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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爷今日真香了吗(38)

作者: 绵绵不吃草 阅读记录

若不喜,打发走便是;若想要,那留下就是,思及此,桑桑狠狠攥了攥手边的软塌。

看向段殊冷冷的眉眼,桑桑大着胆子两手攀附于他的胳膊上,感受到手底的强壮有力。

心头微微发颤,言语试探着有哀求的意味道:“夫君,桑桑不喜她。可不可以不留?”

美人斜倚湘妃榻,泪眼汪汪,雪腮微红。

美不胜收。

段殊听得此话,阖上眼皮,往常带着不屑的嘴角弯了弯。

“夫人赐的人,是想不留便不留的?”

他睁开了眼,好整以暇看着桑桑,眼底暗处带着点点戏谑,忽闪既逝。

他承认他有男人骨子里的劣根性,尤其喜看她急,为他哭泣的那副梨花带雨的样子。

桑桑不懂其中的弯弯绕绕,也没有这般求着讨好过一人,尤其此刻还有外人在。

她这般已是逾矩了。

加之她素来脸皮子薄,这会子听了这拒绝的话,更是难堪。

点点粉红从两靥浮现,缠缠绵绵入了交领襦裙前襟,勾的人心头痒痒。只想揭开那碍眼的裙衫去瞧个究竟。

段殊喉结滚动,眼底带着些火热。

头一回觉得屋内站在那两人如此碍眼!

桑桑没看见段殊如狼似虎的眼神,低垂着头心里正难过,嘴边嗫嚅了几句,说不出成调的话。

只闻几声嘤咛,对于某些自作自受的人来说,这几道声音仿若催命符。

喝了再浓的茶水也解不了浑身若焚的苦!

夫君竟如此早便有纳妾的想法,越发觉得自己发现了真相。桑桑身子颤了颤,她本就倚在段殊胸前,这会小声啜泣绵-软似上好的软豆腐轻轻/蹭-在那直缀上。

刚刚入秋,夏热尤在,衣衫单薄,这般动作实在令人难以忽视。

段殊额前青筋跳了跳,本就难耐还见身前人抬起头来,水漾大眼里盈满泪珠,抽抽噎噎道:“夫君既然喜欢,那便带下去好好安置。”

软软的调子直击在心坎上。

柔儿在一旁,见那世子妃扑在世子怀里,心头鄙夷。这会儿顾不上什么,忙欢天喜地谢恩:“奴家谢过世子爷,奴定会好好伺候世子爷。”

聒噪的声音又来了,段殊眉头皱了下。

想到了什么,抱紧怀里可人嗤笑了声,“听清楚了没!爷这院里旁的人倒是不缺,伺候人的奴婢却是缺了一个!”

柔儿尚且还不明白同是伺候有何区别,那管事的奴婢闻言眼底皆是震惊,抬起头来试探着还想说些什么被段殊冷冷打断。

“蠢奴才!!那抄手游廊下头不是还空了好多屋子,着手安排一间,别亏了夫人赐下的人。”段殊唇边勾起笑,朱唇吐出的话几尽凉薄。

抄手游廊边的矮屋,个稍高抬头便能碰着屋顶。一般外院的下人多居住在此处,主子跟前有些脸面的丫鬟小厮都不会住在那儿。

世子爷竟敢如此对夫人赐下的人,不过左右也不干自己的事,那管事奴婢连连应声,行了礼退下。

还拉走了愣在原地,面上还有些喜色,沉浸在欢愉中的柔儿。

低头快步走出了院子,感受到了夜色晚风吹拂,有些微冷,但吹走了心头那股子后怕。

管事娘子吴氏拿袖子抹了抹额上的汗,呼了口气缓了劲来。

“不知姑姑是要带奴家去哪儿?”柔儿不明就里,想着过了今夜便是人上人了,面上满不在乎高傲问道。

吴氏见了这蠢人,眼底轻蔑尽显,嘴上也不客气,“走吧,别奴家奴家了!就是个低贱婢子,往后见了主子好好行礼,别丢了夫人的面子。”

世子爷的态度,却也在她心里头敲了一记响钟。

如是想着,她心头思忖着是否要报给柳姨娘。

.

苍梧院内,桑桑见着眼前的变故,一时还没缓过劲来。

似才的悲伤萦绕在鼻尖心头,泪水仍旧扑簌簌往下落,一点一滴从泛红的眼角滑落,划过香腮,隐入交领前襟里头。

段殊心头燥热。

他两手摊开靠在湘妃榻上,目光所及火热灼热,静静地赏这无边殊色。

“哭些什么?!”

作者有话说:

作者带着新章节跑来了,嘻嘻。

一般晚上来看,都能看见新章节,据说入v要有万字肥章。我的一万字在哪里,但别人都有的你们也要有,(哭唧唧)。支持一下专栏预收好不好呢,悔教夫婿觅封侯,金枝欲孽(这个文案还会改,不够吸引人)。收藏一下,蟹蟹了,

第二十九章 缠绵

段殊挑了挑眉, 一腿支起,如墨青丝些余披散在腿间。

墨紫色的团花直缀在暖黄色烛火的光下衬的面庞妖冶惑人。

他如玉的指节挑起桑桑鬓边一缕碎发,眸中晦暗难辨, 声音低沉略带些哑意:“谁给你的胆子,揣摩爷的心思?!”

听见他在自己耳畔轻轻嗤笑, 桑桑绵软的身子瑟缩了下,紧攥着帕子的指尖动了动。

段殊见她不答,薄唇张了张不饶人:“旁的事还没学会, 倒是学起大度来。就这般迫不及待推了我出去?!”

上好的容颜偏就生了这张嘴。

桑桑一晚上经历了许多事, 操持生日宴的劳累,惊心动魄的受夫人敲打,还有为夫君考虑纳妾。

这会子缓过了劲,听得他说了这话。连忙抬起头来, 桃花眸内布满水光,“不是的,夫人,夫人她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桑桑推脱不了。再者,也不知夫君是如何想的,那柔儿,妩媚又漂亮。”

提及柔儿, 桑桑心里头是有些醋意的。

但段殊瞧不出, 见她白嫩纤细的食指不安绕着那方白帕, 他要被气笑了。

合着说来说去她无不是, 那婢子是沈氏给的, 留着人也是为了他方便。究竟她的眼中, 她的心里到底有无自己这个夫君。

哪家女眷希望自己的夫君去宠幸其他人, 刚刚那番可怜兮兮的作态莫非也是故意的,佯装对自己的在意。也对,她贯来爱哭。

短短几息时间,段殊莫名想了许多。

扯开了些衣裳,透透心头的烦闷。

他想到了这件事的祸根,嘴下也不留情,冷冷哼了一声,“无后,既想要留后,便让她自己生去!!”

如此骇人听闻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桑桑一惊,四下看了看周围。

但细细一品,他这话倒也没错,夫人嫁入显国公府这些年也只育有一女。若真往严了说,亦是无后。

作为小辈,不好去议论长者的事。

桑桑看见窗边书卷摊开,放着一浅黄信笺,想到不久后兄长即将进京的事,试探着问道:“夫君,桑桑有事同你说。”

段殊不耐地看着她,眼底像在问何事。

她心里头也没底,毕竟自家只是个商户,与京中这些簪缨世家往前数了几年是八竿子也打不着的。

不知段殊对于这事是何看法。

她看着段殊的脸色,犹犹豫豫地说道:“阿兄来了信道不日进京,不知夫君能否见上一面?不要多久的,他进京办些事儿,就留那么些日子。”