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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前男友来查房了(47)+番外

作者: 彩云归 阅读记录

柏时言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要拒绝他,为什么还要抱他,如果不想拒绝他,又为什么要走。

他叹了口气,做好最坏的打算,干脆穿好衣服从床上爬起来,打开台灯重新算帐,算着算着,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想哭。

难道真的没希望了么,都这样了,柏时言还是没有什么表示。

柏时言从他房间里离开时是给他带上门的,所以他也看不到外面的情况。

柏时言离开谷泽的房间后,迅速走回自己的房间。

他刚刚,差点控制不住自己了。

谷泽握住他的手时,他真的好想扣着对方的肩膀质问,问谷泽当年为什么那么狠心,又好想抱住对方,狠狠地吻住,再也不松开。

但他不能这么做。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谷泽这段日子在试着接近他,他知道。

但他不知道对方这种想要接近的想法能持续多久,会不会又是三分钟热度,一遇到事情就退缩。

他无法确定对方的决心。

当年他们感情那么深,谷泽都能说分手就分手,一点都不留恋,更何况是现在。

他在害怕。

他并没有多么坚强,他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会害怕,会伤心。

但是,他又好想重新和谷泽在一起。

他骗不了自己,更骗不了他的心。

他心跳飞快,甚至有种欢呼雀跃的兴奋,催促着他立刻抱住对方,吻住,在一起。

但理智告诉他要慢慢来,他很难承受再次分手了。

在一起很简单,但相守很难。

他独自在房间呆了很久很久,那种过快的心跳才平息,等情绪恢复好才缓缓开门。

客厅没有开灯,只剩下窗外的月光和路灯,以及谷泽的房门缝隙透出的一点光。

谷泽……还没睡?

柏时言想起谷泽刚刚说的话,心里有种不妙的预感。

谷泽是一个万事都先做好最坏打算的人,总会想到最悲观的一面,想起之前的事情……

柏时言觉得,应该不能等到明天早上,真等到明天早上可能人就跑了。

**

谷泽在伤心的一笔笔计算要怎么样才能跟柏时言分得清楚,结果越算越头疼。

他不知道事情怎么会这样。

都那种情况了,柏时言为什么还会变相的拒绝他。

他脑子里面闪过了无数个猜测,从柏时言就是不爱他,再到柏时言吊着他,最后还认真的考虑柏时言ed的可能性。

也许是工作压力太大了呢。

他对着在算的东西,告诉自己还是不要抱有太多期待,这样才不会被可能存在的残酷事实伤害到。

他写写算算,到最后都不知道写的是什么时忽然听到了敲门声,柏时言在门口问:“睡了么?”

谷泽张口想说话,却发现他的声音变哑了,如果现在回答,可能会暴露出他想哭这件事情。

他面子里子都岌岌可危,但不想面子真的丢光,就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先喝点水。

门外的柏时言又敲了两下,发现没有得到回答,心一慌,干脆直接推开门。

房间里,谷泽在喝水,他担心的最坏的情况没有出现,谷泽没有开始收拾行李。

他松一口气,低声问:“你怎么还不睡。”

谷泽放下水杯,背对着柏时言回答:“没什么,等等就睡了。”

柏时言心头一跳,感觉很不妙,顾不得许多立刻走过去,看到一张眼熟的纸。

他闭了闭眼,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冷静。

谷泽只听到柏时言声音很低地问他:“你在做什么?”

“……我在算如果从这里搬走的话,要给你多少钱。”谷泽低声说,随后没话找话似地补充:“算了很久才算完两个星期,可能还得要几个小时才能算完。”

他话音刚落,手中的纸就被柏时言拽走。

柏时言毫不留情地,用大力气将写满钱数的纸从谷泽手中拽走。

“你干嘛?”谷泽皱眉,有点生气了,忍不住回头看着柏时言,没好气地说:“我算了很久,你抢什么,放心不会少了你钱的。”

柏时言的表情似乎在忍耐着什么,握着纸张的手指紧到发白。

“别算了。”谷泽听到柏时言声音很低地说:“算不清的。”

“不会。”谷泽撇嘴,“慢慢算,总能算得清楚。”

柏时言盯着手中的纸张看了好一会儿,终于低声问:“为什么想搬走?”

“还能为什么……”

说起这个谷泽就伤心,他真的努力过了,但站在他对面的柏时言不知道为什么就总是端着,让他的努力没什么太大的效果,甚至连今晚上的计划都可以说是失败了。

他也是有尊严的,追人可以,但他不想当舔狗,真的没有缘分还是算了,他独自喝酒大醉一场也好过他对柏时言死缠烂打,大家闹得太过难看。

“都是成年人了。”谷泽有点委屈,很伤心,“看破不说破不行么。”

为什么一定要打破沙锅问到底,把这件事情捅破呢。

柏时言站在谷泽的椅子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认真道:“不行。”

谷泽怒了,站起来看着柏时言,问:“你丫到底想怎么样?!”

他都那么追求了,柏时言还是不同意不拒绝,难道真的想吊着他把他当备胎?

他坚决不当备胎!

放弃这个男人只需要一秒钟,而当备胎却可能会备胎好多年,他不干这种蠢到极点的事情。

柏时言反问:“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柏时言停顿了几秒,回答:“看得出来。”

“看得出来那你还问?!”谷泽气道:“人言否?!”

他不就是想倒追一下前男友么,怎么这么难。

柏时言又沉默了好一会,再开口时格外艰难。

他不擅长做这种事情,他不会解释,但他知道他现在必须解释。

“我只是……”柏时言的声音有些干涩,“想听你亲口说。”

“想听我亲口说?”谷泽皱眉看着他,很疑惑,“为什么要听我亲口说?”

如果是刚刚关着灯,旖旎的气氛,他是能说出来的,但现在这个气氛他是真不行了。

表白也得讲究天时地利人和。

“算了。”柏时言苦笑了下,“我们明早再说吧。”

他们现在的样子都太不冷静,这么谈下去可能会大吵一架,更加不好。

“不。”谷泽立刻说,“我们现在就说清楚,你不说清楚我感觉我睡不着觉。”

柏时言显然是知道谷泽的性格的,知道不说清楚的话估计一会又是一张算满了数字的纸,在计划着搬走这件事情。

他只能认命似地告诉谷泽:“你心里面想的那件事情我们慢慢来。”

“什么?!”谷泽差点跳起来,不敢置信地看着柏时言:“你知道我心里面在想什么?你说的慢慢来是什么意思?”

柏时言看了谷泽几秒,忽然伸手将谷泽拽过来,低下头认真地看着他,问:“你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