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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玉心田上(168)

作者: 昕梨 阅读记录

常是这样,他都心满意足的睡着了,若芯却被折腾的不得睡,看着身边男人餍足的脸,发狠道:“你若不对我的两个孩子好,我做鬼也不会放了你。”

作者有话说:

第117章

王墨染听说若芯请了李如是去钟毓馆用饭, 没个不吃味的。

“我素日里高看她一眼,想她是个好的,对她也姐姐长姐姐短的恭顺着,终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了。”

落秋道:“奶奶可别说这酸话了, 让人听见了笑话, 若芯没什么歪心思, 我早打听过了,不过是她妹妹同咱们院里这个认识, 才请了她去吃饭说话, 并不是什么要紧事。”

二人正说着,有婆子进来通报,说齐太医来给二奶奶请脉。

王墨染忙去换了衣裳,同落秋一起, 起身去见齐宏毅。

一时诊完了,齐宏毅同落秋笑道:“不枉费奶奶这段日子里忌口了,身子将养的十分好。”

王墨染笑着点头, 从娘家回来后, 她懂事儿不少, 落秋不让她吃的油腻辛辣之物, 一口也不敢多吃。

落秋也笑着同齐宏毅客气:“有劳太医了, 都是太医的功劳,我家二爷必有重谢。”

“姨奶奶客气。”

王墨染胎养的好,这些日子又听话又懂事,落秋也跟着省心。

同齐宏毅闲话道:“想来这孕妇同孕妇也不一样, 我们奶奶也不知是什么体质, 又忌口又害喜的, 可钟毓馆的顾姨奶奶就好的多, 她既不忌口也不害喜,可也不知是不是还没到害喜的时候?”

闻言,齐宏毅收拾药箱的手霎时顿住了,猛一抬头,脸上神色也变的吓人:“她不害喜?”

落秋和王墨染都被他的反应惊了惊。

落秋讪讪笑道:“听说不害喜。”

也不知是不是瞧错了,王墨染只觉齐宏毅面色越发凝重。

“落秋,你送太医出去吧。”

齐宏毅一手提起药箱,冲她二人躬身行礼:“姨奶奶留步,不敢劳烦姨奶奶相送。”他起身时,察觉自己提着药箱的一只手抖的厉害,忙又添了只手去提。

只瞧着他一出去,墨染就迫不及待的问落秋:“你可瞧出来了?”

落秋道:“便是个傻子都看出来了,这齐太医也没个避讳,回回来给奶奶诊脉,都旁敲侧击的打听若芯的胎,我方才不过白说了一句,这齐太医竟张口就问“她不害喜?”这是什么话,连个奶奶也不称呼了么?”

“一直听说他们是旧相识,这样一看,果然情分不一般。”

落秋想了想,道:“这事咱们要不要告诉芙蓉姑娘知道?”

王家的女儿必然要向着王家女儿,落秋虽不愿挑拨别人院子里的事,可她这样想也无可厚非。

王墨染道:“不好说,咱们也只是揣度罢了。”

落秋笑了笑:“说了不过是让芙蓉小姐心里有数罢了,奶奶到底心善,方才还跟醋缸似的,说若芯不好来着。”

墨染撇了落秋一眼,复又刻薄起来:“我倒没那菩萨心肠,不过是别人院子里的事,不闻不问罢了,再说这齐太医就要定亲了,若芯也有着身子,万一传出些什么,搅了人家的姻缘和胎,缺德不说,只怕赖上咱们。”

落秋听了王墨染之言,心里说不出的踏实,这大小姐总算长大了,想事情也周全了,这一番话说的审时度势,是个大家奶奶的处事做派。

从林湘园出来后,齐弘毅同身边小厮一路往二门上走去,他步伐虽稳,脑子却说不出的乱,若芯不害喜?她不忌口就算了,怎可能不害喜,没人比他更清楚,若芯最是个易害喜的身子,生阿元时便是如此,即便补的再好也不可能变了体质。

他没出府,直奔刘府外书房,说要拜见刘钰。

只见田七出来打发他道:“让齐太医久等了,二爷有事,怕是没空见您。”

刘钰不见他……

一种不详的预感从齐宏毅脑子里冒出,叫他立时打了个激灵,他不敢细想为何刘钰不见他。只满心疑虑的从刘府出来,快马去了草堂胡同,问晴儿若芯近况。

晴儿的胎就快足月,因这段日子少去刘府走动,只道不知。

齐宏毅只得提笔,写了封信交与晴儿,郑重嘱咐她,务必进府去交给若芯。

晴儿却不肯了:“公子说话就要娶亲了,我们姑娘如今也有了身子,书信这东西,最是个会惹祸的凭证,还是,还是……”

齐宏毅面色凝重,一字一句说道:“晴儿姑娘与若芯情同姐妹,真要眼睁睁看着她丧送在那里么?”

“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我知姑娘不愿进府传信,可…性命攸关,望姑娘三思。”

晴儿跟在若芯身边多年,不是没见过做大夫的吓唬病人,可齐宏毅这样骇人神色她还是头一次见,心里一松动,便接了那信。

第二日,她一早便遣长生去刘府西角门找赖儿,托他去告诉姨奶奶,要进府看她。

若芯听了赖儿的禀报,掐指算了算,知晴儿已足月,便嘱咐他带小厮抬一乘小轿,去草堂胡同小心将她接了来。

待晴儿扶着肚子从外走进来时,若芯忍不住骂她:“都快当娘的人了还这样莽撞,有什么事不能叫人来说的,非得挺着个肚子瞎折腾。”

晴儿被莲心等人扶着坐下,冲若芯嫣然一笑:“我一是想姑娘了,二是快生了,心里头害怕,想跟姑娘说会子话。”

她一面说,一面眼波流转,话没说完,就给若芯使了个大大的眼色。

若芯意会,先支了旁人出去,又招手叫过莲心,附耳嘱咐道:“我同晴儿说会子话,你去门口看着,别叫人进来。”

莲心一出去,晴儿便从怀里取出一封信,递了过去。

若芯只当是齐宏毅跟从前一样,给她写了封无关紧要的问候信,按下没看,嗔怪道:“不是告诉过你了,莫要再给我送信了,二爷十分忌讳这事,叫他知道了,少不得斥责你和长生一顿,可别惊了你的胎。”

“可齐公子说这事性命攸关,叫我一定要送进来。”

闻言,若芯脑中一惊,慌忙展开那信看了起来。只看着看着,不由红了眼圈,怎么都没想到,他竟然知道了。

晴儿不便起身,伸手去握若芯抖个不停的手,忙不迭问:“姑娘怎么了?”

若芯抹了抹眼睛,只道没事,知晴儿认不全字,必是没看过这信,也不打算让她知道各中内里,便走到书案旁,也提笔给齐宏毅写了封信,嘱咐晴儿务必亲手交给他。

晴儿没多问,将信塞到衣襟里,又同若芯说了几句闲话,想着她的嘱托,便起身告辞,依旧坐来时的小轿回去。

刘府西角门

赖儿小心翼翼将晴儿扶进轿子里,又千叮咛万嘱咐抬轿的小子们走稳当些,才转身回府。

他一如往日般,摇头晃脑的哼了两句小曲儿,想回府去找人吃酒,只一跨进大门,就被三个小厮反手摁在了地上。

“你姥姥,松开,知道小爷是谁吗?小爷可是伺候钰二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