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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风华(166)

作者: 悍刀客 阅读记录

自此,秦家在西京,便成了过街老鼠一般的存在。

作者有话说:

报个平安,人还在,手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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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神降于莘17

“这人到底想干什么?”

民愤难填, 曾经与秦家交好的世族选择作壁上观,一夜之间,偌大的家族分崩离析, 死的死,逃的逃, 只有秦理的妻子唐氏仍固执地留在西京。但由于百姓们的驱逐, 唐氏不得已跑到离河南府相距很近的畿县居住。

而彼时,她已经身怀六甲。

......

顾九道:“那腹中胎儿是男是女?”

吴知州满脸荒唐:“此事我怎么清楚。”

那会儿谁敢去管他们家的事, 都是能躲多远躲多远,生怕惹了一身的祸端。

顾九又问:“那后来呢?”

吴知州摇头:“不知所踪。”

顾九敛眸沉思,半响,她道:“那二十年前秦家的府邸在何处?”

“秦理获罪的时候,便被抄了家,”吴知州道, “现在那地方盖了一家酒楼。”

顾九起身要走,吴知州连忙拦住她, 紧张道:“顾公事,那我儿——”

顾九打断他:“说实话,那种疯子在我眼里早就罪该万死。”

吴知州面色白了白。

“但我觉得, 至少在律法还存在的情况下,他不应该被另一个疯子杀死。”

顾九抬步离开。

......

驿馆院内,楚安和高方清并肩而战,前者眉心拧成一个川字,手中紧握弯刀,指节凸出, 像是一张蓄势待发的强弩。

仵作检查完尸体后, 禀道:“除了脖子上的刀痕, 别无他伤。”

高方清耷拉着眼尾,一副没睡好的模样:“一刀封喉?”

仵作回道:“是。”

一语未了,顾九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她看到那个躺在地上的人时,脚步僵住。

楚安走过来,下意识看了眼流衡。

少年那双冷冷淡淡的眼睛中,满是无措和茫然。

顾九缓了缓神,想到另一件事:“派去盯秦行知的人呢?”

一个衙役小跑过来:“是小人。”

不待顾九发问,衙役已是禀道:“秦行知昨晚一直呆在家中,直待今日卯时才离开。”

顾九皱了下眉:“他去了哪儿?”

衙役难言道:“......跟丢了。”

顾九摆了摆手,也没追究这件事。她看着楚安,猜道:“白羊不见了?”

楚安点头,回头望了眼那具尸体:“我赶到时,尸身已经僵硬了,估摸着死了有三四个时辰,应是昨夜他又回凤凰山继续盯稍时出现的意外。”

楚安来驿馆和县衙没寻到人,便立马赶去凤凰山,结果却发现本应该老实呆在神女庙的少年不见了,而他们派去盯梢的人死在了距离神女庙不足百尺的灌丛中。

出了人命,顾九便也顾不及流衡的心情,直接问:“现在张贴通缉令没?”

楚安道:“已经让人去做了。”

顾九站在原地默了会儿,看向高方清:“这里交给你了,我要去秦行知那儿一趟。”

安排下去后,顾九脚下生风,楚安和流衡阔步追上。到了地方,但见那院门虚掩着,顾九直接走了进去,一抬眼,恰和秦行知对上视线。

秦行知正躺在院中的藤椅上,手里拿了一本泛黄的医书,见他们来,便合上书册,慢慢起身。

秦行知和善地笑了笑:“顾娘子,可是来还伞的?”

他顿了顿,视线落到她那垂在身侧的双手,空空如也。

顾九倒是忘了这茬,闻此,便从钱袋掏出半贯钱来,扔给他。

秦行知道:“用不了这么多。”

顾九淡淡道:“剩下的,我想向秦郎中买盏茶吃。”

秦行知收入袖中,笑道:“也好。”

说罢,便引着三人进堂屋坐下,桌案上已经摆了几碟茶点。

顾九看他:“秦郎中这是一早便预料到我们会来?”

秦行知给他们斟茶:“顾娘子说是,那便是。”

顾九道:“这个时辰,秦郎中不应该去神女庙给白羊送早饭吗?这会儿怎么有闲心在院中看书?”

“昨晚给白羊送晚饭回来时,被风刮坏了纸伞,淋了一路的雨,”秦行知不紧不慢道,“今日身体抱恙,便想等会儿再去。没曾想,顾娘子和楚郎君却来了。”

“来者即是客,”秦行知笑笑,“总不能将你们赶出去吧?”

“那倒是好巧,”顾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恰好今日白羊不见了。”

秦行知面露惊愕:“怎么回事?”

“这些年是你一直在他身边照顾他,彼此应是了解得很,”顾九语气有些漫不经心,“秦郎中会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他目不能视,若是没人暗中帮助,怕是连下山都是个问题。”

“可偏偏他不见了,衙门的人搜遍了整座凤凰山,愣是没找到他的人,”顾九道,“而神女庙也无任何打斗挣扎的痕迹,白羊平日用来走路的那根盲竿也不见了,所以,据此种种,白羊应不是被人强行带走的,而是自愿离开。”

顾九慢慢摩挲着光滑的杯壁,眉眼平静:“我原来还以为是秦郎中将他带走了,故而便来此处寻人,现在看来——”

她扫过房内,淡淡道:“白羊似乎也不在这里。”

“此言差矣,”秦行知言语诚恳,“我虽为他医治眼睛,但这孩子心底只记挂着你身边这位小护卫,以及他的神女。所以我们二人平日也没什么共同话题可聊,实在算不上十分了解。”

顾九看着他这副坦然自若的模样,心底生了丝烦躁。

她明白,秦行知根本不惧她的怀疑,要不然也不会在这种时候说出这番话。

看似是想把自己与白羊失踪这件事情摘干净,只怕心中所想的却是与之相反。

欲盖弥彰,才会更加惹人怀疑。

这人到底想干什么?

顾九也懒得再和他兜圈子,索性将一切都摊开了说:“我之前怀疑你与白羊和西京这四起命案有关系,便派人去暗中监视你们二人,而今日,负责盯梢神女庙的衙役却被人割了喉。”

“白羊也在这时候不见了,”顾九眸色冷了两分,“人是不是他杀的,我暂且不轻易下结论,但是,他是除了你之外最大的嫌疑人。”

秦行知神情自然,语气甚至带了些无辜:“既然顾娘子让人监视我,应该明白我昨夜并未从家中离开过。”

顾九冷笑一声:“秦郎中还真是一点也不惊讶。”

“倒不是不惊讶,只是早已知道了此事罢了,”秦行知悠闲抿茶,“我这人天生就比旁人的警惕心强了些,顾娘子派来的人又有些可爱,察觉到被人监督,于我而言实在不算什么难事。”

他顿了顿,只一笑:“我问心无愧,自然也就不怕顾娘子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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