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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爷今日真香了吗(100)

作者: 绵绵不吃草 阅读记录

但那又如何,破落户就是破落户!镶了金子也掩不了铜铁的本质。

柳氏见她进来坐下,没有给好脸色问道:“表小姐不去别处院子里好好攀关系,来妾这作甚?”暗指她不要脸面净想着攀高枝的事。

元幼薇听了大气也不喘,早就听闻这柳姨娘颇为受宠,气焰很盛。但许是眼睛被虚名迷了眼,脾气不好,脑子不太聪明,目光短浅的很。

但这也是好处,与这样的人合谋拿捏住她更是简单。

只要捉住她的痛处,知道她想要什么便好。

元幼薇面上带笑,开门见山直接说道:“幼薇有事想与姨娘单独说道。”她看向周围站着的丫鬟,柳氏拂了拂手让人下去。

下巴昂起,“说吧,你有何想说的?”

她摩挲着白玉茶盏,低垂的头抬起道:“骊山那事属实是误会,二公子见我跌落在假山下好心扶我,不料被有心之人传出不实之言。”

说到这,她眉睫轻垂:“幼薇自知身份低微,不堪为二公子正妻。但此事已被推到了浪头最高处,旁人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她那时衣裳半解,众目睽睽之下确实与段离有了肌肤之亲。

但柳姨娘只想听到有希望的消息。

“所以,你想如何?”柳氏见她还不愿做离哥儿的正头娘子,心头嗤笑,真是心比天高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命。

元幼薇没有算到有的人觉的自己儿子千般好万般好,就算她配不上也不能主动说不要。

元幼薇抬起头,苍白脆弱的面庞少有布满坚定:“幼薇想要姨娘助我...”

送走了表小姐,柳氏仍旧坐在沉木桌前吃着茶水。

面色隐罩在帷帘投下的阴影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连翘问道:“姨娘,你真要像表小姐说的那般做吗?”她是柳氏身侧大丫鬟,适才屋内众人退下,她是姨娘心腹就留在了这。

柳氏看着一格一格窗棂割裂了阳光,细碎的光线洒在地面上。

笑道:“她是拿我当枪使呢。七窍玲珑心是没错,但我吃过的盐比她吃的米还多。”

想要让自己下药设计段殊,她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这么多年在显国公府和大夫人分庭抗礼,她也懂得有些东西不能去触碰。

离哥儿如今这副模样,她算是也认清了,与段殊去争是痴人说梦。惟愿娶个高门贵女在仕途一道上添些助力。

她知道,若是去设计段殊或是北陌桑成不成功是个未知,但下场注定凄惨。

那个主可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明里暗里总有法子让人痛不欲生,活着还不如死/了快/活。

至于元幼薇,这般心肠歹毒的女子,她不是善于图谋吗。

柳氏已经想好了她合该配给谁。

府内翻新了芙蓉院,说是年头久了屋檐廊柱多有损坏,顺带清出了一批东西,。

实则下人们都看的出,是表小姐住过了那处世子夫人嫌弃想里外重置一番。

看来,该归位的东西,该归位的人还得归位

作者有话说:

归位,哎嘿。我今天修改了预收文案,《悔叫夫君觅封侯》喜欢求戳个收藏呀

我本是京都贵女,因一场退亲风波成了笑话,心上人喜欢的竟是我的庶妹。

可笑我堂堂柳家大小姐竟成了妹妹的牺牲品。

一朝被设计,我被赐婚江家大少爷江沫痕。湖水舍身相救,我本以为他是光。

新婚之夜,他说某位卑配不上灵若,大婚不过月余,他离开京都说要一刀一剑为我挣诰命。外人本道我好福气,但丈夫久不归家,人们从羡慕到讥讽。

我不在乎一笑付之,尽妻子之责,费心操持家里,亦为他延续血脉。等他封侯归来,才知一切的一切都是我柳灵若的痴妄。

还记得凯旋那日,他身前环着一姑娘:“灵若,柳家二小姐孤身不易,我欲迎她入门。”

柳灵若笑了。

三皇子一党余孽人人避之厌之,他倒是如珠如宝

她只知道她累了。“灵若愿柳姑娘岁岁与君好,长相厮守直到海枯石烂”

江家大少夫人落水一尸两命的消息传来,江沫痕从马背上跌下,他不信,不信他的妻此生不再与他相见。

溪边柳树下,一男子衣袍华贵却日日砍柴打猎,时常跪在柳娘子门前。

白衣小童指着问:“娘亲,那是何人?”

柳灵若头也不抬:“不知,许是失心疯的人。”

第六十九章 事起

一着暗黄比甲的嬷嬷步履匆匆从一耳房内端着一铜盆走出来。

环成年男子一腰粗的盆子里头堆满了衣物。

泛黄粗布裁的衣裳似是染上点点脏污, 可疑的很。

这院里怎会有男子,国公府除却世子爷和二公子的衣物须浣洗。再者,也不会用粗布制衣。

吴氏四下看了眼没人, 一手关上耳房的门,另一手抱着盆子去处理。

自然没注意到跟在外头的连翘。

她生疑问了院里扫洒的小丫鬟, “吴嬷嬷可怜,和刘管事生下个痴儿。整日里吃穿都要他人着手,二人又在府内离不开去。唯一的儿子可不该饿死了吗!之前大夫人知道这事, 左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院子偏僻等闲不会有人来, 耳房一锁倒也不碍事。”

她粗糙的手指拿着扫帚继续扫化雪后埋在底下的烂叶子,顿了顿又道:“如今是世子夫人掌家了,她不知道此事。吴嬷嬷便让虎子在这安顿了下来,吃穿都她自己照应。”

怪不得鬼鬼祟祟, 包藏了人在这后院,是大罪。

不过大夫人默许,连翘没说什么回去告诉了柳氏。

小丫鬟继续低头扫落叶,她近不得主子身每日来每日去都做一样的活计。像连翘这样的大丫鬟,她根本不敢得罪。

一片枯黄的叶在枝头摇摇欲坠,叶柄连着一丝在枝条上打着转儿。

风吹过,它慢慢飘扬落到零星嫩绿的草上。

被扫帚一扫,淹没了。

拿着手里头的药包, 柳姨娘将它放在掌心握了握。

此事若如元幼薇所想, 最不希望此事发生的人便是北陌桑。

元幼薇想借自己的手搭上段殊这条大船, 自己又何尝不想摆脱掉她这个块无用的绊脚石。

利字当头, 没有永远的敌人。

她会让事情如她看起来的那样发展。

桑桑正愁元幼薇与段离的婚事, 骊山温泉池畔二人相拥, 肌肤之亲众人都见到了。

如今府里头都知二人要成就好事, 亲上加亲。

但柳姨娘不好相与,她打的主意人尽皆知。

要是经她手替二人操持婚事,不用想,以后的日子都安静不了了。

桌案上推着账册,毛笔搁至一边,写了几道也没心情再动它。

桑桑揉着眉心,柳儿慌乱从外头跑了进来,这般没规矩不像她平日里一向恪守规矩。

柳儿一面跑一面焦急说道:“世子夫人,不好了。柳姨娘气势汹汹闯进来,拦也拦不住。”

她前脚刚进来柳氏后脚就跟到了,气焰嚣张的声音先传入室内:“北陌桑,你胆敢胡乱安排离哥儿的婚事!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国公爷还没回来,大夫人还卧榻未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