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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前男友来查房了(81)+番外

作者: 彩云归 阅读记录

日常生活中就是一种淡定冷漠的帅,很温柔的时候会帅得很醉人。

至于那种时候,他会觉得柏时言很性感,闭上眼睛埋头干活,或者很专注地凝视着他,甚至有点激动的时候,都帅极了。

其实他还有点恶趣味,很喜欢看柏时言闭上眼睛强行忍耐的样子,不如改天找个时间来实践一下,哦,不,其实是作死一下。

他去水龙头下面洗青菜,这次学乖了,青菜叶子一片片地冲洗,一边冲洗一边问柏时言:“当医生的都这么喜欢讲荤段子么?”

“这不是荤段子。”柏时言说:“这是医学常识。”

“我怎么听说你们医生搞起颜色来,其他人都拍马莫及?”

“没有。”柏时言反驳,“这些与个人性格有关,与职业无关,不用因为一个人的职业而给对方划定标签。”

“科室里的确有医生喜欢在手术台上讲荤段子,活跃气氛,避免太过紧张压抑,但也有很多医生在台上时不说无关的话,或者只聊家常聊八卦。”

谷泽:“那你呢?”

他说完就觉得,“你应该是那种不说话的吧。”

柏时言点头。

谷泽凑过去亲了柏时言一下,“奖励你的,记得在科室里面别乱勾搭。”

因为恢复期的关系,他们的举动一直很克制,甚至还分房睡的。

谷泽想过不分房睡这个事情,但他怕两边都忍变-态,所以还是暂时分房睡比较好。

当然,有需要的时候可以在一起睡。

柏时言的回答是抓住谷泽的手,继续刚才那个吻,只不过更深了些。

吻完后,柏时言凝视着谷泽,没说话。

谷泽以为柏时言想说什么情话的,还有点小期待。

结果柏时言说的却是:“一直没有告诉过你,你牙凸。”

谷泽:“!!!”

他抱怨:“为什么这种时候要提我牙齿的事情。”

难道不该是温情脉脉么。

“因为刚刚又品尝到了。”

谷泽:“……”

他干脆推开柏时言,继续去做饭。

菜已经洗好,他的目标就是煮一下,加点耗油凉拌,之后再来两个水煮蛋,一份格外健康的早餐就出炉了。

……似乎比柏时言的还健康,不过他新手只能做这个了,等中午再努力做点复杂的。

粥很快就煮好,谷泽在烫菜,烫菜的时候没经验,将菜放进去时水溅出来烫到自己,下意识地缩手。

站在厨房门口的柏时言立刻走过来说:“我来吧,你去客厅坐着。”

“别,说好了复合的庆祝。”谷泽躲开柏时言的手,“是我自己做饭的,你别操心了。”

柏时言:“……”

但谷泽这样总让人很不放心,看着做饭就毛毛躁躁的,一不小心就会弄伤自己的样子。

柏时言感觉他现在有种看着自己小孩跌跌撞撞学走路的心态。

不知道其他人谈恋爱是什么样子,但他比谷泽大了六岁,有的时候会有一种长辈看晚辈的心态,也会不放心谷泽做些事情。

据说三岁一个代沟,那他跟谷泽就有两个代沟,不知道是不是这两个代沟的原因,他总觉得谷泽做事有些鲁莽,漫不经心的,很不让人放心。

他现在开始后悔提议让谷泽做饭的事情了,烧了厨房是小,人出事是大。

但他被谷泽赶出去了。

终于轮到他坐在客厅里等着吃早饭,艰难挨过十分钟,他看到厨房门打开,谷泽眉飞色舞地端着成品出来。

柏时言看着谷泽做出来的成品,忽然叹息。

谷泽:“怎么了,觉得太清淡了不想吃?”

“不是。”柏时言否定,“只是忽然觉得父亲很难做。”

谷泽:……?

中午的时候,谷泽本来自告奋勇要继续去做饭的,但他上午十一点准备进厨房的时候忽然看到了一个久违的来电。

他惊讶地看了来电显示几眼,想肯定他没眼花。

但来电响了好几声,他看过后肯定自己没看错,接通了。

“妈。”谷泽喊:“什么事?”

“你还知道我是你妈?!”对方的语气格外愤怒,“你做出这么丢人的事情,以后别认我这个妈。”

谷泽:“……”

又来了。

他的母亲脾气暴躁,还动不动就对他语言暴力。

在他很小的时候,他就经常听到母亲对他说:你如果对我不满意,看谁家的妈好就去找谁家。

小时候他也无数次从母亲口中听到过不要他了,要把他送走这种话,听了很久很久。

那个时候他还在上幼儿园,不懂什么父母言语上的虐待,只知道妈妈不要他了,他很害怕,很没有安全感。

这种小时候留下的毛病一直延续到现在,他还是很悲观很没有安全感。

不过他长大了,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也学会自我排解。

但是他的母亲仿佛是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巨婴,一旦他有什么不让对方满意的地方,就会指着他的鼻子说不要叫妈,没有他这种丢人的儿子。

在他刚上高一,父母吵得最凶的时候,他也会被母亲指着鼻子骂他很像他的父亲,看了就烦,那个时候完全不管不顾他其实只是个在上高中的学生,还没有成年,还要依靠家里面。

后来他才明白,原来他就是母亲的一个垃圾桶,对方有什么负面情绪都往他这里倒,也对他的性格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他的父亲估计也厌烦了母亲这副样子,提出离婚,主动说不想要他,出钱供完他上大学。

法院后来把他判给母亲,但那个时候他真的是一个谁都不想要的累赘,母亲嫌他烦,嫌他像他爸,嫌他影响自己改嫁,看他回家就找茬。

当时他是能住校就住校的,不能住校也想去隔代长辈那边住。

但隔代长辈都很大了,照看不了他,很多时候他一个人走在县城的街道上,都觉得无处可去,哪里都容不下他。

这种感觉伴随了他很久很久。

直到跟柏时言交往后,那种孤独寂寞,仿佛自己是多余的那种感觉才一点点的消失。

但父母带给他的伤害却存在了很久很久,久到现在都没有完全摆脱。

听到母亲熟悉的骂声,他真的很想问对方凭什么,就凭是他的母亲就能这么骂他?

但他还是忍住了那种冲动,努力学习柏时言的平静,问:“有什么事情?”

“你还有脸问我有什么事情?!什么事情你自己心里不清楚?!你找了个男人,男人!你还要点脸吗,但凡你——”

谷泽果断关掉电话那边的声音,就安静地看着通话时长一点点的增加。

直到增加到三分钟后他才重新打开对面的声音,听到母亲一直在那边叫:“你怎么不说话,怎么不回答?”

“哦,对不起。”谷泽很轻描淡写地说:“耳背了,您说什么我听不到的,而且我早就不听话了,不是么?”

谷母沉默了几秒钟,忽然想起自己目前唯一能够拿捏谷泽的事情,“你不分手,我不会给你继续出研究生的学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