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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爷今日真香了吗(20)

作者: 绵绵不吃草 阅读记录

往前那些难过一扫而空。

她娇娇俏俏喊了声夫君,提着裙子下摆跑了过去。

旖旎的玫瑰花香将段殊紧紧包裹,正如桑桑,含娇欲绽,似可采撷的饱满多汁果子。

待脑子反应过来,桑桑已将两只光溜的胳膊环上段殊的一只手,光洁的小脸望向许久未见的人。

后知后觉想起今日穿着不妥,她两腮染上粉红。

段殊无声无息动了动手,伸手将人拉起,一掌握住那纤腰。

扬了扬眉道:“夫人今日穿的是什么?”

他起身,低头看向桑桑,却不想襦裙似是不太合身,被撑的起了褶。此处,正好可看见春光无限。

“莫不是府里短了你的用,竟无像样的衣裳。”

桑桑闻言嗫嚅了唇,眼底热切消散了些,答道:“这是我在家中作的夏裳,却不想近些日子圆润了些,不合适了。”

提及女儿家的事,她说道圆润时,玉足蹭了蹭地上厚厚羊绒毯,羞赧低下头。

段殊看着她,手底腰肢依旧纤细,圆润的怕是只有。

思及此,他眼底晦暗深了深。

桑桑怕继续待下去他会继续揪着自己,自己惧热,夏日里不喜着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中衣。

她忙跑向床榻,在榻间翻找一阵,记得适才中衣明明放在这。

段殊不知她又想耍什么花招,便无声无息跟了上去。

见她撅着身子,在床榻上翻来找去,一番姿势欲拒还迎。

终于,桑桑在被褥边八角阁上找到中衣,笑着转身献宝似的递给段殊,“夫君你看,这是桑桑这段日子为你缝制的里衣,你可喜?”

段殊接过,坐在榻边细细观看,心下想着这女人倒懂得投桃报李。

看到手里的衣裳,他扬起的嘴角僵了僵,原本夸赞的话说不出口。

思忖片刻道:“夫人这鸭子绣的倒是活灵活现。这袖边的水草选的针线绿的很。”

越说桑桑面上欢悦越少,两手攥了攥。

“不过这衣裳你留着便罢,小爷我暂时用不上。”段殊扬了眉递回了这衣。

瞧见桑桑面上落寞,问道:“你可是为今日我说的话难过?”

桑桑接过那里衣,心头默念这是鸳鸯,翠竹。安慰自己绣的丑,夫君瞧不上也是正常。

忽然听见这话,愣了愣神,抬眼带着疑惑。

段殊眯了眸子,道“你不知?那我便再说一遍。”

“前月宫里赏下绸缎,本该有你两匹。既已被段皎领走,此事是她之过。但望夫人莫要因此起争执!”

自己一番小心思被撞破,桑桑应了声好。

她本也就不在意那丝绸,她在意的是夫君。

“那便歇息吧。”段殊吹落了烛火,在床榻躺下。

桑桑只得借着月光,小心翼翼上塌。避开段殊,绕到里侧床榻去。

夜色阑珊,大红帷帘里一声惊呼。

桑桑被他扯入怀中。

听得上首传来声音:“如此磨蹭。莫不是不想睡在床榻上?”

作者有话说:

第十六章 吃醋

十月里的天,余热尚在。

桑桑听得外头鸟儿在树梢叽喳,皱了柳眉,无意识再翻了个身。触及榻边另一半冰凉后被冷的惊了醒。

她睁开眼,看着帷帘上细细密密金丝绣作的比翼鸟,金线被窗外头缝隙漏进的光反射,耀眼的很。

昨夜里的荒唐若零碎的片段一点一滴在脑内闪过。

墨画端着茶水进来,抬眼见到主子三千青丝若锦缎,遮住雪白的脊背。大红的被褥从一边肩头滑落,胸前雪肌点点红梅晕染,一边饱满上似还有青色指印。

注1:引自诗词

走近了看清桃花眼角边带着点点泪花,我见尤怜,一副娇花经风雨□□过后的样子。

墨画红了脸,不敢再看。

低头行礼道:“世子妃,您醒了。”她宣了外头丫鬟进来,接过盥盆,拿了巾帕沾湿了水替桑桑净面。

“墨画,我渴。”桑桑眼珠子僵硬的转动了下,说出的声音绵软带着丝沙哑。

“是。”墨画放下盥盆,去桌面上端了盏温水过来,递于桑桑。

她接过白瓷盏,细白的指头若上好瓷器,喝了一大口水,脑中混沌消散了些有了一丝清明。垂眸看见自己肌肤上某人留下的痕迹,羞赧浮上心头,但心头仍存疑。

她不是不懂,夫妻之礼不是这般。

夫君瞧着也不像厌恶自己,但为何不愿合礼?

就这样欺负自己,还说是自个儿故意穿那衣裳勾着人。

桑桑看向床榻下碎成两瓣的白色襦裙,心头有些怨念。只道是让自己莫争,却不愿给自己添置新衣,反倒撕破自己一套又一套衣裳。

天下怎有这样的人。

但每每到了他面前,许是世子爷的身份,桑桑总也不敢任性撒泼。她长于北地,本就不是什么温顺性子,如今只能隐忍。

谁让他不是普通人家的汉子,可任自己打骂。

兀自穿着衣裳,桑桑今日挑了件苏绣月华锦衫。

被府里下人偷笑了几回,还有段皎明里暗里讥讽,桑桑明白了此前那些乡里带过来的衣裳花纹式样早已不是当下时新。

还有阿娘花了几十两纹银在成衣铺子里精挑细选的四季常服各五套,大红大紫显俗气。如今来了,倒是明白了京中闺秀一身行头,莫说头面首饰,光是华服便值百两纹银。

虽不是套套如此,但奢华至此,也令桑桑咋舌。

虽家中略有钱财,但以往从未置办过这样的衣裳。

正思及此事,银屏从外头走进来,低头回话道:“世子妃,三小姐来了,说来瞧瞧你。”

泠姐儿,连着拒了她几次,自伤了腿久居院内便许久未见过了。

桑桑有意改善与她的关系,当下道:“快快迎她入花厅,先奉上好茶,待我梳洗完毕就去见她。”

那边,段泠听得桑桑伤的腿好了,今早还去园子里逛了逛。

想起家宴上她送的那套红宝石头面,十分贵重,便携了礼来探望。见嫂嫂身边大丫鬟银屏进去后笑着脸出来请自己入花厅,她心头生疑。

往常自己都是在前厅等候,自己这位嫂嫂,明明是女儿家爱笑爱俏的年纪,却格外守礼。比之母亲,更拘礼。

今日倒是奇了。

跟着银屏入了花厅,她在窗边位置上坐下,梨木桌上白玉瓶内新采的芙蕖粉□□白。风儿拂面而过,带来阵阵幽香,让人心头舒适。

正如今日的桑桑,苏绣上大片大片粉白桃花,月华锦衫流光溢彩,一改往日素淡静若死水的样子。

这样的好样貌合该配这样的好颜色。

“泠姐儿,许久未见了,上回你说去京郊跑马可好玩?”桑桑笑着在她一旁坐下,上手沏了壶茶,姿态姣好,一颦一笑间流露出不可明说的风韵。

见过美人无数,段泠一时还是看呆了去,愣了愣神接过茶盏,连忙道:“谢谢嫂嫂。”

想起了桑桑刚刚问到话,提到开心处,她面上扬起阳光明媚的笑容。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聊了许久,段泠心头畅快,京中闺秀大多爱读附庸风雅,念酸邹邹的诗,无事便练习女红,一副矫揉造作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