏时言从前追求他时是这样的么?

不是。

他高中毕业,柏时言追他都是殷勤地接送他上下班,虽然没什么讨好的笑容,但最起码态度很温和,会请他吃东西,也会带他出去玩。

现在倒好,脾气越来越冷硬了。

也许大概因为……他真的是昨日黄花了吧。

他忽然想起一句诗:红颜未老恩先断

虽然不是那么符合他现在的情况……但也可以类比一下。

快十二点时,柏时言看病人回来,放下记事板跟他说:“脱裤子。”

谷泽没精打彩地躺在床上,拒不配合。

柏时言低头看了他几秒,忽然在他的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谷泽:!

这是他们从前谈恋爱时柏时言经常做的动作,他抱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问:“你……为什么打我,咳咳,打我屁-股?”

柏时言只语气凉凉地问:“需要我帮你脱么?”

谷泽一颤,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之前柏时言帮他插尿-管的事情,不敢挑衅对方的权威,迅速脱了。

他也不知道柏时言是怎么看的,只听到片刻后对方就说:“可以了,穿上裤子走吧。”

谷泽穿上裤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又弄疼了刚剪完的地方,感觉一抽一抽的疼,想起从前的事情,忍不住嘀咕:“你说你怎么这么绝情,用过的地方动刀子,舔过的地方插管子,你是不是没有人性。”

柏时言觉得脑壳疼,无奈地问:“……你说完了么?”

谷泽:“……说完了。”

“那走吧。”

所以谷泽还是没有得到回答。

直到他们从门诊楼出来到停车场,谷泽被停车场里的冷风一吹,忽然意识到他刚刚在温暖的室内,大脑发热说了哪些话。

……好像,不是一个想复合的人应该说的。

他怎么当时就,脑子一片浆糊了呢,一定是太疼的缘故。

他看着正在开车的柏时言,小声说:“那个,我刚刚说的话你就当什么都没听到。”

柏时言看着路,无奈叹息:“你少说两句比什么都好。”

**

谷泽又养了两天,各种清淡饮食,周三的时候被柏时言拽去办公室复查。

柏时言周三上午出门诊,下午带他过去,说要帮他看伤口,结果一个紧急的电话把他叫走了,似乎是临时要他去做手术。

谷泽立刻说:“你去忙,我在这里等你。”

他绝对不敢耽误人命关天的大事。

柏时言点头,很快就走出去。

谷泽坐在那张熟悉的病床上,感觉这几天真的毫无寸进,追求之路遥遥无期。

他不仅没打听清楚柏时言到底是不是在谈恋爱,甚至连对方的面都见得很少。

柏时言很忙,很少有能跟他一起吃午饭和晚饭的时间,很多时候晚上回来就直接回自己的房间,他想聊几句都没机会。

有的时候他觉得柏时言其实对他还是有感情的,谁也不会关心一个不在乎的人,但这个想法每次都被柏时言无情的举动破坏。

而且重逢后,柏时言对他没有过任何亲密的举动,这才是造成他真正不确定的原因。

他整个人如同被吊着一样,不上不下,有时候恨不得直接去问对方,但真的很在乎的时候就会患得患失,不敢真正去问。

这就拖着了。

拖到下周他就该回学校继续搬砖,接触的时间越来越少,可能就没理由再住在这里,要搬回宿舍。

唉,愁人。

今天好不容易来医院,他要好好把握相处的机会,问出点事情来。

然而还没等他计划好怎么问,雷教授就进办公室了。

他下意识从床上坐起来,说:“您好。”

雷教授笑得很和蔼,“年轻人不用这么客气,也不用紧张,柏时言早跟我说过你这段时间需要密集的术后观察,会经常出现在这。”

谷泽重新坐回去。

雷教授进来后就先开电脑,等开电脑的时间忽然问谷泽:“所以,谷小同学呀,你跟柏时言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谷泽:“啊?”

“你们复合了吗?”

谷泽:“……没,您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那天你说你们分手后,我又尝试着给柏时言介绍对象,他还是拒绝了。”

谷泽:!!!

卧槽居然这么快就又介绍对象了?

这个雷教授真危险。

“我看着他还经常带你来这边,你们关系似乎是不错……”雷教授继续说,“以为你们又复合了。”

谷泽心跳加快,忽然意识到这是个好机会,不用直接问就知道柏时言情况的好机会。

他试探着说,“他为什么拒绝?”

“还是跟从前一样的理由,不能谈。”

谷泽摆出一脸好奇,“为什么不能谈呀?”

“不知道。”雷教授看着他说,“我本来以为你们复合了,但谁知道你说没有。”

“这个……一般不能谈的原因都是有对象了吧,您没问他有没有么?”

雷教授回答:“问了。”

谷泽感觉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但他没说。”

谷泽的心又落回了最下面。

真的是大起大落。

“谷小同学,其实我看柏时言对你这么好,真的以为你们复合重新在一起了。”

“柏时言对我好吗?”谷泽有的时候这么觉得,有的时候又不这么觉得。

“他周末时非得不打麻药给我剪肉芽,可疼了。”

谁知道他说完后,雷教授一点都不同情他,还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他。

谷泽:“……怎么了?”

雷教授叹息:“你知道么,别人给他介绍的对象,无论是什么条件无论男的女的,他连见都没见,就直接拒绝了。”

谷泽愣住,心跳开始加快。

雷教授继续说:“神经外科病种复杂,多半重症,亚专科极多,一般来说上手很慢,普通的医学生毕业两三年都没资格做手术的主刀医生。”

“但柏时言却在毕业半年内做上了主刀医生,来我院的方式是人才引进,他是一位极为优秀的神经外科医生,真的非常非常有天赋。”

……忽然感觉柏时言给他剪肉芽,有点大材小用了。

“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请柏时言主刀做手术吗?普通门诊那边,他的手术已经排到半年后,就连特需门诊的手术都已经排到一个月以后,还有很多人托关系想让他做手术。之前甚至有人捧着几十万求他立刻主刀动手术,他让对方按照要求排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