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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对象是猫?(81)+番外

殊不知没过多久,砚池就提着那一袋子零食,莽撞地闯进了他的心里。

在外人看来很是简单的一件事,在乔墨这儿则成了人生的初次体验——砚池是除了家人以外,第一个给他送礼物的人。

乔墨非常开心。

-

凌晨两点,乔墨是被砚池辗转的动静吵醒。

砚池的呼吸粗重急躁,正陷在一个冗长的噩梦里。

梦中四下漆黑,看着空旷的街道实则逼仄如局限的方盒。他在里头处处碰壁,撞得四肢淤青一片。

这是个毫无根据的梦,它里面什么都没有,又像是什么都在了。

它是砚池一人的世界,孤独、寂寞、偏见、厌恶……它们统统压在了他的肩膀上,背脊上,压得砚池喘不过气来。

他潜意识中地抓紧了自己唯一能够抓紧的东西。

“学长!醒醒!”

砚池猛然睁开眼,他抓住的是乔墨那只已经被他捏到发白的手。

“哈……”

他用力呼出一口气,湿透的胸膛不断地起伏。视力在深夜中恢复得缓慢,乔墨在他面前隐隐约约,不清不楚。

而他的额前有一只微凉的手落下,又仿佛被灼了一下,速速地缩回。

“乔墨?”

“我、我在。”

砚池周身发麻,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他吃力地喘息,分明额头烫得厉害,却觉得身上起了一阵恶寒,说不清得难受。

在乔墨的搀扶下,他缓慢地坐起身来,问:“几点了?”

“两点多。”

“天亮了吗?”

砚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问什么,他头昏脑涨地张口,嗓子里压着一团干火。

乔墨一愣:“没有,是晚上的两点钟。”

砚池脸色苍白:“能帮我倒杯水吗?”他说,“我很渴,没什么力气。”

乔墨赤着脚去客厅倒了一杯温水,急寥寥地递到砚池口边,喂了几口进去。

家里没有退烧药。乔墨没再耽搁时间,他打开了打车软件,可上头的指针转了一圈又一圈,附近无人接单。

他紧接着给李振打电话,也是无人接听。

眼见着砚池半瞌上了眼睛,乔墨心急如焚地半坐在床上,让砚池靠着自己。

他用掌心抚摸砚池的背:“很难受吗?”

砚池的脸颊压在乔墨的肩膀上,面部泛起了病态的绯色,艰难地皱紧了眉,硬生生地咽下一口唾沫。

“乔墨,为什么……这么甜?”

乔墨仍在发愁怎么去医院,完全没听懂砚池的话。他只当砚池是烧糊涂了,又觉得砚池的身体实在是沉,累得他额前也渗出了细细的汗。

但砚池不太对劲,他的一双眼眸清晰了没多久,就瞬间迷离。

空气中,若有若无地飘散着一股浅淡的甜味。它钻入砚池的鼻间,直勾勾地朝他的心口坠去,像条捆带,缠着往下一拽。

砚池陡然发现,甜味的来源竟是乔墨。

他撑起身体,呼吸唐突地扑到了乔墨的勃颈,微微痒地如藤蔓爬过两人的肌肤。

乔墨一个激灵,手机掉在了地上,整个人却猛然天旋地转,眨眼就被砚池倾身压倒在了床上。

砚池的吻铺天盖地地覆了下来。

这一回,不论乔墨怎么“挣扎”,砚池都不为所动,有力的双臂禁锢着乔墨的任何一个动作,不讲理地攫取那一抹甜,如同本能的觉醒,连带着让彼此的呼吸都灼热地上升数个度。

“学、学长?”

乔墨的声音被砚池悉数吞入口中,泛起涟漪的眼睛快要滴出水来,身上单薄的睡衣也随之上滑,堆叠在他的胸口。

砚池停了几秒钟,分开的一刻,口中回甘。

这个吻仿佛是降温的利器,短暂地让砚池恢复了理智。

面前的乔墨如同一只被擒住的兔子,被砚池吻蒙了,小口喘息。他那不同于往日的神态,不偏不倚地被砚池尽收入眼帘。

砚池喉间沙哑,虔诚地轻啄了乔墨的唇。

有时候,清纯的动作比起狂热,更为让人触动。仅此一吻,乔墨的心尖颤栗,惶惶然地起了反应。

第65章 猫咪小黑来了!

“我……”

乔墨张口,一个字音都困难,他的脸烫得比砚池还要厉害。

趁着砚池松了劲儿,乔墨纠结地缩成了一团,唯恐砚池发现自己的异样,羞赧地快要哭了。

而砚池粗糙的指腹像长着一层砂砾,在他的脸颊摩挲,紧紧地贴了上来。

一个接一个的轻吻也落了下来,亲得乔墨不得不与砚池相拥,难以启齿的地方也无所遁藏。

可砚池非但没有“嘲笑”乔墨,反倒是握住了对方僵硬的手,慢慢地,不要脸地往下引导。

“我也是。”

乔墨霎时闭紧了眼睛,搁在手心里的东西叫他大气不敢喘,心里却突然好受了许多。

原来,不止他是这样。

偏偏这时,乔墨和砚池又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白天买的安全套。

乔墨的喉结动了动,他的嘴唇微抖了一下,轻声地恢复了理智:“可是……可是你得先去医院。”

当务之急,不是做这种事情吧?这实在是涉及到了乔墨的盲区。

殊不知作为混血猫科人的砚池,现下的发热,绝对不是常人的发热。

鉴于上回白亦凝姥爷的叮嘱,恢复了神智的砚池猜到了自己的状况。他无需去医院,甚至无需一片退烧药。

他需要的,是乔墨身上勾人的甜味。

砚池制止了乔墨想要推开自己的动作,单手撑在乔墨上方,捏着乔墨的下巴再次轻碰。一触即离的吻无比地撩拨人心。

“我不用去医院。”

砚池似是在征求同意,咬着乔墨的喉结:“但是……你愿意吗?”

乔墨显而易见地顿住了。

砚池绷着自己即将断裂的理智,垂头压抑着泛滥的迫切:“我不想做任何你讨厌的事。”要是乔墨不愿意,砚池就会停止。

昏暗的光线里,砚池的瞳孔闪过一丝难耐的微光。沉默的对视中,砚池避开了些许,只当是乔墨拒绝了他。

他压着体内的躁动,直起身:“我去沙发睡。”

但下一秒,乔墨悄然拉住了他的手,垂着眸,不经意见便剪断了砚池的理智之弦。

砚池依然起身,半晌地从客厅折回。他手里捏着一个乔墨眼熟的东西,露骨地用牙撕开了外包装。

他的声色低沉暧昧,在乔墨耳畔发出邀请:“你送我的,刚好。”

乔墨心下漏了一拍,主动搂住了砚池的脖子。

窗外适时地疾风暴雨,巧妙地盖住了卧室内一再克制的声音。

……

……

一盒安全套用得所剩无几,砚池身上的热度才缓慢褪去。

而乔墨抽噎到喉咙都哑了,整个人瘫软疲乏,红了眼梢依偎在砚池的怀里,任由砚池带他去浴室冲了澡。

玻璃窗被雨滴打得作响,乔墨昏昏默默,完全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唯记得砚池抱着他,一遍又一遍地吻着他蹙紧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